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伊莎蓓尔量身制订了一套训练计划,与薇薇安这位传奇魔法师共同指导对方学习各种魔法。
清洁工的事情他也没有忘记,一直与琳徳在暗中跟进,他们的线索不再拘泥于战部那栋教学楼,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艾维斯公爵次子伊凡身上。
自上次让清洁工跳窗逃脱后,斯图往后几天又去了几次伊凡练剑的教室,伊凡人倒是看到了,却再没见过那个清洁工的身影。
斯图知道肯定是自己上次的举动吓到了清洁工,弄得对方不敢再轻易露面。
不过既然清洁工也在暗中尾随伊凡,那斯图相信只要他盯紧伊凡,一定可以将对方给揪出来,为此他特意向温妮莎求助,让对方使用魔法傀儡来全天候跟踪监视伊凡。
当然斯图也没忘了魔法实验,埃格伯特与威廉的补偿都在一个月内陆续送到了圣院,他将其中大部分都存放在了温妮莎那里,当做魔法工坊的公共资源,只带了一小部分回古堡第三层,拿来完善他那尚未完成的魔法实验。
除了每隔几天一次的召唤系理论课外,斯图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在了上面这些事情上。
这种平静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最后被温妮莎传来的一道讯息给打破。
今天是星期六,斯图如往常般留在维伦古堡,亲自传授伊莎蓓尔元素魔法。
当兄妹两人站在古堡内的草地上练习魔法时,突然一只体型小巧的雪白羽兽从天而降,落到灰发青年肩上。
斯图对着妹妹歉意一笑,迈步走到另一边,低声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下一刻,温妮莎的冷淡嗓音自魔法傀儡口中传出:
“伊凡·艾维斯离开圣院了。”
斯图闻言,脸上泛起惊讶之色:“他去了哪里?”
为了不引起可能在暗中窥视的清洁工、伊耶来教团的注意,他这一个多月来虽然与伊凡见过几次面,却并没有与对方发生什么接触。
但通过温妮莎和琳徳的帮助,斯图对伊凡这些天的活动轨迹几乎了如指掌,因为他每天都极为简单,除了上课吃饭睡觉,就是练剑,不是在教室练剑,就是寻一处人少的偏僻地方练剑。
这也让斯图等人明白,这位艾维斯公爵次子不仅仅有着堪称卓越的剑术天赋,同时也有愿意为之付出努力的坚毅心性。
此次伊凡突然外出肯定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温妮莎不会专程派出魔法傀儡前来古堡给他传讯。
“看方向是希拉瑞王国的拉鲁斯城,”
温妮莎回答完他的疑问,继续说道:“在他离开圣院一个多小时后,我的魔法傀儡看到了那个清洁工的身影。”
斯图闻言双眸一亮。
消失了一个多月的清洁工终于出现了!
“伊凡现在到哪了?”
他快声问道。
“距离拉鲁斯城还有段距离,现在追上去的话时间完全赶得上。”
斯图不再犹豫,从远处唤来薇薇安,说明事情情况后,让她留在古堡看好伊莎蓓尔。
“主人,您一个人过去太危险了!”
精灵少女听说要把自己留在古堡,不禁担忧起主人的安全。
斯图宽慰道:“你放心,还有玛帕她们在呢。”
说着上前抱了抱薇薇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伊莎蓓尔就麻烦你了。”
精灵少女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嗯。”
斯图来到伊莎蓓尔面前,脸上流露出歉意之色:“抱歉伊莎,我有事需要外出一趟。”
伊莎蓓尔很懂事地没去细究是什么事,只是关切地问了一句:“会有危险吗?”
斯图笑着摇头:“只是一些小事,谈不上危险。”
伊莎蓓尔闻言放心下来,轻声催促道:“那兄长大人快去吧,早点回来吃晚饭。”
“好。”
斯图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
拉鲁斯城,是与斯兰塔帝国的凡赛尔要塞齐名的边境城池,当然也如凡赛尔要塞一样,如今的拉鲁斯城同样因繁荣的边境贸易而再度复兴。
一辆马车以极快的速度行驶在通往拉鲁斯城的大道上,车厢里面很空旷,只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金发少年。
正是伊凡·艾维斯。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家族竟然以秘令传我回去。”
伊凡想起自己早上刚收到的家族秘令,脸色不由得阴沉几分。
那是最高级别的家族秘令,只有他的父亲艾维斯公爵,也就是当今的艾维斯家族族长才能权限发出,而且必须是在情况最危险的时候,这是先祖定下来的规矩。
此令一出,无论族人身处何地,都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族。
因而伊凡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第一时间启程往家族赶去,甚至都没来得及去与老师请假。
这一路过来,任他心中如何急切,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家族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要知道他们艾维斯家族不仅盘踞一大片领土,手中还掌握着好几支实力强大的精锐军团,乃是当今王国权势最大的几大家族之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动用已经尘封了几百年的最高级别家族秘令。
“该死!!希望赶得上!”
伊凡抬手拉开窗帘,见仍旧没到拉鲁斯城,不由咬了咬牙。
他这辆马车已经能租用到的速度最快的马车了,饶是如此也还需要两个小时才能赶到拉鲁斯城。
但他们艾维斯家族可不在拉鲁斯城,而是在更远的王国西部,比圣院到拉鲁斯城的距离还要大上两三倍!
即便他到达拉鲁斯城后能以艾维斯家族的身份租来一匹矫健快马,但也不足在今天之内回到家族。
最快最快,也要在明天傍晚!
这还是在将今晚时间都用来赶路的情况下。
着急回到家族的伊凡与专注挥鞭赶路的车夫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很远的地方,正有一个骑马的面具男子。
男子脸上带着一副面具,身上穿着略显破旧的老式布甲,似乎是一位穷困得快吃不起饭的冒险者一样。
他面具下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马车,不紧不慢地骑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