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连忙躺在床上,装作刚刚入睡被惊醒的模样。故意把头发弄的有些蓬乱,而后才回应一声:
“酥彩菲?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不是掌门你让我入夜后来找你的吗?”酥彩菲缓缓合上门,动作轻盈地走入房内,脸上挂满疑惑。
还真是!答应过的事情太多,自己都给忘了。
江寒有些感慨地撑着头,开始思索叫酥彩菲过来是干什么来着。
酥彩菲见状也是不急,随手搬了个小凳子,而后坐在了江寒的书桌前。
两腿跨过凳子,双手撑着椅背,正好将她那娇挺的胸脯卡在椅背上。一手拂过发梢,挑拨了下耳尾的发束,端正地看向江寒。
脚底下也不闲着,好似坐秋千的来回摆动。
“师尊不知今夜招我过来是要谈论什么?”
酥彩菲轻声问道。
但是语气中却让江寒听出了一丝不寻常。
“这…”
江寒下床,却发现酥彩菲这丫头居然还是梳妆打扮过的。平日里召集你也从未见你有过打扮啊?今天这是抽了什么风?
但是江寒还是忍不住把头扭向了另一侧。
因为这丫头的那里倒是真的有点大,不知道他那椅子能不能支撑得住这丫头的份量。那充满了弹性以及挤压的痕迹,更是给人一种想要上前抓爆的想法。
江寒挠了挠脸,视线不停的逃窜,猛然间看到了他顺手放在床边的体验版春水。
坏了!这丫头现在这副模样,我倒是真的想让她试一试这个道具的效果。
咳咳咳——我可不是因为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主要还是想知道那玩意好不好使。
『哎——请问宿主,你自己相信吗?』
突然系统的消息框弹了出来,把江寒吓了一跳。
这种心里的小九九瞬间被戳穿的感觉让他很不爽,怎么跟心露一样,就不能让我有点隐私了是么?
“彩菲,我今日吩咐你去做的事情,你都完成了没有?”
“当然完成了。禾姑娘,我让其在申字号房间里休息了。”
“申字号,我知晓了。今日你与禾姑娘也有所接触,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江寒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实则却一直在偷偷注视着酥彩菲的表情。
“!”
酥彩菲果真是有些触动,她整个人怔了一下,而后带着有些牵强的笑容问道:“不知道掌门是指什么?”
“不管是什么,性格,修为,相处,谈谈你对禾羽仙子的看法。”
“宗主就算知道这些又如何?”酥彩菲想要逃避。她摆了摆手,随口问道。
“彩菲,平心而论,我待你如何?”江寒缓缓起身,一手搭在酥彩菲的肩膀上。眼神冷肃而寒俊。
酥彩菲还从未见识过如此的江寒,不过单单江寒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能告诉酥彩菲,江寒并不是在说笑,他是在极度认真的情况下说这件事。
能够让江寒这个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要嬉皮笑脸的家伙变化如此之大,想必这个问题定是极其重要的一环!
酥彩菲连忙从椅子上跳下来,面朝江寒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头贴在地面上,眼睛却莫名其妙的有些湿润:“师尊对我的教导改变了彩菲的一生,如若没有遇见师尊,如若没有被师尊相识,彩菲可能早就死在荒山野岭了。”
“彩菲,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家人,是除了心露以外…整个宗门里唯一可以托付的人。”江寒转过身,偷偷发动起清泠风。
霎时间,面容冷寂,背影萧条的落魄形象便展现在了酥彩菲面前。
“掌门!您有话便说!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彩菲也会前去为您效命。”
“实话告诉你,禾羽仙子此番前来的目的,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提及过。”
“!师尊你…已经知道了吗?”酥彩菲整个人一颤,浑身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是啊。恐怕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不得不与玄女宗的人对立,而到那时,禾羽仙子就会是我们的敌人。”
江寒一字一顿道:“如今,幻玄谷有魔宗余孽之事已然外泄,因此我们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结果。”
“我明白了。”酥彩菲低沉下头,脸上阴云密布:“既然是师尊所念,彩菲定当义无反顾。只是…”
酥彩菲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泪水顺着脸颊就滑落下来:“彩菲不能够再在师尊身边服侍您了。”
“?”江寒看到酥彩菲这副反应,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丫头咋了?怎么好端端的还给说哭了?什么叫不能再留在我身边了?
“等等!酥彩菲你是什么意思!”
江寒拉住了准备推门而出的酥彩菲问道。
“师尊,事已至此,我便明说了。其实…”
酥彩菲再度面朝江寒跪下,缓缓撩开她的衣领,伸手从里面掏出了一块魔宗令牌:“我就是魔宗余孽。”
“你说什么——!”江寒整个人惊呼道,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当前情况,他连忙捂住嘴,走到房门边,缓缓推开门,探出个脑袋观察了片刻,而后把门锁好,在周围布下结界。
“你!你竟然是魔宗的人!”
江寒猛地一拍脑袋。
他为什么反应会这么迟钝!魔宗的副教主名为张彩菲,而且官方放出来的立绘也跟眼前的酥彩菲如出一辙!如果硬要说她们两人有什么不同点,就只有张彩菲是银色发,而酥彩菲是青发这一点了。
江寒的大脑飞速思考。剑舞奇谭里并没有关于酥彩菲的描述,而他自己也是在穿越过来后才知道幻玄谷有这么号人物。
不可能啊…魔宗副教主的身份就算挖坑也不会这么明显吧?难不成一切都只不过是巧合?
“你…是魔宗的?”
江寒看向酥彩菲又问了一遍。
酥彩菲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全然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江寒开始来回踱步。这一幕倒是把酥彩菲给整的有些不太明白了。
“师尊,难不成…你并不知道彩菲的身份?!”
“是啊!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你是魔宗的人。这样的话,我们幻玄谷勾结魔宗的事情可就坐实了!”江寒一拍手道。
“那师尊方才那番话的意思又是…”酥彩菲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弯,没想到怎么自己突然自爆了!
“我是想让你给我们打个配合,只要让禾羽回去禀告幻玄谷没有魔宗余孽,我们再借此将宗门名声做大就行了啊!”江寒一拍大腿苦恼道。
“啊?!”
酥彩菲瞪大了眼睛,她瞬间明白她给江寒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禾羽说不定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份。
今日在听闻禾羽是为魔宗一事前来的时候,她便慌了阵脚。
酥彩菲朝江寒行了个礼:“师尊,事已至此,不如您就休了我吧。我就此离开宗门,已报师尊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你先别急,待我想想下一步的对策。”江寒仿佛有些出神。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便要做到不留悔恨。
酥彩菲的视线在屋内徘徊了几圈,一眼就看见了床头枕边的那个小瓶子。
是师尊的酒…那正是她现在最想要的!
酥彩菲猛地冲到床边,一把抓起瓶子,江寒见状连忙想要上前阻止。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小瓶子从酥彩菲的手中滑落,砸在地面上,酥彩菲的脸颊宛如火烧一般瞬间陷入通红的深渊。
她跑到江寒面前,不顾一切的抓住了江寒的脸颊,亲吻了上去。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她会遗恨终身。
“师尊——我喜欢你——”
“彩菲!你!”
“师尊,彩菲的胸膛好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酥彩菲的意识早已沉沦,她一下子依偎在江寒的怀里,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