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走后,茵蒂斯脑内灵光一现。

茵蒂斯突然想到,自己貌似是一位高贵的法师啊!

自己身为高贵的法师,何必要事事都跑去亲力亲为呢?有什么危险任务交给使魔去做难道不香吗?让使魔去跟随项链的震动频率去追踪邪教徒并举报他们,自己则悠哉悠哉的坐在家里,等着赏金被市政厅送到家里。

而且这也不违背,她对阿黛尔的不亲自去涉及危险事件的允诺,这简直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然而茵蒂斯构想的计划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造使魔需要钱,可是她现在压根没钱,到手的赏金还没在那里捂热乎呢就被阿黛尔截胡了!她前天刚刚缴获的那些邪教徒的钱,根本不够她去制造使魔的。

毕竟,那些教徒长途跋涉来到雁翎城随身携带的盘缠,早在路上的时候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最后等到了雁翎城之后,不少人的兜比脸都干净!

因而茵蒂斯要想制造使魔,就必须先搞到手再说!

具体要去哪里搞钱,茵蒂斯心里面其实已经有了眉目了。作为曾经的海王渣男茵蒂斯有着丰富的当小白脸,被富婆包养的经验履历。

而目前在她身边,刚好就有两位富婆能供她选择。

那就是凤凰勇者塞芙丽,以及城主家的侄女雪莱。

首先塞芙丽肯定不行,毕竟……已经由师父的贴身小棉袄,黑化成了比煤球还黑的黑心棉的勇者塞芙丽,最害怕的就是茵蒂斯会逃跑。所以她是绝对不会给茵蒂斯钱让她去制造使魔,增加茵蒂斯的实力跟茵蒂斯逃跑的风险的!所以塞芙丽最先就被淘汰了。

那么剩下唯一可供选择的,就只有小魔鬼雪莱了!

茵蒂斯想到这里,不情不愿的用自己脖子上的项圈,逆向沟通起项圈的主人恶魔姑娘雪莱。

“喂……雪莱,有空吗?”

“哦~没啥要紧的事,就是想你了~”

“你要是有空,就过来看看我呗?”

“嗯,好。上午9点,就我自己在家~”

“到时候,我给你留门……”

………

贝克街附近,永夜教堂内。

此时那些市政厅的调查员们,已经在周围拉起封锁警戒线,全副武装腰配凤凰圣剑的勇者塞芙丽,在两名圣堂牧师的陪同下走进了教堂。为了配合勇者调查,教堂里面的所有状况,都维持着茵蒂斯那日离开时的状态。昏暗教堂内,铁锈般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格外浓郁!为了预防地上那些邪教徒的尸骸变成亡灵,牧师们已经提前做了净化。

望着满地的尸骸,塞芙丽微微皱眉。

以塞芙丽丰富的战斗经验,她仅凭地面上的那些尸体就能轻松的看出来,这无疑是场单方面的碾压之战,袭击者的力量最起码也是一位黄金级的战士,这显然不是茵蒂斯的力量能做到的!即便是有权杖的加持茵蒂斯也做不到!既然不是茵蒂斯那凶手到底是谁?茵蒂斯她不是说过,那日行动时就只有她自己吗?想到这里塞芙丽皱起眉头。

所以,到底是凶手到底是谁?

塞芙丽念及至此,突然觉得自己的鼻腔里微微的萦绕起了一股,来自地狱深处的硫磺气息。

望着满地的尸体,塞芙丽不由得在那里沉思起来。

周围的空气里,隐隐的带着一股来自魔界的硫磺味。随行的牧师们,正在针对那些尸体做着尸检:“全身骨骼近乎粉末性的碎裂骨折……”

“简直就像被一只发狂的八阶魔兽直接自正面碾碎了一样,实在很难想像是怎样的武器能造成这种结果,单纯的蛮力钝击周围发现任何的法术痕迹。反倒是邪教徒用了某种封印结界,有点儿像是阻断恶魔跟深渊之井链接的结界。不过好像并没起到什么作用……”

“嗯?蛮力撞击,深渊恶魔?”

茵蒂斯微微皱眉,表情越发难看。

因为这种战斗的风格,让她突然间想起了某位已故的情敌。不过……塞芙丽倒是觉得应该不可能是她。毕竟,早在当年塞芙丽她就已经确认过了,那家伙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魂飞魄散那种!根本没可能会复活的!

然而现场证据却表明,那天在教堂里面肯定有人和茵蒂斯并肩作战,而且对方还是位女性。

随后塞芙丽目光一凝,瞄向了地上那些碎裂的洋装碎片,以及上面那根银白色的女性长发。

塞芙丽想到这里目光一凝,再联想到茵蒂斯脖子上的项圈,塞芙丽的脸色在那里突然一黑。

“呵呵……看来,师父您不乖啊~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您还是那么抢手,我不过是稍稍懈怠了片刻,就已经有偷腥猫偷偷的找上门了……”

塞芙丽想到了这里,并没有急于去找茵蒂斯算账。

毕竟,她很清楚茵蒂斯也是受害者。

茵蒂斯那天应该也没想到,会被那偷腥猫给找到。

而且以茵蒂斯的性格,自己现在就算是跑去问茵蒂斯这些事,她也会闭口不言就算被打死也不会说!所以……与其自己跑去咄咄逼人的找茵蒂斯算账,倒不如让茵蒂斯和那偷腥猫自乱阵脚,主动的在那里露出破绽!

………

茵蒂斯跟雪莱约好见面时间后,当即就满心欢喜的哼着小曲,准备去沐浴更衣以最完美的姿态迎接雪莱的到来。别误会茵蒂斯这样做,并不代表她喜欢雪莱。其实她这样做也勉强算是喜欢雪莱,更准确的说是她喜欢雪莱的钱,准备要从雪莱那里骗取经费。

随着约定时间逐渐临近,茵蒂斯的前期准备工作也进行到了那最后一项,那就是打理自己的头发。迎着融暖的阳光茵蒂斯提了桶水正欲弯腰洗她的头发,她在那里低着头将头发披散下来,她弯下身子打算自那木桶内舀一瓢水淋湿她的头发,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却忽而按住她拿着水瓢的纤细手腕。

那手修长莹白,带了些微微的凉意。

茵蒂斯顺着那只手微微抬眸一看,只见穿着黑红洋裙,腰间系着一条月色织成的玉色腰带的雪莱,正眉眼如画满脸温柔的打量着她。

“茵蒂斯,让我来吧。”雪莱笑了笑她的唇色温柔而浅淡,她面上的神色又太过自然且温和。

茵蒂斯看着眼前的雪莱,竟想起些许的前尘往事。

茵蒂斯略微一愣,便放开了那水瓢。

雪莱微微笑着让她起身去软椅上躺着由她来亲自服侍她,茵蒂斯想了想,虽有些犹豫却最终还是跟着雪莱去了。茵蒂斯默默的躺在那软椅之上,满头长发似瀑布般的倾泄而下。雪莱在那里帮她,把她那些垂在地上的头发拾捡起来,放在了一旁的铜面盆里。

雪莱拿起了水瓢来,给茵蒂斯细细地盥洗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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