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蒂监狱长,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这个血族为什么行动能这么自由。”
坐在审判官位子上的女皇翘起了腿,瞥向凑在她一旁穿着修女服饰的黑发美少女。
“哎呀,女皇陛下你又不是看不出来,那家伙并没有使用魔力,全靠自己的战斗经验与血族的天赋呀。”
芙洛蒂似笑非笑。
实际上已经在流汗了。
坏事。
凛伊是没用魔法之类的...
但她给凛伊的项圈换了可是确有其事。
如果稍微调查一下就会发现,凛伊现在脖子上挂的那个...就跟情趣小道具一样,纯是装饰。
这死丫头发什么颠?就这样趁乱跑路不就好了?
显然,凛伊的英雄行为并没有打动芙洛蒂。
因为她清楚,凛伊这种近似将功补过的行为,没太大用。
屠杀大量贵族,以及杀害了传说人物,再怎么也洗不了。
“嗯,不愧是能杀死勇者的家伙,光看这娴熟的战斗技巧,应该也不会比勇者差到哪里去...要是没了项圈,那就更难想象了。”
“啊对对,您说的对。”
“芙洛蒂监狱长,我之前倒是忘了问你...听蕾娜说,这个血族在你的监狱中,似乎受到的待遇还不错?”
优雅的女皇表情严肃了些。
芙洛蒂连忙摇头,
“那是蕾娜会错意了,这小家伙在监狱里....可是已经被我当成了小狗一样对待,平时所遭受的,也全都是非人待遇。”芙洛蒂一本正经的说着。
“可为什么你不让蕾娜对这家伙上刑罚?”
“我怕蕾娜会做出一些不太专业的事情...万一这小家伙抓住蕾娜这个机会获得自由了那该怎么办?女皇陛下请放心,这小家伙已经被我调.教的十分听话懂事惹。”
芙洛蒂语速也块了不少。
平时摆烂归摆烂。
见了领导,那还是要装模做样的应付一下的。
“嗯,我对你们克伦塞监狱还是很放心的。”奥斯菲娜颔首,又看向了奋战的银发小萝莉,
“面对复数这种级别的魔物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或许,不需要太急着处刑她。”
“真的?”芙洛蒂开心的瞪大些眸子,嘴角都压不下去惹。
尽管她一直有表现出对凛伊的死无所谓...
可凛伊要真能规避了死亡,变成个无期徒刑之类的,一直当她的抱枕...
光是想想就很不错!
“先让她发挥一些作用吧,当然...如果交代出所有关于血族的事情,以及彻底为帝国所用,那么关于她的终局,确实可以重新考量。”
“嗯嗯,您的意志。”
.....
...
对罪人审判的现场遭受魔族袭击。
已经投降的魔族为何会违反契约再度冒犯人类?这背后是否还有着更深层次的阴谋?
凛伊不清楚。
不,应该说的懒得想。
熟悉的监狱,熟悉的房间。
凛伊枕在了芙洛蒂那柔嫩的大腿上,很是安逸的进行歇息。
就结果而言,她给那几只魔族单刷了。
在场的骑士见她一边倒的乱杀,甚至都没上场,都在观战。
至于其他事情凛伊也没注意。
她只知道自己打完怪以后就被芙芙带了回来,也没继续走审判的流程,也没什么处刑。
活了。
本来都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了....结果因为这一场意外,就没事了?
某种程度上她还得感谢那些魔族。
“幕后黑手抓到了嘛?”
“蕾娜是有找到混进来的魔将,可并没有成功抓获,至于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咯。”芙洛蒂把玩着凛伊的银色发丝。
安逸舒坦的凛伊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不爽的。
因为她这样抬头,看不见芙洛蒂的脸。
那过于庞大的山峰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对山峰让她很不爽。
不仅仅是碍事....
似乎是有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影响她。
呸!嫉妒个锤子!
谁要这种没用的脂肪!战斗的时候多碍事啊!
不对...
跟战斗没关系,她可是男人啊!
在死亡阴影消散后,凛伊再度重燃起希望。
还是能变回去...还是有机会证明清白的!
“芙芙,我当时的样子,是不是很酷!”
“嗯嗯,酷酷酷。”
“不要应付我呀!你就说有没有想起些什么....或者跟什么很像。”
凛伊想坐起身,结果脑袋撞上了芙洛蒂的大白兔,羞红着脸又乖乖躺下一动不动。
“没。”
“哈?”
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啊!
当初芙芙在队里的时候,他可还没能一剑一个魔物呢。
总不能身为奶妈,对于曾经队长的战斗姿态,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你这小家伙想说什么?”
“不是说什么...你...”
凛伊有点难绷。
在芙芙这里,想证明自己就是勇者,似乎比说她无罪还难。
“你小尾巴和小翅膀又没啦。”芙洛蒂揪了揪凛伊的脸颊。
“饿啦,还不快给我端上来些好吃的?”
凛伊小心翼翼的从芙洛蒂身上翻了下来,叉着腰,扬起小脑袋。
就算她没什么邀功的意思,可击退了魔族,吃一顿好的应该没问题吧?
“好好好,待会就给你安排....不过你这小家伙对于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没点好奇的嘛?”
“唔?”
凛伊还真忘了问。
她只知道自己似乎暂时不用死了。
“倒也没什么,就是你这家伙得给帝国做免费的义务工作,没工资没休息,工作岗位还得纯看安排...”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还有机会翻案...”
“概率很小呢。”芙洛蒂耸耸肩。
罪名已经彻底定了,只是处刑没有进行而已。
除非能找到‘真正的凶手’,不然这件事没得谈。
“好吧....饿惹,快把奖励端上来吧!”
“别急别急,你先出去玩会,我待会让人送过来,今天没睡午觉,我快死掉惹。”
“切。”凛伊撅撅嘴,听话的跑出了房间。
...
在凛伊离开后,
芙洛蒂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空瓶子,又开始了划自己的手腕。
只是在灌瓶子的半中间,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晕眩。
芙洛蒂连忙对自己施展了治愈祷告。
可效果并不明显,她仍有些不在状态,脸也有些发白。
“啧...果然只能治愈伤口不能补血嘛?也是...这样更符合自然规律嘛。”
芙洛蒂释怀的笑了笑,
然后继续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