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从犯李二带到!”一侍卫从沈家大门内跑出,肩膀上还扛着一人,不一会儿,侍卫将那人扔到陈有财旁边。
李二是二狗的真名,他身材矮小,长得贼眉鼠眼,确实比较像爱贪小便宜之人,可陈有财知道,他生性软弱,胆小怕事,只是个本本分分的仆从。
李二是沈渊准备好的第二份剧本,他早就控制住了这李二。
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二狗,陈有财心中生出一抹悲凉。二狗慌慌张张,泪珠在眼中打转,极为内疚的看着陈有财,看着陈有财这般模样,他从未想过情况居然如此惨烈。
“有财哥····有财哥····”二狗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在抽噎。
看这模样,陈有财也猜到了,二狗被屈打成招了,想必接下来还会说一些对他无利的话。
二狗立马跪向沈渊那边。他是半个月前调到清理沈渊居所的,半月以来,常常被沈渊问及陈有财的事情,二狗也如实回答。沈渊喜怒无常,常常对二狗腿脚相向,只要涉及陈有财的事情,他必要打二狗一顿,可二狗又不敢反抗。
就在这日夜的威逼下,沈渊告诉了他一个计划,一个陷害陈有财的计划,二狗立马拒绝,可被沈渊打了个半死的情况下,他怕,太怕了,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沈渊调查过,陈有财不止这么一个有些感情的同伴,可这李二,却是其中最为弱小之人,经过半月的调教,此人已经完完全全沈渊的狗了。
“少爷饶命啊!”二狗跪着,头叩地,泪流满面,鼻涕垂到地上。
沈渊冷哼一声,“李二,你说说,是何事吧。”
“沈渊!”陈有财怒吼道,咬牙切齿,面扭曲成一块面团,狠狠的瞪着那沈渊,“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陈有财不懂,为什么沈渊会对自己狠到这般地步,虽然知道他喜欢沈洛溪,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份感情居然会变成对他的杀意。
听到陈有财的声音,沈渊略感意外,没想到他还有力气。
“大胆,一奴才敢直呼我儿子的名字。”沈墨百无聊赖,正看着自己儿子演的这出戏,他不明白儿子为何要这般对一个不知名的奴才,只是儿子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听陈有财直呼儿子全名,尤其陈有财那已经带有杀意的眼神,让沈墨无名之怒从心而生。他站得挺远,此时往前一跃,手掌举起挥出,灵血境前期的高手的一巴掌,即便没有包裹灵力,也足以要了陈有财的命。
“住手!”
忽然在陈有财身后一人跃出,与沈墨一掌相撞,沈墨的身体退后两步,而那跃出的人则连连后退,最后在一个美妇的搀扶下才缓了下来。
“十二弟!你这是何意。”沈墨看着来挡掌的那人,面皮跳了一下。
沈墨口中的十二弟就是沈怀,扶住他的女人是沈洛溪的母亲李梓萱。
李管事见沈怀来了,立马起身去给沈怀请安。沈怀为何到此,自然是李管事事先来时已经唤人去寻来的,只是沈父沈母二人在城外五十里地的山亭里研究音律,因而才来迟一步。
沈母李氏在陈有财身边蹲下,陈有财背上那竖着的写着“内奴行窃”牌子抽出扔走。陈有财气喘吁吁,见此二人到来,心里生起一股希望。
沈渊见那牌子被抽走,心中不悦,不过也无话可说。
“夫人。”陈有财悲凉的说道,原本他没有一点泪珠,可屈辱、冤枉以及一日的虐待,他眼中泪珠点点落下。
“别说话了,你现在气息很弱。”李氏说道,眼中带有关怀以及伤心,看着陈有财这般模样,绝美的容颜上皱起眉头,她拿出一枚疗伤的丹药先行让陈有财服下。
“五哥,何故出此杀手。”沈怀调整着自己的气息,渐渐平缓下来,他的境界也是灵血境前期,可是他比沈墨可弱太多了。
“哼,这狗东西以下犯上,该罚。”沈墨双手抱胸,刚才与沈怀对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负面。
“好大的威风啊,沈家何时出了这等嗜杀之人了。只是一句以下犯上就致人死地,二哥,是你教的好儿子吗?”沈振国从人群后面走来,身后还带有几个侍卫。
沈振国对陈有财无感,可自己心爱的孙女却对他有意,心中也只是苦恼。他也是被李管事通知过来了,倒没有很焦急,心想着不会出人命,想来是那陈有财得罪了沈渊,对方才设计于他。只是没有想到,一来到此地便看到自己儿子与沈墨对掌了起来。
沈元霸从远处的马车上走下,他身材高大,肌肉饱满,面色红润,虽然是老者,可是看起来比沈振国还年轻。他是沈家二长老,沈渊的爷爷。他早就来到这里,只是一直没有出面,听见沈振国的声音,这才出现。
“爹。”沈怀李氏一同叫道。
沈振国站在沈墨与沈怀之间,分开了两人,李氏正欲将陈有财扶到一边,但被沈振国阻止,让两夫妇退到一边。
“爹,他受了重伤,再这样下去。”沈怀说道,但沈振国说自己有打算。
“五弟,我自然有教自己儿子的办法,反倒是你,一个奴才而已,何必发那么大火气吗,伤了自家人和气。”沈元霸也走了过来,两人将陈有财和二狗夹在中间,压力颇大。
“沈家百年无盗,今日又有盗患,想来是有人对沈家族规不放在眼里了。”沈元霸的声音中带有怒意,盯着下面的两人,一股威压之下,二狗竟然尿了裤子,颤颤的往后爬了两下。
周边的人看此情形,哧哧发笑,这一笑声直击二狗脆弱的内心,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沈振国双眼一凝,瞪了一眼那发笑的人群,忽然间声音渐熄,二狗也硬生生的憋下了哭声,只是断断续续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发生何事,沈渊,你说说吧。”沈振国目光看向沈渊,深渊从后面走出。
沈渊计划里的主角已经到齐,他往沈振国一拜,面上带有装出的惶恐之义。
“拜见族长爷爷,此事是这样的,今日······”沈渊又将此事对在场未知情况的人复述一遍,“而那奴才李二,便是他的同党,一同勾结行窃。”
二狗惶恐的跪在沈渊的前面,身体在发抖。
“怎么可能,有财的为人,我自然知道,做出行窃这种事情,简直荒谬。”沈怀怒喝道,陈有财绝不可能做这般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李二,渊儿所言,是真是假?”沈元霸不管沈怀如何反对,继续问道。
“族长,还请找回公道,有财虽一介奴仆,但对沈家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