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司掌大地的魔女——

我是为术法颂赞的歌者——

我是星辰之子!

我是莫妮卡·海伦!

我祈求那诸星辰的光辉,洒在这幼鸦的额头!

我祈求显现的银河,汇入新生的星辰——”

凭空显现细碎的星光如水银泻地,流入魔法阵的每一条纹路。

【战士】的力量来自自身,【学者】的力量来自世界,而【术士】的力量来自飘渺的星空。

在莫妮卡的吟唱下,星空的伟力化作涓涓细流涌入欧珀的四肢百骸。

摆在魔法阵前的蓝色魔药开始散发出点点的星辉。

“新生的幼鸟,你是星辰之子,你是璀璨银河的姐妹,诸星辰也要赐予你星空的血——渴饮这星空之血吧,如干涸的大地般渴饮!”

莫妮卡打开魔药的木塞,对准欧珀微张的口中倒下,带着光点蓝色液体在接触到少女舌头的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少女身上愈发明亮的星光。

随着最后一滴魔药被饮入,一黑一白两枚珍珠也亮起细碎的光。

“灼热的日是星辰的父,清冷的月是星辰的母,亦是幼鸟灵魂的锚点!”

莫妮卡将两枚珍珠,一左一右放在欧珀两手手心。

下一秒,珍珠犹如茧壳般破碎,仪式中的星团也缓缓旋转。

这是现代职业者能安全进阶的保障,借用太阳和月亮的力量,用分别代表它们的黑白珍珠锚定职业者的灵魂,防止狂暴的超凡之力将其撕碎。

当两枚珍珠彻底碎裂之时,欧珀猛然睁开双眸,湖蓝色的眸子中仿佛被撒入细碎的星光。

魔法阵前仅剩的三枚宝石被三团星团托起。

第一簇星团旋转,将金色的宝石碾成粉末。

第二簇星团旋转,将白色的宝石碾成粉末。

第三簇星团旋转,将蓝色的宝石高高托起。

莫妮卡控制着魔力,将仅剩的蓝色宝石拍向欧珀的眉心。

啪——

在触碰到少女额头的一瞬间,蓝色的宝石化作一片细碎的星光汇入她的眉心,消失不见。

而欧珀眼底的星光依然璀璨至巅峰!

下一秒,莫妮卡和欧珀的声音同步响起——

“你/我是诸星辰之子,你/我是银河的姐妹,你/我是将升未升的太阳,你/我是将升未升的月亮——”

莫妮卡的声音戛然而止。

欧珀的音调却愈发嘹亮,遵从灵魂中诞生的咒语,踏入超凡的箴言应运而生——

“我的口是诸星辰的口,我的声是诸星辰的颂赞。

太阳随我的言升而又落,月亮随我的语圆而又缺,诸星辰随我的歌亮而又灭。

我是颂赞术法的歌者——

我是司掌律令的魔女——

我是——

欧珀·多洛莉丝!”

随着最后一丝熏香的燃尽,全部的星光汇入欧珀的身体。

半空中失去了星团支撑欧珀陡然从半空掉落。

一直注意着仪式的安苏一个箭步冲到旁边,想要将半空中的少女接住。

不过欧珀本人却一点都不慌乱。

“【飘起来】吧...”

掉落的势头骤然一顿,少女整个人抖悬浮在半空,湖蓝色的眸子中带着忍不住的笑意。

“成功啦!”

欧珀忍不住欢呼起来,看着一边同样眼底带笑的安苏,少女猛地扑进对方的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安苏,你真是个大好人!”

“咳咳...你刚刚踏入超凡,不要频繁的使用超凡之力。”

安苏赶忙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掰开,随后又取出手绢将其安安稳稳地扶到轮椅上。

不过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少女,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刚才的动作有什么不妥。

倒是旁观了全程的莫妮卡,看着安苏的目光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作为安苏的半个青梅竹马,莫妮卡很了解安苏是一个不太喜欢和别人亲近的人。

因为自己血脉的缘故,他时时刻刻都需要忍受着人血对他的诱惑和心中对这种欲望的抵触,久而久之安苏就养成了不与任何人亲近的性格。

所以别说是旁人,就是他的那几个亲兄弟姐妹也不会和安苏有过于亲密的接触。

安苏也是眼观鼻鼻观心,板着脸对莫妮卡点了点头,“按照合同,这次的酬劳会在十天内打到你的账户上。”

莫妮卡先是看了一眼还在研究自己术法的欧珀,随后扯着安苏来到房间的角落里。

“诶诶诶,你实话跟我说...你和多洛莉丝小姐是啥关系?”

“监管员和被监管者的关系,我还需要定期向督察院汇报她的近况。”

“你放——淑女不能说脏话淑女不能说脏话...”

莫妮卡呲着银牙,不满地盯着安苏,而后者也板着脸和她对视着。

“你不愿意说算了,我去问你姐去,普里西拉肯定更感兴趣。”

“您随意。”

“...”

优秀的演员素养让莫妮卡没骂出声,再三斟酌两人之间的战力后,她选择暂时放安苏一马。

大不了之后从普里西拉那里撬一点消息。

“海伦女士!”

欧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妮卡转过头,脸上重新挂上热情的笑。

“有什么问题么~?”

“律令术士应该怎么提升力量啊?”

安苏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求知欲。

莫妮卡当即说道:“职业者提升力量的方法不尽相同。

术士需要进行冥想社提高魔力的质量和容量,在灵魂达到极限后饮用魔药,借助对应的仪式来进阶。

职业者的等级从最开始的一阶,到最高的八阶,不过这里的误区是职业等级可并不代表职业者的战力。

你们之前遇到的邪教徒就是一名五阶的律令术士,而安苏是四阶的狂战士。

如果在近距离作战,对方可能会被安苏一刀砍死。

但要是在中远距离下,安苏在律令术士的面前只能像个玩具一样被戏弄。”

更何况当时还在黄衣之王的教堂中,查尔夫人还有着主场优势,而安苏还要顾及欧珀这个拖油瓶。

能顺利逃走,已经是好运再加上查尔夫人自大的结果了。

“与掌握术法的术士不同,学者擅长布置各种仪式和造物,如果给一个一阶学者足够的时间做准备打阵地战,他完全可以坑死一个五阶的职业者。”

一边的安苏补充道。

“所以往往决定战势走向的并不是双方的等级差距,而是脑子再加上一点点的情报。”

欧珀乖巧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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