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莫邪说道:“真正的碰瓷高手,都是百年不开张,开张吃百年。三位身负一流的演技和顶尖的配合,却总碰瓷小人物,赚一点蝇头小利,属实浪费老天爷赋予的才华。不如跟我一起干大事、碰大瓷、敲大诈,赚强者的大钱!”

金熊三兄弟又对视一眼。

金大熊:“路兄之意,碰瓷什么样的人才算大事呢?”

邢莫邪夹起一粒花生:“嘛,至少也得是五大仙宗峰主级别的吧。”

““什么!?””金熊三兄弟差点吓得摔到桌底下。

这哪使得?

要他们算计峰主级别的大佬?这每人发一百个复活币都不够啊。

邢莫邪又怂恿道:“修仙修得就是将不可能化作可能。你们看我是何人?”

金三熊:“你是清心峰内门弟子?”

邢莫邪:“还有呢?”

“还有?”三兄弟疑惑对视。

“诛杀魔头邢莫邪的大英雄之一啊!”邢莫邪见他们不开窍,干脆公布答案:“我这个修为、这种资质,都能混到英雄的名号,靠的就是一手壮志高远。”

“但是……”

邢莫邪走到他们身后,将犹豫不决的三兄弟拉倒一块儿:“想想父母,想想挚友亲朋,不干出点大事,对得起他们的栽培吗?干大事,干大事啊。”

“但是……”

“没什么但是,干大事。干大事啊兄弟们,干大事!”

在一声声“干大事”之中,金熊三兄弟还是迷失了自我。莫名其妙地就决定,上这条贼船看看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

翌日

叶天很早就来到姑姑的清心殿。

他本是不乐意的。但云飞霞在知道他被人找茬讹上之后就决定拔苗助长,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天天替他灵力灌体。

叶天知道这是姑姑的一片好意,若是坚持推辞,恐怕会伤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亲人的心。

走到门口,叶天叹了口气:“唉,为什么所有仙子都穿得那么清凉啊?尤其是姑姑,每次给我灵力灌体时还要再脱去一些,这让我如何能把持得住?”

这种考验实在太煎熬了。

如果在灵力灌体时“精神起来”的话,修士生涯就结束了吧?

叶天每次都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那个人可是姑姑,救了我,把我抚养长大的恩人、亲人,绝对不可以对她起那种心思呀。

但每次回屋,他都忍不住奖励自己一下。

仅管每次悔恨和羞愧都会伴随着空虚袭来,可叶天就是管不住自己正值年少的那颗悸动之心。

不是道心还不够坚毅,而是姑姑太有性价比。

不是感情不能藏心里,而是姑姑太有诱惑力!

“天儿,既然来了,干什么不进来?”

瞧,门里又传出姑姑那莺燕婉转的声音。

叶天拍了拍脸,把自己弄得更加神清气爽之后才推门进去。完全没注意到邢莫邪已在不远处的台阶下待机。桀桀……

进入清心殿。

云飞霞一如既往地侧躺在她那截神树枝杈上,懒洋洋的,衣冠不整,妆容也甚是随便。

如果这份慵懒出现在普通女子身上,那只会给人一种邋遢的厌恶感,从而让人敬而远之。

可出现在这样一位拥有绝世姿容的仙子身上,就反倒叫人心跳加速,让人更加血脉喷张。

“姑姑。”

“嗯……嗯?天儿,你身上怎么有酒气?”

叶天一进门,云飞霞就察觉到他出去浪过了,好在没有女人的胭脂粉黛气味儿,但也免不了一番审问。

好不容易养大的嫩白菜,怎么能叫外面的人给拱了?

叶天自己倒是闻不出来,赶忙解释:“还是姑姑鼻子好。昨晚路师弟请客大家喝酒,也喊我去了。”

“路师弟?又是那个路仁甲?”

云飞霞眉头一皱,心里奇怪——怎么这两天如此频繁听到这名弟子的名字,他原本是如此有存在感的一个人吗?

——而且还带着天儿出去花天酒地,回头得把他喊来说教一番才行……不,算了,说教好累,浪费力气又浪费时间,对我还没好处。

就这样,纠正内门弟子纪律性的想法只在这个懒虫峰主心中存在了一秒不到,便被懒意给击溃了。

这货也是懒得没边儿了。

“罢了,和内门师弟们多走近一些也好。过来吧,为师为你灵力灌体。”

“哦。”

叶天脱去上衣,盘坐在神树枝杈的座塌末端。这个位置他已经再熟悉不过。

云飞霞也轻轻挑开肩上薄纱,抬手从枝杈上取下一丝神树的木系灵力,搓.揉进自己的水灵力里,随后缓缓沟通叶天的经脉。

这棵神树枝杈是她多年前与人斗法,于一处世外秘境中拼尽九死一生得来。她百年如一日地用自己的水灵力将其润养,期待有一天能炼制成神兵帝器。

所以消耗枝杈的灵力什么的,简直比从身上割块肉下来还叫云飞霞心疼。

但叶天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只要是能给到叶天的,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他最好。

叶天本身资质较差。但有上古神树的木灵力和极品水灵根的水灵力频繁灌体,日后的仙途便不可估量。

这也是云飞霞在这大争之世中唯一能为叶天做的。

今日的灵力灌体起初就和往常一样,由云飞霞将灵力灌入叶天体内,置换出一些不纯的杂质灵力。

然而就在置换到一半的时候,云飞霞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劲道的药力跟着那些杂质一起涌入自己身体。

不好!有问题!

云飞霞在第一时间收功,但已经来不及了,相当多的一部分药力冲击了她的经脉,迫得她浑身一震。一口血堵在嘴里,好险没喷出来。

“咕……”

“姑姑!?”叶天察觉到她不对劲,急忙转过身:“姑姑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

云飞霞抬手示意他并无大碍:“你先,扶我躺下。”

“哦,好。来,枕头。小心点。慢这点儿。”

“呼。”躺平之后,云飞霞才松了口气:“你体内怎么会有毒物存在?近日是否结了什么仇家?”

“毒?怎么会?我毫无感觉啊。”叶天当即内察,却完全找不到对自己不利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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