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黎安的效率很高。

根据余挽歌对梦中记忆的些许描述,在傍晚便将要找之人的事迹整理成册送来。

而这莫名也能理解,对于余挽歌那些过于意识流描述,如何确认她要找的天涯海阁之人在向羊城之事。

嗯,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这先放一下吧!

还是看看,那位贾生的事迹是如何?

然后,开篇第一句话,贾生不姓贾。

“???”小小问号,是不是有大大朋友啊?

余挽歌看向木紫鸢,木紫鸢摊摊手。

“总之,还是先看下去吧!”

“哦。”

许黎安在书写内容有解释,因为以‘贾姓’来寻找,并无收获,但从事迹,将人养在城外,许久才归,虽说挂上牌匾,从这些推测,极有可能也并非姓贾。

“嗯,这似乎有些道理。”余挽歌若有所思点点头,抱胸,“也就是说,就算人家记住名字也没用的意思呢!我就是预料到这个,才没有去问的!”

“......”木紫鸢眨眨眼睛。

“什么哦~”

“没,小鱼儿,你高兴就好!”

“哼呢~”

余挽歌翻动书页,只见上面写着。

‘许以重金,家有娇妻,却温存也是少有,便是商人重利轻离别,大抵也有别的隐秘。’

‘贾夫人可能并不是妻,而是连妾都算不得的外室。’

‘而这贾老爷,大抵家内地位不高,无法忤逆正室,极有可能是为赘婿,又或者是面首。’

“!!!”

余挽歌睁大了眼睛。

“面首?真的假的?”

“人家可还没说就是面首啊!”

“木紫鸢,你这就不懂了,我们看的时候,确实不能了解全貌,但许姑娘写得时候,那她肯定是清清楚楚,这赘婿后面,又或者上面首,很显然,那人就是个面首啊!不然许姑娘,后面这话不显得多余吗?”

“嗯...”木紫鸢若有所思,点头,“别说,你还真说。”

“是吧!本姑娘看过不少话本子,有些起个头,我就知道这尾是什么了!”余挽歌骄傲表示,木紫鸢就是阅历太浅了。

而正如她所说,翻过一页。

这位贾老爷正是一家大户千金在外养的面首,对,这千金是有丈夫的,她丈夫才是赘婿。

“呃,这...”余挽歌扰扰脸颊,“所以贾老爷也算是外室吗?”

“嗯,不清楚,我想大抵是算的吧!”木紫鸢思索了一下,给出了这个答案。

“外室养外室。”余挽歌品了一下,觉得怪怪的。

看了下去。

曾经往来向羊城的人,有一部分确实打听过贾生的消息,是赶路途中受到女主人照拂,也便尽一份绵薄之力。

“嗯...”余挽歌看到这一条,心中莫名唏嘘,“其实也是有着好人的。”

自然,他们都一无所获。

直到某天,有人拿着画像来寻。

又恰好被这位千金发觉。

“......”

千金偏爱面首,十分生气,却也装作未知,只是与面首那儿来往的更勤,甚至长居外室。

“我现在就很好奇,那赘婿是怎么想的。”

翻面。

‘流连烟花之地’,‘马上风’

余挽歌眼睛眨眨,又揉了揉,确认没看错。

这位赘婿以男人最憋屈的死法挂掉了。

嗯,已经没什么好想的。

甚至死了没一个月,那位贾生还上位了,成赘婿了。

“嗯,这我是没猜到的,许姑娘之前两个选项,是显示她料事如神,未卜先知吗?”余挽歌张张嘴。

“大抵人家并没这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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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挽歌托着腮,盯了好一会儿。

“那个贾生被一群流匪砍伤,是这千金花费大心血救治,然后,夫妻恩爱,幸福美满,育有一儿两女。”

“不对劲!好不对劲!”

“十分得有九分不对劲!”

“木紫鸢,你怎么看?”余挽歌看向木紫鸢。

“我觉得小鱼儿说得对!”木紫鸢点头表示认同。

“是吧!”余挽歌又凑近了些,再拿开,“你说,这群流匪会不会就是霸占贾府的那群恶霸?”

“很有可能!”

“那是不是这样,贾生可能对嫣红姑娘,也是有情的,拿重金求取,然后又是在面首情况下,忙里偷闲回去几趟。”

“但引起正室不满,可正室是爱着这个贾生,装作不知,但又想断了两人的往来。”

“对,那贼人还拿着贾夫人的信物。”

“正室与贼人交易,贼人约见贾生,然后砍伤他,说是贾夫人授意的话。”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不然贼人为什么有恃无恐霸占贾府?因为他们知道贾生再也不可能回来,而事实也是如此!说不定这事也是这正室授意的!她心中肯定对嫣红姑娘有恨,这样的话,让贼人强占了嫣红姑娘...”

“好恶毒的女子!”

“......”

木紫鸢想了想,“许姑娘并未记载这些。”

“这种事要真做了,谁会说出来,而且都是陈年旧事,知道的人说不得除了这正室外都死了,许姑娘要查也是旁敲侧击,这半天时间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

“......”

“可是,都已经写了对方知道贾生有外室的消息,不过小鱼儿说的也对,这种事估摸着本人不想说出口,已经没人知道真相是什么了。”木紫鸢点点头,又摇摇头。

“嗯...”木紫鸢看着这写着‘幸福美满’,也觉得些许刺眼,“但总归嫣红姑娘是无辜的。”

“死者为大,还是得问个清楚明白,也算是曾有这一段缘吧!”木紫鸢叹息一声。

“嗯,木紫鸢,我们现在就打上门去!”

“不着急,此刻天色已晚,先用膳,休息一晚,养精蓄锐。”木紫鸢安抚摆摆手。

“你说的...也是。”余挽歌看着外面天色,已然黑了一片,“天黑...嗯,天黑!木紫鸢...你说天黑是不是更适合装神弄鬼啊?”

“小鱼儿...”木紫鸢看着笑起来的余挽歌,张了张嘴,有些无言。

“木紫鸢,你想啊!这种事,正经法子根本问不出来不是吗?”余挽歌笑得俏皮,“我记得嫣红姑娘模样,就由我来,好好吓吓他们!”

“桀桀桀~”

小鱼儿发出反派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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