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罪孽之躯,你和它有交手的经验吗?”
薇薇安沉声道。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怪物。”瑟琳娜摇了摇头,戒备的看着对方,不知为何,那怪物并没有立刻进攻。
“那就我来。”
薇薇安感觉到,在自己受到攻击的瞬间,身体中的能量就已经开始转动了。
虽然薇薇安还是感觉有些不解,毕竟之前瑟琳娜的攻击也是实打实的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当时的自己身上并没有能量流转的反应。
“可是……”
瑟琳娜话音未落,薇薇安已经摘下她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挂坠,在闪耀的金色光芒中化为了一柄长刀。
“放心啦,我才是专业对付这种东西的专家不是么?”
薇薇安淡淡的说道,身体中愈加充盈的力量给予了她独自面对的自信。
“而且,你说了没有见过这种怪物吧。”
罪孽之躯,教会的记载中,是一种生物死后化身的怪物,它们生前无一例外全是罪人,死后沦为一团不定形的肉团,可以附着在世界上的任何物体上,然后操控,驱使它们。
如果没有受过祝福的法器进攻的话,就只能用火才能烧干净,否则这些血肉就能够不断再生。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其它东西被感染了,瑟琳娜,先将这边的整个场地都封锁起来吧。”薇薇安说道,尽管这时候再开始封锁似乎已经有些晚了,既然这里的炼金人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寄生感染,其它地方要是真有恐怕早就泛滥成灾了。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瑟琳娜看着薇薇安手中的不知名武器,心中了然,叮嘱一句之后便迅速离去。
罪孽之躯她也只是听说过,不过并没有真正的见过这种怪物,听说一般只出没于那些已经沦陷的古战场之中。
而且根据记载,这种魔物其实对活物没有什么兴趣,虽然有着逆天的寄生感染能力,但一般只是热衷于攀附那些死人的尸骨,就好像要借助那些枯骨重生一般。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些罪孽之躯生前都是罪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罪孽,但绝大多数都抱有极大的恶意!
这种恶意被认为来自于他们的生前,因为他们生前的恶而犯下了罪孽,保留到了它们死后,沦落为一团蠕动的肉块也仍旧留有恶意,仍旧要继续作恶。
可以说是一种极为危险且疯狂的怪物。
好在它们并不存在智慧,只保留了骨子里的恶以及对那些枯骨的追求。
“可是……在营地这边已经快十多年没有发生过死亡事件了。”瑟琳娜心头疑惑,难不成这种怪物是被什么东西给送过来的吗?
另一边,在瑟琳娜走后,那具被罪孽之躯附着的炼金人偶终于开始了行动!
“啧,我还以为你不会动呢。我都做好自己动的准备了。”
薇薇安戏谑的说道,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刀:“说是圣器,不会砍在这种东西上面一点伤害都没有吧?”
如果是没有祝福的武器,对这种怪物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长刀上一闪而过一道金色光芒,似乎是在表达不满。
“好吧,这次是真正的,久违的猎杀怪物呢。”薇薇安轻笑,似乎在安抚它的情绪。
既然对方原本就是罪人,那就再死一次好了。
两人的身影在一瞬之间完成交错。
刀光闪烁,血肉包裹的机巧一触即溃!
薇薇安惊叹于圣器的锋锐,而刚刚被刀身流转的金光所斩中的机器已经在转瞬间燃起了金色的火光!
“这次是真正的‘超度’呢。”
薇薇安看着迅速从炼金人偶身上剥落、化为灰烬的罪孽之躯,再度流露出些许戏谑的表情。
“好了,结束了。”
薇薇安看着手中的长刀,心中忍不住感叹,这玩意儿真好用啊,不愧是圣器,就这种锋利程度,要是上辈子自己有这么一件好武器,最后鹿死谁手还两说呢!
而且从这玩意儿和罪孽之躯的战斗情况来看,它还是完全附魔的!相当于和那些怪物战斗的时候,是实打实的真实伤害,遇到等级低一些的怪物,随便一刀切过去就好了,就算只切掉根手指头,估计后续都能直接将对面本体给烧了。
“果然是好宝贝!”
薇薇安感觉自己似乎口水流出来了,抚摸着手中已经重新恢复挂坠模样的圣器,一脸“痴汉”。
挂坠的表面闪烁了一下,似乎是对薇薇安有些嫌弃。
“哎呀呀,真不戳。”
薇薇安美滋滋的将重新变回挂坠的圣器戴好,以后有了这把武器,再去打怪不跟砍瓜切菜似的?
“不过最后还是弄坏了一具人偶……”
薇薇安看着地上那具被自己砍成两截的人偶,又回想起之前瑟琳娜跟她微微抱怨的话,觉得稍微有些头疼。
话说这应该算是……工伤?
能报销的吧?
“算了算了,现在没工夫考虑这些。”薇薇安发觉自己似乎又有些走神了,甩甩脑袋将思绪拉回来。
“不知道瑟琳娜那边怎么样了,得赶紧去跟她会合才行。”
临走前,薇薇安又突然想道,这场所里面的其它炼金人偶不会也都被感染了吧?
‘要不,全都切一刀?’
薇薇安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算了……’
薇薇安握着挂坠的手微微颤抖,一颗心蠢蠢欲动,但最终还是放弃。
“之后画个驱魔术式测测反应好了,嘶,说起来那玩意儿怎么画的来着?好久没画似乎有点忘了……”
薇薇安一边嘀咕一边往外走,丝毫没有任何自己完全不认识路的觉悟。
而就在薇薇安离开后不久,刚刚本应该被她彻底净化的炼金人偶的残骸之中,缓缓爬出一丝已经变得焦黑的罪孽之躯。
此时的这一丝血肉当真就像是跟头发丝一样,如果忽略掉从它身上传出的焦糊味道的话……
它艰难的从机巧残骸上“爬”下来,扭动着它那万分纤细的身体,努力的朝地下钻去,很快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