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瞳轻笑着接下了房卡，“顾姐还是那么爱掺和学生的感情事。”
“姐姐还是很支持你们年轻人的美好爱情，可惜轮不到姐姐咯。”
“之前还说自己没老呢。”
“比起你们肯定是大了点。”
……
包间的门在背后打开，余洛回头看了看提着酒水可乐的夏妤瞳和顾笙，“姐你们好慢啊，好多肉菜都烫过头了。”
“和顾姐聊了会儿天。”夏妤瞳将手里冒着冷气的可乐放到余洛手边，“吃火锅还喝这种又冰又甜的，小心肚子疼。”
“反正就一回嘛，没事的。你们还喝酒呢，不是更严重。”
“居然被洛洛说教了，难得呀。”顾笙说着倒了杯一同拿过来的矿泉水，“不过我们这是等吃完再喝的，在那之前还是先喝水。”
余洛随即没了话，继续夹着碟子里热乎油辣的美食下肚。顾笙和夏妤瞳吃的都很少，更多的是在聊些各自的工作生活，还有过去有意思的经历。
从她们一言一语的交谈间余洛也听到不少东西，其中某些话题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在两人的空隙间他忍不住插嘴问道，“姐你读大学时有人追过啊？”
“当然啦。”顾笙抢先替她做了回答，“洛洛你也不想想你姐姐的条件多好，有人追多正常。要不是妤瞳不爱抛头露面，哪会就那么一两个追求者。”
似乎是顾笙喜欢的话题，让她话匣子开得更大，一股脑都念叨了出来，“可惜妤瞳心里早就有人啦，看都没看那些男生一眼，加上平时也从不和男生接触，后来甚至被人传是同性恋。”
“这么离谱啊。”余洛转过头，憨憨地对夏妤瞳开起玩笑，“姐你更喜欢女孩子吗？”
“如果你是女生的话，姐姐就喜欢。”夏妤瞳勾起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
“那换个假设。”顾笙对夏妤瞳笑着，圆润唇珠勾勒着饱满的唇线，殷红的唇色性感撩人，“如果洛洛是你亲弟弟呢，妤瞳，你会怎么办？”
“这个嘛，要不洛洛先猜猜看？”
“那当然不行了，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那要是姐姐偏要你呢，你会从了姐姐吗？”
“可，可那就成乱…伦了…”
“为了你，姐姐都不在乎。”她温柔地笑着，摸了摸余洛的头，“也好在不是那样，姐姐还是挺想要妈妈支持的。”
之后的话题就淡然了许多，聊得都是些清汤寡水的事情，桌上食材慢慢见了底，他们都没有再添的想法，待稍稍肚子里消化了些，顾笙打开了拿来的第一瓶酒。
在给自己和夏妤瞳各倒了一杯后，她转而问向余洛，“洛洛要试试吗，这酒度数不高的。”
余洛有些跃跃欲试，可还是冷静地看了看夏妤瞳，征求着她的同意。
“想喝就喝吧，姐姐在呢。”
得到许可后顾笙便也给他倒了满满一杯，余洛端起来贴在嘴边抿了两口，酒味清浅香甜，不刺激不苦涩，正好是他喜欢的种类。
“喜欢的话多喝点，醉了姐姐会照顾你的，今天破例过过瘾。”
“诶嘿嘿，谢谢姐姐。”他天真地对夏妤瞳笑了笑，没能察觉出任何异常，抱着杯子很快就往胃里灌了不少。
可终归是掺着酒精的，余洛本身酒量就差，再低的度数也能喝醉，渐渐的脑袋晕乎起来，满世界都像是在旋转。
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举不起酒杯，他一下倒在了夏妤瞳肩头，几乎彻底醉了。
“那祝妤瞳玩得开心咯，要帮你把洛洛扶过去吗？”
“不用。”夏妤瞳摇了摇头，“今天谢谢顾姐了。”
“没什么好谢的，洛洛是个好孩子，姐姐也不想看到他被那些坏女孩骗走。”
“我还以为自己不需要用这种伎俩的。”
“加快点进程嘛，妤瞳你都等了快二十年了，用些手段未尝不可。”顾笙打开包间门，回头看了她一眼，“姐姐就先走了，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包间里陷入一片寂静，铜锅里热辣油腻的汤水还沸腾着，夏妤瞳扶着男孩想让他躺倒在自己腿上，可余洛却顺势搂住她的颈子，把脸埋进了她的肩头。
“姐姐…嗯…我会乖乖的…姐姐…”
意料之中的发展，一如先前几次，男孩喝醉后就会变回小时候那个幼稚单纯的心理年龄，不依不饶地缠着她，不让离开。
如果一个男生小时候父亲离世，母亲忙于工作，得不到长辈的注视，那他会对照顾关心他的那个人有多依赖呢？
夏妤瞳严明禁止余洛和外人喝酒的，防止男孩醉去后向他人寻求依靠。
她对余洛有着极为严重的心理洁癖，之前放任他和温幼璃接触与亲近已经让他变得太脏了，染上各种让她厌恶反感的气息，浑身泥污。
几个月的时间她好不容易才把他清洗干净，可不能再弄脏了。
细长素白的指尖轻抚过了男孩发顶，下落拂过他清瘦的脸颊，而后是细窄的颈线…
……
酒店房间精修华丽，宽敞又温暖，透过落地窗还能望见洛安城灯火通明的大街小巷，年轻的恋人在灯光下相拥，相濡以沫的老人彼此搀扶，车辆川流，人声熙攘。
夏妤瞳拉好窗帘，转过身，在男孩耳边温柔地询问：“洛洛，热不热？”
“嗯…好热…”
“那把衣服脱了好不好，姐姐帮你脱。”
“谢谢…姐姐。”
空调开了个偏高的温度，穿着再单薄的衣物也不会冷。她解开余洛的外套，脱下他的第二件衬衣，只剩最后一层薄薄的羊毛衫。
随后是她的黑色毛衣，长裤，乌黑颀长的秀发如瀑散开，明亮的灯光垂在大片雪白细腻的皮肤上，流着惹人情欲的蜜色。
她半坐在余洛大腿上，扶住男孩的身子，让他依靠着自己的胴体，“洛洛，你爱姐姐吗？”
“嗯…我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