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秋熟练地切好菜,然后起锅烧油,调整火候,差不多了便将菜和调料依次放下。
虽然符清秋本身并不钟爱于做菜,但也称不上讨厌就是了。
有些时候心情好了,闲得没事,又不想多走几步路,就干脆自己做个一两顿。
毕竟符家食堂的伙食其实也称不上难吃,对付一下还是可以的。
至于符清秋自己做的菜,倒不是说他对自己厨艺的自信。
该怎么说呢,因为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炼药师,学过一点料理,也能分辨一些动植物。
同时自己也经常去外面进点药材什么的,其中也会带点无毒适合当调味料的植物。
所以多少会学以致用,比如用大豆制作酱油什么的。
因此做得比食堂的饭菜好吃那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只要调料配得好,你就是啃个木头都能啃得有滋有味的。
或者炒个石子,辣椒油一淋,大蒜籽一放,也可以开胃下饭。
不一会,四菜一汤便做好了。
三人便将菜端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起了午饭。
饭桌上,符月怜吃着饭的同时还跟二人聊起了此前的一些趣闻,叶忘忧会时不时附和几句。
符清秋则没有说话,默默吃着饭在一旁倾听,然后在心里想着今天做的菜味道还不错,盐和其他调味料也放得刚刚好,咸度和鲜度都正合适。
不知不觉中,饭菜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端着碗将碗中最后一粒米给扒拉干净后,符清秋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碗筷。
又过了一会,叶忘忧和符月怜先后放下了碗筷。
没办法,由于符月怜是武者,饭量自然比其他两人要大一点,虽然吃得快,但架不住次数多啊。
“今天的午饭做的真不错啊!”
吃饱喝足的符月怜有些感慨,
“唉,要是能天天来清秋家里蹭饭就好了,食堂里的饭菜虽然量大管饱,但味道实在一般般。”
符清秋一边帮叶忘忧收拾碗筷一边道:
“你要是天天来我家蹭饭久了,也会觉得腻的。”
符月怜反驳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清秋的菜那么好吃,我怎么可能吃得腻呢?”
叶忘忧也附和道: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清秋师父做的饭就算吃再久都不会腻。”
听到两人的回答,符清秋笑着道:
“好吧,就当你们是在夸我好了,不过就算你们再怎么夸我,我也不会天天上手做饭的。
偶尔几次打打牙祭就好,吃多了万一把你们的胃口养刁了,到时候嫌弃食堂的饭,然后天天往我家蹭,那可不行,毕竟我准备的食材可不够你们天天吃啊。”
将石桌收拾好后,三人便又悠闲地准备把藤椅搬到院子里晒太阳。
趁着无事之余,符月怜坐到藤椅上,看向一旁的符清秋道:
“对了,清秋你今天早上去见了家主后,家主跟你聊了些什么?”
符清秋随意道:
“不久前家主不是把炼药堂的高层给一锅端了嘛,所以这次家主见到我后便说想让我担任炼药堂的副堂主。”
啊?
开场就这么劲爆的吗?
符月怜有些惊讶地想道,不过符月怜并不觉得这是因为家主是符清秋的父亲,所以给符清秋开后门。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符月怜很清楚符清秋的能力到底如何,不说符清秋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正式的炼药师。
要不是在符清秋的帮助和理论指导下,符月怜自知自己现在不可能在武道上能走到这么远,甚至还在两个月前突破了后天入微。
所以听到符清秋可以成为炼药堂的副堂主时,符月怜由衷地为符清秋感到开心:
“太好了,那岂不是说,清秋你的才华终于有机会能得到施展了?”
符清秋笑着摇了摇头道:
“那应该是没有机会了,因为我已经向家主推掉了这份职务。”
符月怜一愣,下意识地想问为什么,但是看着神情平静的符清秋,符月怜心中的疑问便消散了,她大概知道到符清秋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符清秋自小便不喜欢被规矩束缚着,也许对于符清秋而言,身居高位可能还不如闲云野鹤、无忧无虑的平淡日子来得实在。
因此按照符清秋那与世无争的性子,会推掉这份职务也就不奇怪了。
想到这里,符月怜转变好了心态,笑着道:
“这样啊,好吧,虽然有些意外,不过我还是相信清秋的选择。
该说不愧是清秋你啊,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就放弃了炼药堂副堂主的职务,这份魄力,还真不是寻常人等能做到的。”
叶忘忧虽然不清楚其中的门道,但同样认真道:
“嗯,我也相信清秋师父自己的选择。”
“感谢两位的理解。”
符清秋笑着回应道,随后话锋一转道:
“说起来,我虽然推掉炼药堂副堂主的职务,但之后也给家主推荐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闻言,原本靠在藤椅上的符月怜和叶忘忧都好奇地直起了身。
“是谁啊?竟然能得到清秋的推选?”
符月怜好奇的问道。
“我所推举的人,为人开朗乐观,在跟别人的交流中总是能掌控主动权,且在武道天赋上有不错的表现,未到十八便突破到了后天入微,可以称得上是武道天才了。”
符清秋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符月怜。
符月怜看着符清秋意味深长的表情,心中满是疑惑:
“谁?”
而符清秋则是微微一笑:
“是谁呢?要不月怜姐你猜一猜?”
符月怜还是有些不理解,于是问道:
“难道那个人不仅符清秋认识,我也认识?”
符清秋点了点头:
“而且那个合适的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符月怜想了许久,猜测道:
“该不会……是你哥符江离吧。”
符清秋笑着摇了摇头。
符月怜又说了几个人名。
结果符清秋全给否了。
符月怜不禁挠了挠头:
“那能是谁啊?”
就在符月怜不解的同时,倒是作为旁观者的叶忘忧很快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也没有明说,而是憋笑着看向了符月怜:
“是啊,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