今日有庙会。

贪热闹的小鱼儿清早听到了这一消息,便兴冲冲叫着木紫鸢一起。

木紫鸢自是不会拒绝,只是在此之前,要先将着蟹黄烧麦和灌汤粉丝包解决再说,浪费食物总归不好。

等吃完早餐,木紫鸢为余挽歌系上斗篷,毕竟她是最为怕冷。

从宅里出来到庙会,可说走了还没一会儿,热闹的吹拉敲打之声已经是先到了耳畔。

“木紫鸢,有舞狮欸!”

余挽歌兴奋叫着,木紫鸢笑着应一声,拉着人来到路边,免得阻了去路。

狮子舞的活灵活现,金狮开道,而被几人抬着,正坐中间的是位女性,穿戴表现华丽,妆容威严,手上把握着狙击枪。

好吧!

看来知道这扮演的是谁了。

还有话说那家枪管实心的啊?

道具有些不专业。

周边也议论过来,

“二钱娘娘来了!二钱娘娘来了!”

“二钱娘娘保佑,保佑我家媳妇来年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二钱娘娘保佑我发大财!”

“二钱娘娘,保佑这次科举可一定要让我高中啊!”

“......”

业务范围意外很广。

果然这次庙会主角便是‘二钱娘娘’。

“哦,木紫鸢,木紫鸢,那铁疙瘩就是神器巴雷特吧!原来长这样吗?”余挽歌有些兴奋摩挲下巴,“别说这个娘娘力气看着也不小。”

“应是木头刷了层漆,并非实铁。”木紫鸢如是说道。

“欸~原来不是,不过这还怪像是铁的~”

余挽歌笑着,毕竟就算不是铁也不至于失落,因为这儿本就是假物。

二钱娘娘抬头,后面就是童男童女伴随,也被人抬着头,做着小椅子。

四处张望的小童女,似找着什么,见着木紫鸢她们,竟是笑着挥挥手。

木紫鸢愣了下,再一观,这不是小花玲吗?

虽然不知晓这怎么就扮演上童女,但确实可爱,未褪的婴儿肥小脸袋也看着十分有福气。

木紫鸢笑着挥手,点头示意。

游行队伍过去,人群也跟着一起走。

木紫鸢她们自也一起,而听说终点位置就是二钱娘娘庙。

算是半山腰上去一些的位置,没到山顶。

“木紫鸢,你说这庙怎么都建在山上,这要香火,这平时不是也不好走不是吗?”

“倒是没有山不山的要求,主要是庙宇适合地气结穴,那儿生气汇聚,利于修行,一般便都是在半山腰,方向朝向也是根据地形走势而定。”

“哦!所以难怪别人都说要在庙里修行,还以为是什么老君,佛祖保佑,结果人家本就选在修行宝地之上,我说也是,上面的人这么忙,这么就让一直看着你,给你好处呢?”

“一段香火多少钱,许愿张口就是百两黄金,便是财神也招不住。”

“......”

“理是这个理。”木紫鸢点头,“可要说不可能倒也不是这一回事,烧的香火,比起香的好坏,看得应该更多烧香的人,二者凡间财物,或许仙界来说,这便是黄白石头,价值大约也是不高。”

“烧香十世善人,求百两黄金,怕就是烧的月老庙,月老也得至少给你拉一个富家小姐,说不得都觉得这礼收的亏心。”

“欸?”余挽歌眼睛眨眨,“木紫鸢你这说法倒是新奇,却似乎也感觉能说得通顺。”

“那木紫鸢你去求过月老庙,烧过香吗?”余挽歌好奇道,“求段好姻缘。”

“嗯...”

“求姻缘这事啊...”木紫鸢想了想叹气,“我们老家大约是不会去月老庙。”

“求姻缘不去月老庙,那去哪儿?”

“财神庙。”

“财神庙,这有什么说道?”余挽歌不解的问道,“财神何时也管姻缘?”

“倒也没什么说道,钱财只够一人过活,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木紫鸢淡淡道,“衣食无忧,可情爱,若是无钱,真是碰不得。”

“嗯...”余挽歌若有所思,“确实,钱很重要,但两人相互扶持不是应该,木紫鸢你们那都是这样一人承担的想法?不过这样,两人都衣食无忧,不是也好相谈吗?”

“......”木紫鸢想了想,觉得余挽歌说得似乎有理,大家衣食无忧,为什么不好相谈呢?

许久,木紫鸢才开口言道,“我曾见到这样一则传闻,有两位女子,她们相知相恋,克服重重难关,便是双方父母都已认可,但最终却并没有在一起?”

“为什么?因为有奸人阻扰吗?”余挽歌眨眨眼睛。

木紫鸢摇摇头,“没有,只是两家商讨彩礼的时候,该那一方要给彩礼这事上闹崩了。”

“为什么?这又什么好争的?一方彩礼,另一方嫁妆,谁给不都是一样?何必在意这个身份?”余挽歌无语,“反正我是不在意木紫鸢你给嫁妆还是彩礼的!”

“哈哈~”木紫鸢笑了笑,“倒不是身份问题,只是那儿彩礼要给,嫁妆可给可不给。”

“???”

“哈?”余挽歌无语,“这不给嫁妆,也不怕姑娘过去被夫家欺负?这真不是卖给人家做通房丫鬟?”

“......”

木紫鸢想要为余挽歌详细解释,却也不知晓该怎么说。

又过了一会儿,似想明白了什么。

“不是讲究门当户对吗?”木紫鸢竖起食指。

“嗯,一般如此。”余挽歌点头。

“但我们那儿不讲究这个。”木紫鸢摇头,“或许,这有些像科举,及第登科跃龙门,但不用你饱读四书五经,只要另一半好便是,自己赚得自己用,别人赚得也自己用。”

“婚事嫁娶只想自己过得更好,不想让自己过得不好。”

“嗯...”余挽歌挑挑眉,似乎品出了什么,又是皱眉,“所以门当户对不行,本来都一样,然后一方想过的更好,就要拿另一边的钱,就不是奔着相互扶持去的。”

“太怪了。”余挽歌吐槽,又看向木紫鸢,“那木紫鸢你绝对是里面的奇葩,那你是怎么养成这性子的呢?”

“......”木紫鸢尴尬笑笑,“大约因为我喜欢女子,且想过一同组建有感情的家吧?”

余挽歌叹气一声,抱着木紫鸢,“高高大大,却怪可怜的,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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