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鸢他们过来时候,稍慢了些,已经有人先来。
而这些人围着的是惊惶无措的丫鬟。
看样子刚才的声音,似乎来源于她。
木紫鸢问询一下现在状况。
“说是在这红梅林看到女鬼,女鬼就在梅树下,然后一晃就消失了。”
这一片红梅,已经积了一层厚实的雪层。
这要是人踩上去,哪有不留下印记。
可是呢~
灯笼左右晃了晃,将着光亮往着那丫鬟所说的红梅树扫了扫。
没有脚印,除了他们进来的脚印。
“真的是鬼?”
“也可能是轻功厉害,踏雪无痕的高手。”木紫鸢查看一番,给出这样的评价。
惹得众人一阵无语。
这边再说‘鬼’的事呢!
而且你都一副道士打扮合适吗?
总之木紫鸢的发言让人觉得不靠谱,还踏雪无痕的高手,怕不是话本子看多了。
众人视线皆是看向老道人,想听他的见解。
“梅树属阴,阴树入家门,家宅不安宁啊~”老道人捋着胡子,这样一叹。
“凶啊,‘梅’和‘媚’谐音,会使屋中的人沉迷女色,进而导致家财亏损,还和‘霉’同音,会给人们带来霉运,使其事事都不顺利。”
“哦!”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中了,看来是中了,都说中了。
要不然这梅树下为什么来的是女鬼?
“道友,你的意思是这主家与这女鬼有什么关系?”木紫鸢微张着嘴,惊讶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老道人先是一叹,又摇摇头。
但这般一说,众人心中猜测纷纷。
多也是往着木紫鸢思路去走。
“难道说那尤老爷是个欺骗女子的坏男人?”花玲瘪瘪嘴,看着似打抱不平,“始乱终弃,女子化作厉鬼寻仇。”
“可据人说,这女鬼伤的是尤夫人。”道童少年却是摇头,“这又怎么说?”
“就是因为尤夫人抛弃的那女鬼!”
这两人年龄较轻,心直口快便说了,众人也当童言无忌,可做不做他想,就不一定。
众人举着,又左右看了会儿,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便又回去大堂候着。
而尤老爷,尤夫人,也已经被惊动,在这等候,有段时日了。
下人自也将老道人的话语传入他们耳中。
尤夫人哭红肿了眼,尤老爷连声安抚。
这看样子...
是真有事啊?
但众人识趣未言语。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
又有下人来,听上一耳朵,没想到府里护卫竟全体闹了肚子,不明原因。
众人表情各异,这事真不简单了。
互相眨眼睛,萌生退意有的,虽然没到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地步。
尤老爷察言观色,也是猜透个人心思。
忙是拱手,求大家救他,又许以重金。
众人一时难以接话。
“尤老爷,解铃还须系铃人。”
却听老道人长叹一声。
“你奸门晦暗,印堂发黑,隐有血光之灾,令夫人是被你所拖累,还请这事原委道来,我们才好能做出对策。”
“道长说得对!”
“道友言之有理!”
“尤老爷,你先说你的事,你要不说,我们肯定没办法!”
“对!正是如此!”
“这...”尤老爷面露为难,却见身后尤夫人拍了他一下,“夫君,都这时候,你莫不成要看那毒妇害死我不成吗?还是说你心中仍是念着她?”
“夫人,莫动气,我说,欸~我说!”
尤老爷重重一叹,落了主座,而后开口无奈,
“这事,还是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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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老爷缓缓道出当年之事。
“那年我外出游历,路过一人家,在那儿借宿,主家赞叹我的学识与阅历,欲将他的女儿许配于我。”
“在此之前,我并未见过那小姐,也以为不过闲谈玩笑言语。”
“据说那小姐外出去寺庙为祖母祈福,却不想飞来横祸,竟是路遇了山贼,家丁死了不少,小姐更是被虏去是要做压寨夫人。”
“有过几日,那小姐归来,有些狼狈,她言说有人救她,还是女子,还是道士。”说着,尤老爷停顿,怪异看了看木紫鸢。
众人视线也投向,木紫鸢还未说什么,花玲已经气着张牙舞爪,“你们什么意思,这样盯着她,这女道士这么多,都是她,就算是她,救人不是好事吗?”
“啊,小师傅说的是极。”尤老爷尴尬笑笑,安抚道,“我也猛然回忆,不小心就对号入座了。”
尤老爷摇头,又道,
“当年并没有多少人信,被救了,是道士还是女子,只觉得这是那小姐为掩饰自己遭遇,所编造谎言,城中谣言四起,说这小姐与山贼有染,腹中还有了山贼的孩子。”
“......”木紫鸢眼睛眨眨,端起茶杯。
“主家夫妇极重声名,便想将自家女儿嫁出去,不然就要将之浸猪笼溺毙,来维护自家门风,以证清白。”
“荒唐。”木紫鸢轻叱一句,“这女儿家千辛万古回来,家里人不想着如何关心,却想着怎么打杀,知道的回家,不知道是上刑场,这家门风莫不是草菅人命?”
“!”尤老爷愣愣,连忙说,“道长你说得是,我也觉得不妥,这怎么说也是条性命,而且我见过那家小姐,生得也确实惹人怜爱。”
“我这说了几句,主家便旧事重提,让我娶了他家女儿,并许以重金为嫁妆。”
木紫鸢眉头一挑,不是重金求娶,而是重金陪嫁。
“虽然那小姐惹人怜爱,但我确实是心有所属。”
“无奈,也不能放着这一条性命不管。”
“而为全名声,便是我重金求娶于她。”
“......”
“之后,我带她离开老家,用她父母留给她的钱财置购一套房产,找了家丁和仆人。”
“可我心悦于我家夫人,将她安置之后,我同她说了缘由,让她可以自在活着,而我也回到向羊城。”
“但这小姐总是让着不同人来寻我,与我纠缠,之后竟又因爱生恨,甚至雇凶来杀我!”
“若非夫人照拂,我这命怕就是交代了。”
尤老爷说到这,重重一叹,似心有余悸。
“而之后,我便彻底断了与她联系,若非府上出了这一遭,我竟是不知晓她已死,还化作厉鬼,继续上门作恶,当真可恶之极,我当初便不该救这一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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