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木的圣杯战争,是由三名志同道合的年轻人构筑的,以此完成第三法的大仪式。

据说,只要参与这场战争,并获得胜利,便可以向圣杯许下愿望。

然而圣杯战争已经举行了两届,却始终没有决出过最终的胜者。

直至第三届圣杯战争举行,有人借助了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力量,将整个大圣杯仪式挖出,并从冬木偷了出去。然而圣杯并没有落入此人之手,因为随之传出的就是圣杯解体的消息。

圣杯战争并没有沉寂,无数的亚种圣杯战争藉由圣杯的碎片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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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阿拉斯加州,怀特镇,冬季的夜晚,偏远的一家酒馆中

“虽然叫镇,但这里看着就好像一座繁华的城市,难为你能在这里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积雪,一边抱怨道,“这里的冬天可太冷了,希望你为我准备了足够男人的烈酒。”

他体型并不出众,有一头浓密的黑发。解下围巾后,也能看到围巾下是一张十足的东方人脸,唯独眼睛颜色奇异,呈现出宝石般的色泽。

“上好的龙舌兰,喝下它就像吞下一个火球,”坐在对面的却是个老人,脸上的肉皮都耷拉下来,感觉至少能夹死十只苍蝇。他将酒杯推向男人,“它会让你暖和起来。”

“喔,真够劲。”男人轻笑着举杯,将之一饮而尽,然后随手抓起盘中的柠檬吮了几口。

“那么,eraser先生。”老头颤颤巍巍的,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驾鹤西去的气势,“您来到了这里,既然如此,我们可以理解为您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交易么?”

“我们?们在哪?”名为eraser的男人夸张的左视右顾,笑着道。

“不要玩这种小孩子游戏了,eraser先生。你我都知道,既然我坐在了这里,那我就代表了整个巴顿家族。”老头不为所动,凝视着eraser的眼睛。

eraser无奈的耸耸肩,道:“不用这么严肃吧,巴顿先生。”

“吾等为此钻研了数十年,”巴顿目光幽幽,“还请eraser先生放下心中的玩乐之心,与吾等共同认真的对待此事。”

“喔,”eraser笑着股掌道,“关于这点,我不得不钦佩你们。完成度如此之高的大圣杯仪式,简直让人怀疑你们是不是把真正的大圣杯拿出来了。”

“用你们国家的话说,天道酬勤罢了,”巴顿萧瑟的端起酒杯,啜饮一口,“与我同行的老友们已经纷纷凋零,所以我必须趁着我还能动,完成吾等家族的宿愿。”

“哈哈,那我必不负所托,巴顿先生。”eraser将吮干的柠檬放入烟灰缸,“毕竟,又有哪个魔术师会不追求根源呢。”

他行了个滑稽的脱帽礼,然而他头上压根儿没有帽子。

“你还真是爱显。”巴顿耷拉着眼皮,小口小口的啜饮着杯中酒。

“是啊,我一直都觉得我该加入马戏团当个小丑,那可太棒了。”eraser模仿小丑踩球那样踮起脚,“怎么样,像不像?”

“真像,你就该像传统小丑一样把自己用大炮发射出去。”巴顿冷漠的下达了逐客令,“明天见,eraser先生,圣遗物我们已经备好了。”

“哦,那我还是去当个魔术师吧。”eraser把自己那条窄窄的单层围巾一层一层展开,直到展开成一条毛毯,然后用它遮住了自己,“明天见,巴顿先生。”

毯子落下,eraser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巴顿脸上并没有任何讶色,他仍在默默的喝酒,落寞而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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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怀特镇,曾经也有过淘金的浪潮于此地驻足。”导演向旅行团的人介绍,“这里便是我们的第二站,明天,我们将去欣赏怀特—巴顿碑,还有此处奇观雪树……”

“酒酒!”柚子拍了妹妹一下,“马上就到酒店了,到了那里再睡啦,现在睡着容易着凉。”

“唔唔唔——”酒酒不情不愿的把脸拱到柚子的胸前,来回的蹭起来。

柚子羞红了脸,轻轻拍了酒酒挺翘的小屁股一下,“别闹!”

“不过是比我早出生两分钟而已,装什么大人。”酒酒嘟嘟囔囔的。

细雪下,梳着双马尾的少女缩在留着一头齐肩发的少女怀里,状似撒娇。而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个一身皮衣身材惹火的女人单手在line的回信界面上敲下了sure。旅行团与她擦肩而过,有放浪的男人向她吹起口哨,她单手撩起遮住半边脸的红色长发,其下露出半张如同火焰焚烧过的脸。“哦~”那男人失望的转过头去,她冷笑一声,将始终紧攥的左手松开,一个边缘处有些许熔化痕迹的‘梦’字金属坠从她左手手心滑落,在冷风中左右摇摆。

而前方怀特镇入口处坐落的三层豪宅中,怀特家最后的血脉依洛·怀特正在地下室里翻墙倒柜。

她的脚下,原本暗淡的繁复法阵被重新用贵金属涂了一遍,闪烁着隐约的光。

神父打扮的男人站在城外的树林中,望着灯火通明的城市,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吹奏起了圣歌。

而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正拖着行李箱,从他所在的树林前经过,径直走向怀特镇。

贫民区无人在意的角落,一个小乞丐把最后的一点报纸盖到身上,祈求着虚幻的温暖,于寒风中瑟瑟发抖。

而一架私人飞机上,一个面容严肃的男人正一边缀饮红酒,一边看着手中的报告。这是名为埃尔梅罗二世的君主所给出的情报,听说他也曾与自己的老师一同参与过一场亚种圣杯战争,最后只有他活着回来,并继承了君主埃尔梅罗之名。他所给出的分析十分重要,男人静静的阅读着报告,阅读灯的光照下,一个古朴的箱子闪动着不详的光芒,尤如一座曾经关押过凶物的监笼。

神父终于吹奏完了一首圣歌,将树叶扔出,树叶笔直地钉在了树干上。

他拍拍手,不紧不慢的缀在了行色匆匆的男人身后,缓缓跟着他走向怀特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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