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这段时间里,时不时就有汽车驶过,迎面飞来的灰尘一波又一波的撒在我面上,让我本就不太好的身体状况变得更差。
我感觉我的肺快要被这些灰尘给填满了,真是的,明明以前营地里没这么多的车的啊?
我想起以前来这片区域物色猎物的日子,领主的府邸在整座营地的中心,自然的,那些有富余物资的有钱人们也大都住在营地的中心区域。
但即使是这座营地最富裕的人们,也很少会拥有车辆,在末世里,车是最为重要的东西之一,按理来说,只有领主和领主手底下的部队会大量持有。
“领主大抵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吧,好似捏。”
拍了拍自己的脸,把面上的灰尘全部拍落,我盘算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抖抖身上的尘土,向着领主府邸的大门走去。
早点结束侍奉,早点回去休息。但说实在的,自从物资被收缴干净后,我对我自己的家其实也已经没什么归属感,那里对我而言现在也不过是个能睡安稳觉的地方罢了。
“秦悦小姐。”
面前,面带微笑的苏烟澜正和秦黛一同从府邸内走出。原来她们两个在府里待了这么久么?我还以为她们早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走掉了呢。
“烟澜小姐下午好啊。”
扬起微笑,我主动向她伸出手。无论如何,这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女孩子真的很容易让我生起好感。大抵是因为她是少数没有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的人的缘故吧。
我罕见的有了想单纯的交朋友的想法,可惜这已是个不可能的奢望,这位苏小姐大抵也曾被我牛过,若她知道我以前的身份,还不知要怎么报复我呢。
“嗯,工作完之后,可以来我的店铺一下么?请别误会,只是觉得秦悦小姐一见如故而已。”
并未握住我伸出的手,她只是走近几步,不顾我身上脏兮兮的衣物,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触即散,这个拥抱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她便松开我,挽着秦黛的臂膀,上了她来时乘坐的那辆车。
“…唉,麻烦。”
抬起右手,掌心中是用黑色签字笔写着地址的名片。
名片的底部,用鲜红的字体显眼的写着“爽约后果自负”
字迹的末尾,是一个有些俏皮的红色爱心。明明是很娟秀的字体,但却让我不寒而栗。
这并非邀请,而是威胁。秦黛那个混蛋果然把我的信息泄露给苏烟澜了吧。
“烟雨澜珊,奇奇怪怪的店名。”
记下手中名片上的地址,随后我便将名片撕个粉碎,然后将碎片埋入花坛的泥地里。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抵是因为过去的电影看多了?
不知所谓的回忆着几年前曾经看过的谍战片,我自嘲的笑笑,伸出沾上污泥的手,鼻翼间是久久不曾散去的薰衣草香味。
这是苏烟澜身上的味道,都末世了,还有兴致喷香水,该说不说,无论什么时候,社会的顶流都是一样的糜烂。
……
“所以说,我说过的吧,希望你今天能让我愉悦些,你就是这样灰头土脸的来见我的么?”
坐在沙发上,领主翘着二郎腿,戏谑的看着正跪在薄薄地毯上的我。
“诶诶,以这种形象来见您是很抱歉啦…您想让我做些什么呢?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只要您高兴就好。”
嘴角挂起不知浮现过多少遍的熟络笑容,我微笑着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领主大人。
在进府邸之前,我就知晓免不了会被刁难,所以,我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哪怕领主会恶趣味的让我像一条狗一样去舔她的脚,我也能面不改色的做出这种事。
活命嘛,不寒颤,就是如果真做这种事的话,我大抵会在心里把领主和我自己唾弃个成百上千遍。
“没意思,你怎么总是喜欢装,也就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罢了。去洗澡吧,你的衣服我放在浴室了。”
挥了挥手,领主就这么把我打发掉了,没有被命令做些很屈辱的事情,对此,我感到开心。
至于领主对我小把戏的嘲讽,我表示无所谓,我的假面本来就不是给聪明人看的,也不指望能欺骗到领主,只要让她知道我在尽力讨好她就够了。
这些家伙都这样,就喜欢看到人像狗似的去讨好她,去赞颂她,前仆后继的渴求她的垂怜。
这个末世,人不像人,狗不像狗,说实在的,还不如几年前尚存于世的政府。同样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政府起码会装出一副为你好的样子,而现在把控世界的军阀领主们连装都懒得装。
脑子里想着大逆不道试图推翻领主的僭越,我亦步亦趋的向着二楼的浴室走去。
能洗一个热水澡也好,这种机会对于我这种营地底层来说其实并不多见,大多数营地底层的拾荒者洗澡都是去营地外的小溪或者小河。
“嗯哼~”
不多时,府邸里开始弥漫淅淅沥沥的水声和我不自禁的哼唧。
对于身上发生的改变,我熟视无睹,完全没有像变身小说里的主角一样有探索自己身体的想法。
因为该探索的地方基本被领主探索过了。
……
“挺好。”
洗漱完毕,领主不再翘着二郎腿,而是将在我洗澡期间一直拿在手里的文件放到一旁,细细打量着正穿着一身女仆装的我。
“您喜欢就好。”
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我讨好的用膝盖挪动身子,到了领主面前,亲昵的用脸蹭着她的腿。
没错,领主口中说的给我准备的衣服就是此刻我身上正穿着的一套淡粉色的女仆装——以及配套的内衣裤。
幸运的是,领主似乎对情趣装并不是很感冒,我身上的这套女仆装还算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暴露的地方。
如果让我自己点评的话,唯一的缺点大抵就是腿上的白丝了,我并不是很想穿白色丝袜,这让我显得很弱。
如果非要穿的话,黑色也不是不行吧?
这样想着,领主将我从地毯上扶起,拥入怀中。身上刚刚穿戴好的头冠,项圈之类的小装饰品被一件件卸下。
闻了闻手腕上洁白的腕带,令人迷醉的薰衣草香气,有些熟悉,但健忘的我已然忘了什么时候闻过。
乖巧的依靠在领主怀里,我将大脑放空,等待着接下来的剧情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