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屋内烛光摇曳,两具身影正交叠在一起映到雪白的墙面。
床榻之上,少年衣衫凌乱,尤其是下装,已经尽数脱落。
“朕怎么?”
女人嘴角微扬,美目微眯狡黠。
自那天以后,白姝已经数日未来。
结果今日刚进门,就立刻把自己给扑倒在床上。
好吧……其实她以前也是这样。
“没什么,只是见您的心情似乎比往常要好了许多。”
司卿记得前几日她的眉间还泛着淡淡的忧愁,可现在却是尽扫阴霾。
这就代表,或许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是在暗中被解决了。
难道说……是沅儿来了又走了?又或者是……
“卿郎还真是知朕心意,该赏。”
不等司卿再继续细想,白姝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的一双媚眼凝视着司卿,那眼眸之中流淌着犹如洪水猛兽般的欲 望,好似要把他完全吞噬入腹一般。
“赏?陛下是要赏我什么?”
对于白姝这番话,司卿不明所以。
金银珠宝,稀世珍材还是绫罗绸缎?
白姝好像从来不会给自己这些,因为她总是说着自己是颗灾星,不应得那些世间的美好。
但实际上,即便她真的给了这些,也其实是毫无意义的。
就像是把一只鸟儿困在笼子里,不让它自由飞行,只一味地替它装点笼中的饰品又有何用。
它真正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你会明白的。”
女人微微一笑,风情万种。
然后她起身,双手一点一点的解开胸前的衣襟。
她的动作之慢,看得令人心痒难耐。
随着束缚被尽数打破,那白皙温软也闯入司卿的视线范围之中。
“啊……”
就这啊?
不是说这风景不好看,只是吧。
又不是没见过,而且见的次数……还挺频繁的。
你若硬要说这是奖赏的话,是否牵扯了一些。
好歹也来点不一样的,又或者是特殊些的……
“别着急。”
瞧着少年平淡的反应,白姝非但没有生气,甚至还咯咯的笑了两声。
接着,她又俯下身子,双手拎着开叉的裙摆,轻轻抬起一只裹着白丝的玉足缓缓踩向司卿的身体。
“唔——!!!”
这个……这个确实是好像从来没有试过的。
“怎么样?朕的这个奖赏,你还喜欢吗?”
白姝低头凑到司卿的面前,小声问道。
“我……”
司卿的眼底之下,只见白姝的大腿两侧飘盈,仅剩身前以及背后的绸缎勉强遮羞。
修长匀称的美腿,裹着细腻透薄的白丝,更平添了几分诱惑。
等等,她这是什么时候脱掉的?!
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还行。”
复杂的情绪来到嘴边,最后只成了这两个字。
他微微挪开视线,以来平复自己那上涌的气血。
可惜脸颊之上浮现出来的红云,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想法。
“哦?是吗?那这样呢?”
尽管司卿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去看那些冲击上头的画面,但是那个地方的触感还是没办法忽略掉的。
白姝用脚底的触觉去觉察司卿的心情,她不停改变着玉趾的动作,只为了将他带上无人之境。
“也、也还好。”
“嘴硬。”
女人轻笑道。
“这样啊……看来只能再试试这个了?”
随即,没过一会,耳边传来白姝的叹息。
“什么?”
司卿出于好奇心,稍微把视线又挪了回来,只看到白姝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
那里显然是装着什么可疑的药物。
“这个该不会是……”
司卿的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对呀,这个你已经很熟悉了吧?毕竟也用过不少次了,只是现在没用了而已。”
白姝轻晃着小瓷瓶,美丽的脸庞上,有着一抹玩味的霸道。
“我、我不喝这个……”
听了白姝的话,那股不妙瞬间变成了恐惧。
少年瘦弱的身体,不断向后缩退。
“怎么的?难道你不怀念过去的滋味吗?”
女人把瓶口凑到了司卿的嘴边,轻声问道。
她的声音温柔且甜蜜,犹如海魔的呼唤。
“谁会怀念这个鬼东西啊!”
尽管恐惧女帝,但司卿还是咬着牙关拒绝她的魅惑。
这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的,正是白姝当日拿来夺去自己童男之身的邪 毒。
他不懂药理,所以不知道这毒究竟由什么材料制成的。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一旦服下这毒物究竟会变成一副什么样子。
因此,无论白姝说些什么,他都是不会接受的。
“陛下,我是绝对不会再喝这个的。”
尽管双手依旧被锁着,但是司卿仍然在疯狂的挣扎着,他不愿再次被贪欲彻底地焚烧殆尽,然后成为失去理智,索取无度的野兽。
“你不喝,那朕喝。”
白姝莞尔一笑,突然抬手把瓶中的药剂一饮而尽。
“您疯了吗……”
看着身前女人的举动,他微微一愣,这药物不但使人变得像猛兽一般,同时还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唔——!!!”
不等司卿反应过来,白姝就猛地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呜……不要……”
司卿瞪大了双眼,眼底满是惊恐和不解。
她明明都已经得到自己的身体了,又何必再使用这样的手段。
伤人不利己。
白姝的手劲很大,大得让司卿误以为自己的下巴都会被她给捏碎。
好疼……
温热柔软的唇却发动着猛烈且霸道的攻势。
“失去……理性的……不能……只有朕……”
女人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几乎让司卿无法听得清楚。
不过,其实他现在也已经没办法再集中注意力去关注别的事情上了。
残余的药剂通过白姝的双唇,一点一点流入司卿的身体里面。
恐怖的燥热感,随之开始灼烧他的小腹,原来就浓重的呼吸此时更是鲁莽无序。
感觉到体内产生的变化,少年的神色逐渐变得绝望。
“嗯……快和朕……一起沉沦下去吧……”
灵活的小蛇在胡乱作动,它似乎是想要馋食掉宿主的所有意志。
白姝这一句句的话语,以及近来的一切异常举动,无不在向司卿证明一件事实——
和他猜想的一样,白沅果然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