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清润的声音牵回了夏妤瞳的注意，她抬起头，看到余洛正在玄关换鞋，他把围巾缠在了手上，气喘吁吁，浑身像是在冒热气，满脸渗着汗液。
“怎么出这么多汗？”
“干活嘛，肯定要出汗的啊。”余洛踩着棉拖走进屋里，汗珠还在从脸上滚落，看着狼狈疲倦，和小时候在外面乱跑疯玩一顿后一模一样。
“早知道不放你出去了，弄得一身的汗。”夏妤瞳说着抽出了几张纸巾，贴心地擦拭起男孩脸颊脖颈的汗液。
余洛却不以为意，拿起筷子夹着桌上的菜肴塞进嘴里，边咀嚼边得意地说着，“这上午我赚了八十块钱呢。”
“姐姐给你八百，下午乖乖待着这里。”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赚家里人的钱。”
“反正你下午不许出去，这么冷的天，等下又给冻感冒了。”
“知道啦。”余洛咽下嘴里热乎的肉片，转过头对她讨好地笑了笑，模样又傻又单纯。
夏妤瞳擦完男孩脸上的汗，转身走进卫生间把毛巾打湿拧干拿了出来，对他命令道：“把外套脱了。”
“啊？不用了吧。”
“听话，姐姐帮你擦擦汗。”
余洛无奈地脱了外套，身上只剩件单薄的内衬，冷得他不自觉抖了抖。幸好夏妤瞳手里毛巾沾的是热水，擦在身上还挺舒服。
柔软的布料摩擦过余洛的脊背，黏糊的汗液被抹除干净，清瘦白皙的身骨泛着暖阳的气息。夏妤瞳看着他皮相的纹理，指腹轻触，唇齿间分泌着唾液。
“姐？”感受到指尖的冰凉，余洛下意识回头叫了她一声。
“洛洛…长大了呢。”
“我都二十岁了，肯定的啊。”
“嗯，长大了，养好了，可以被姐姐吃掉了。”
“我的肉很柴很难吃的，还没你做的这萝卜丝炒肉香。”他夹起肉条，凑近了夏妤瞳嘴边，“姐你尝尝。”
夏妤瞳张嘴吃了下去，对他淡然地笑了笑。
擦完余洛身上的汗，她把毛巾清洗完挂回了卫生间，坐回到餐桌旁。
吃完午饭，洗了碗，两人回到卧室，夏妤瞳脱下洁白的棉布保暖袜，把脚伸直搭在床边，“卷尺在桌柜最左边那格，洛洛自己量吧。”
余洛从桌柜里拿出卷尺，坐到床沿，夏妤瞳的双脚就直直搭在他面前，他却有些无从下手。
“怎么了？”夏妤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姐…我碰啦？”
“还要确认一下啊？姐姐袜子都脱了。”
他上次碰夏妤瞳的足踝还是刚读初中时帮她洗脚那次，时至今日男女之别的观念成熟，某些无法言明的意味掺杂其间，让余洛有些无所适从。
夏妤瞳的脚很漂亮，纤细，白皙，细腻皮肤下依稀可见青色的脉络，肉色的脚趾软嫩，看不出瑕疵，犹如上好绝佳的璞玉。
恍然间，他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女孩的脚了……
余洛小心翼翼地抓起夏妤瞳的脚，将卷尺的贴在她的脚后跟，贴着脚背延伸，直至触碰到脚趾。
“量出来了吗？”夏妤瞳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嗯，二十三…三十六码。”
“洛洛。”
“嗯？”余洛抬起头，脸颊微微泛红，有些逃避夏妤瞳的视线。
“帮姐姐暖暖脚吧，好冷啊。”她说着挪了挪身子，把脚贴近了余洛小腹。
“姐…真的要啊？”
“洛洛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事，被子里一样能捂热。”
“我是不介意。”余洛拉了拉外套，捂住夏妤瞳泛冷的双脚。她把脚搭在了他的大腿根，脚后跟稍有些触碰，她却像是没有察觉，仍温柔平静地和他搭话。
“洛洛你碰过温幼璃的脚吗？”
“应该没有，一般都不会碰女生的脚吧。”
“是呀，一般不会。”夏妤瞳笑意化在眸中，雪白修长的腿渐渐弯折，转而踩在他的大腿上。
余洛恍惚间竟有些庆幸，还好姐姐今天穿的是加绒的紧身裤，而不是短裙。
“洛洛你知道吗，女孩子的脚是不能随意碰的，碰过，就代表要娶了对方。”她捏起余洛的脸，笑意更甚，沁着戏弄的意味，“姐姐已经嫁不出去了，洛洛要负责的。”
“不编这种传言出来我也只能选你了吧。”
“那倒也是，姐姐可不会再让你被人抢走了。”
他噤了声，不知该作何回应。
夏妤瞳双脚裹在余洛的衣物里正慢慢回暖，男孩的体温从脚心渐渐传递过来，气温很冷，他的身上却依旧温暖。
她低眼看着余洛无处安放的左手，将它牵了起来，凑近过去，让他的掌心贴着自己的侧脸颊，抬眼细细看着男孩的眸子。
“所以，洛洛知道姐姐的脚码想干嘛呢？”
“就…”他还想给夏妤瞳个惊喜，于是找了个尤为蹩脚的理由，“好奇嘛，姐你的脚那么好看。”
“那洛洛不好奇姐姐其他的尺寸吗，要不也帮姐姐量一下？”
“不，不了吧。”他眼神有些躲闪，声音也轻了下去，“姐你就别调戏我了。”
“洛洛真的不好奇吗，姐姐的三围也很久没量过了，还是说…姐姐其他地方不够好看？”
余洛喉结上下动了动，卷尺在手里攥得越来越紧，一股子羞涩的赤红随着女人的话语从颈子延伸到耳根。许久，他像是鼓起勇气了似地，“姐姐哪都好看，要量的话…我可以…”
“嗯，谢谢洛洛。”
夏妤瞳把脚收了回来，站起身，背对着余洛，将秀美乌黑的长发抚至前身，“从上面开始吧，洛洛知道怎么量胸围吗？”
“知道的。”
余洛将卷尺一端贴在女人后背，另一端往前绕过她胸前丰腴傲人的柔软，在后背又与起点贴合。
“量好了吗？”
“嗯…”余洛不太清楚女性的胸围范畴，看着卷尺上的数字有些发愣。
随即他把卷尺微微下移，绕过夏妤瞳纤细如柳的腰肢，记下第二个数字。
再往下，他忽然松了手，卷尺从手中跌落，“姐…最后的，臀围就不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