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大人,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侧目,思考,“帮助人需要理由吗?”
“感觉零大人不是这样会随意帮助别人的人。”
沉思,撇开眼神,“你翻不起浪花。”
“……”
“……”
沉默。
南玖离听到这个答案后,也有些释然了,嘴角上扬,“也对,这样也很合理。”
靠近面前的人,伸出双手从背后缠绕到胸下腹部,前胸几乎贴到了后背处,峰峦挤压成了软饼,白色柔顺长发也贴在脸庞。
“无论是在您的背后,还在是任何地方,处于任何方位,我都无法对您造成危害。”
将毫无防备的就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他人的面前,这就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对方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伙伴,要么就是完全不可能造成威胁的敌人……
南玖离知道,那句话的意思,自己翻不起来什么浪花,在她的面前,自己无论是反抗,还是什么,都毫无意义。
计谋,力量,一切都毫无意义,在她的面前,不,甚至是在她的背后。
“但是这样,零大人不还是没有说,您到底为什么要帮助我?”
“……”
没有回答,零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提箱,然后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着手,握成拳头,然后又松开,毫无意义。
“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这是零的答案。
只是想去做了,所以就做了,真的是因为要清理地下世界吗?未必。零如今的灵魂失去了很多,基本的共情功能也似乎是被切除了。
祂没有情感吗?祂不会共情吗?毫无疑问,祂是会的,那个曾经的序列零。
记忆还是如此历历在目,那个时候的祂还真是爱着一切,沐浴在希望与爱之下,未来如此美好,生命如此光明,世界如此艳丽。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复返了,充满阳光的祂不在了,或许本就不应存在。
祂一定会帮助南玖离的,祂一定会拯救世界的,祂一定会改变这腐朽的人类联邦的。
她呢?她不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迷茫,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没什么不值得说的。
杀光那些会想要控制她的人?唯独这件事情是必须要做的,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又会以什么方式结束。
但是这之后呢?地界与她定下的契约还在,姬长空,姬华云,姬承运,姬风云,姬正阳……姬天痕,他们一代代人皇与自己都结下了契约。
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也不可能会成为言而无信的人。
“契约……”
眼神一瞬间变得迷离起来,但却又在一瞬间恢复。
一切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现在是在逃避。
杀光那些要对付自己的人,简单吗?不会简单的。
她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对付自己吗?其实是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想要杀她的人,不会少的,也不难猜。
南玖离能够想到的事情,她会想不到吗?
“人类的社会,安定下来,我会前往域外。”
零知晓,自己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了,这个世界与她已经彻底分割了,曾经就知道的,安身之处终有消失的一天,如今便是。
“逃避吗?”
“嗯。”
“我以为你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
“零大人,你将来会抛下我离开吗?独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
“嗯。”
“这不像你。”
“嗯。”
“……”
又是沉默,零要做的事情她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高层会遭受灾难是毋庸置疑的,从她的视角上来看零是一个完全不可控的兵器,刚刚被唤醒就要消减人类的部分高层,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她的形象在南玖离的心中已经变得不是那么正面了,但是同时,在南玖离的心中,她还是那么高大,伟大,因为她在帮助南玖离。
“无用之言,止于此刻吧。”
零身上出现一些气旋,将紧紧贴着她的南玖离震开,转身,看向南玖离,左手盖在她的右脸上,拇指压着她的脸侧,“现在,就是现在。”
未来是无限可能性,问再多,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其实在零的心中,自己离开地界的时候,南玖离已然老去葬下了。
所以她没有什么要说的,毕竟也没有什么是必要说的,解释了反而会更麻烦。
珍惜当下,现在就是现在,现在也只是现在,现在也只能是现在。
但是零却不知,现在她正在催生一个未知的恶魔,催生一个怪物。
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和原来如出一辙,南玖离嘴角上扬,微微笑着,“嗯,我知道了,零。”
别想这么多吗?
可是我已经想了很多,很多,你所不知道的,你所不认同的,你所不愿意的,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你会……离开。
看着这个笑容,有种莫名的心疼,这少女的内心和现在表现的并不完全一样,不过,依旧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很可爱的孩子。
零伸手揉了揉了南玖离的头,她很听话,是个乖孩子。
两个人没有其它的交流了,南玖离去洗了澡,零则是在床上已经进入了休眠状态。
而看着这已经休眠了的零,这曼妙的胴体,黑暗逐渐没上眼瞳,直至完全漆黑,扭曲的漆黑双瞳缓缓扩散开来,瞳孔放大,而这扭曲的漆黑占满了内心,令人为之而胆寒。
但是即便是如此,香迷胴体就在自己面前,她却没有和之前一样动手动脚,只是看着,但透过那种扭曲了的眼神,也无意暴露出了她那已然扭曲了的心。
目光缓缓向上移动,幽幽地盯着那银白色手提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收回了目光,南玖离也爬上了床,无所谓动静大不大,反正零都不会察觉到,因为自己是完全无害的,自己完全起不到任何危害,所以甚至会是这幅姿态吗?
并不温柔的钻进被窝,然后将零抱住,不过也不算,只是伸出手环抱住零的身体。
这具魅体还是那样的紧实有弹性,不过依旧是不可撼动的,这样的动作,就算是抱起来也很困难,不过好在会任由她触碰。
不多时,埋进颈子间,慢慢睡去。
欲望的权柄,依旧在不断的改写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