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明媚的白阳照进窗户,温暖的气温唤醒了梦。

“唔!”

菲伊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抬起手擦擦额头,发现了一连串的汗珠。

“菲伊诺你醒了啊,你知道这个炉子怎么打开吗?”

菈雅在捣鼓着厨具生火,看起来新买的炉子并不好使。

“哦...那个我会,你等我一下。”

菲伊诺慢悠悠地从床脚拾起衣服穿好,随后走到菈雅身边,她蹲下来的时候,头晕晕的差点摔倒。

“你都站不稳,发生什么了?”菈雅用肩膀给菲伊诺靠着,她们俩就这么蹲着贴在一起。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比我们的遭遇还要奇怪的梦。”菲伊诺闭着眼睛凝神,似乎还没彻底醒过来。

“唔?什么叫比我们遭遇更奇怪的梦啊?”菈雅蓝色的瞳孔眨眨,并不理解菲伊诺的话。

“你看,你是剑圣一族,而我是龙族中的上位,按道理两者水火不容对吧?”

“嗯,我们俩的组合,确实挺...稀奇的?”菈雅双手叠在膝盖上,转头看菲伊诺的脸,菲伊诺也恰好凝神完毕睁眼了。

“我说出来可别吓死你,你要不要听?很可能真实发生过哦?”菲伊诺故意卖起关子,脸上露出一副笨笨的憨笑来。

“我们是盟友,分担梦境的心事是理所当然的。”菈雅举起右手握拳,似乎要再次证誓那天的契约。

“那我讲了,咳嗯!”菲伊诺润润嗓音,随后郑重地演讲起来一般。

“我梦见了龙王和剑圣,他们打了一架后组成了伙伴,成为了要守护世界的勇者小队!”

“噗...”菈雅双手捂住嘴,低头,似乎不想把忍俊不禁的表情给菲伊诺瞧。

“诶,你别不信哇!我讲真的哦!那个剑圣的样子我没看错,应该就是广场上那个雕像,她可是个女孩子呢!”菲伊诺食指交叉成十,似乎想要强调真实性。

“哦哦...剑圣确实也有女孩子。”菈雅终于抬起头,但眼角竟然笑哭了。

“菈雅你听不听完...”菲伊诺眼角抽搐几下,表情似乎有些生气。

“抱歉抱歉,菲伊诺你继续说,我保证下面绝对不讲话了!”菈雅捶胸真的有保证意思。

“好,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那个无名的剑圣雕像,她的名字和我一样!叫菲伊诺!”

“嗯。”菈雅认真地点点头。

“就这反应没了?”菲伊诺表情有点点失望。

“没了。”菈雅回答像块不带感情的铁板,有种刻在剑圣血脉里的呆板感觉。

“切,我以为你会大吃一惊呢,没想到对人家反应那么冷淡。”菲伊诺摇摇尾巴,心情不是很愉悦。

“梦嘛,我觉得就算别人描述的再精彩有趣,也没有她自己感受的那么有意思啊。”菈雅突然说出道理的话,这让菲伊诺不禁睁大眼睛。

“哇哦,你说的好有理,真不像你会说的话。”菲伊诺打开了炉子,轻轻往里面抛了一团魔法的火。

“诶,火柴是不是白买了...”菈雅看着炉子犯傻。

“没关系啦,你先做早饭,那个梦太困扰我了,我先去补个觉去喽。”

菲伊诺拍拍嘴巴,打个哈欠转身又扑到床里面去了。

菈雅回头看着菲伊诺,菲伊诺整个人抱着被子睡觉,穿好的裙子被大尾巴顶着像个紫色大帐篷。

顺带一提,菲伊诺也是白色的。

菲伊诺真的不对自己设防,虽然我们都是女孩子...唔。

菈雅揉着脑袋烦恼,明明女孩子之间有点这种事发生也正常,毕竟同居嘛,但菲伊诺表现是不是有点太针对自己了。

菈雅大概是想不通的,为什么这么在意菲伊诺的一举一动。

......

温暖的挂壁火炉边,束发及腰的金发女人不悦地皱眉,她将手中的一份报告单手捏成团,随后重重朝着背后跪下的男人砸去!

那纸团明明不重,但是在女人的怪力下变得极具破坏力!

砰!

地毯竟然在男人面前深深凹下去一块!

男人不禁身体一抖,跪下的姿势更为卑微。

“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连一个小小的女孩都找不到!”金发女人呵斥着,身上的厚皮风衣跟着面向男人。

“伊丝大人恕罪!我们还在寻找菈雅小姐!只要再给我们一点儿时间。”

咚!

男人瞬间向后飞去,但他的面门没有受到巨大打击,倒在地上的时候也只流了鼻血。

高抬腿的金发女人恢复站姿,她紧蹙的眉头依旧咄咄逼人,手中的拳头更是威胁满满。

“一个星期!你还想让我等多久!菈雅是我唯一的希望!是整个剑圣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伊丝的语气仿佛要强调上万遍,但是光说并不会解决问题。

男人重新爬起来跪下,他尽管被伊丝所伤,但一点儿怨言都不敢发出。

因为伊丝是剑圣家族的掌管者,伊丝是血脉浓度最接近剑圣之名的存在,她的身份地位不是可以轻易触碰的。

“劳伦,现在带着你的所有人离开皇城,去贵族们的领地,去贫瘠的乡下,甚至给我去边境,蛮族的领地!也要把菈雅给我找回来!限你一个月给我完成这些!”

伊丝下了死命令,跪地的劳伦只能起身答应。

“是!”

劳伦转身就走,离开这个看似温暖实则无比冰寒的家,一个仅有伊丝的剑圣家族。

劳伦关上大门,外面飞雪比安静壁炉热闹多了。

伊丝一人独处偌大的家中,她望向背后的壁炉,感觉不到半点来自内心的温暖。

“菈雅,你现在在哪儿...”伊丝喃喃自语,她默默走进黑暗里,那是剑圣家族的走廊。

红毯的走廊上挂着许多油画像,历代金发的剑圣们继承威名,并将守护人类的使命牢记心头。

伊丝看着一幅幅前辈们,她黯然失神在走廊尽头的一副,那是最年轻的剑圣,她的丈夫,也是菈雅的父亲。

画像里的男人保持微笑,一头金发像是夜里唯一的光明。

“恩伟,我该怎么办。”伊丝垂头磕着画像,然而画并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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