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啊,愿众人都尊称您的圣名】

【您的国必降临行于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求您赐予您的肉,进食如同圣餐,求您赐予您的血,渴饮如同奶蜜】

【求您赦免我们的罪、赐福于我们,如同我们赦免世人的罪、赐福于他们】

“啊——!”

在晦涩的祷词中,欧珀惊呼一声,猛地睁开眼睛,白纱睡裙因为被冷汗打湿紧紧地贴在少女玲珑的身段上,如同瓷娃娃一般精致的面容上却充斥着惊惧之色。

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幕更是让欧珀吓得心跳都慢了一拍。

明显废弃的教堂中被画满了复杂诡异的纹路,这些纹路交会的节点上都放满了扭曲的石雕,空气中也盘旋着诡异的香味。

八个身披昏黄色长袍的人跪坐在欧珀的身前,惨败的面色、涣散的瞳孔、还有每个人断裂的手腕都表明他们已经死了。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疯狂的笑容,涣散的瞳孔中带着餍足的癫狂,死死地盯着被围起来的欧珀。

来到这个异世界十年的平民教育让她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邪教的献祭仪式!

神经向来大条的欧珀,在这一刻也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但她也清楚自己必须先恢复冷静。

这是欧珀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年。

不同于前世那个迷信科学的地球,这个世界在科技侧的发展只来到了蒸汽时代。

但同时这个世界是有发展神秘侧的——这里是存在超凡能力的!不过不知道是天赋限制还是知识壁垒,拥有超凡能力的人只占总人口的很小一部分。

甚至可能一个普通人一辈子,也不会与任何超凡有一丝交集。

不过让欧珀感到古怪的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是禁忌。

没有比起照片还要多用两根钉子的耶稣,也没有扣1就跟你一起笑的佛祖,更别说那些与诡异和鲜血紧密相关的邪神。

所以这个世界显然是不会出现“教堂”这种建筑物的,基本上所有的教堂都是一些邪教和邪恶地下组织的聚集地。

起初欧珀也对异世界神学现状表示过好奇,但这十年的时间别说神明知识,就连有关神秘侧的能力都只限在白蔷薇帝国的阅兵大典上由魔法师组成的军队而已。

欧珀甩了甩脑袋,开始主动去胡思乱想一些事情。

在她最后的记忆中,她正在坐着马车,思考着怎么赚到接下来几个月的房租。

没错!

身为一个穿越者,欧珀可以很自豪的说出自己丢了穿越者大军的脸。

不仅没有利用前世的知识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起,甚至沦落到拖欠了两个月的房租。

如果下个月再还不上钱,她就真得要考虑去做一些需要上上下下(主动)、进进出出(被动)的体力活了。

不过欧珀自认为也不能怪她,当文抄公吧记性不好、当发明家吧原理不会、当厨子吧...她寻思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番茄炒西红柿也端不上台面。

所幸前世因为兴趣学了点塔罗牌占卜和星相学的知识。

在超凡能力确实存在又极其稀少的异世界中,混进预言家协会混口饭吃还是不成问题的。

欧珀靠着自己独一手的塔罗牌占卜和坑蒙拐骗呃...能说会道的话术,她很快就成了预言家协会中的头牌。

很正经的那种头牌!

大约三个月前,她迎来了一个大客户,那是白花区知名的贵妇人——查尔夫人。

在聊过几次后,两人都是相见恨晚。

查尔夫人觉得欧珀的占卜有趣又灵验。

而欧珀觉得对方手里那一叠,印着女王头像的金蔷薇币厚重又美丽。

就在昨天,这位贵妇人又找上门来,神神秘秘地邀请欧珀去她的庄园参观。

一开始欧珀是拒绝的:

毕竟她只是卖笑的。

而且她并不是曹操。

其次预言家协会是禁止预言家与客户私下过多接触的。

但她的心太软了,不忍心拒绝查尔夫人掏出来的几十张金蔷薇币。

再加上她转念一想,人家有夫之妇能图她啥?

当即就收拾东西坐上了对方的马车。

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就变成现在这种状况了...

眼瞅着那六个邪教徒的血快蔓延到自己脚下了,欧珀也是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果冻般让人忍不住将其含在口中仔细体悟舌尖与指缝交错之感随后沿着指尖舔舐到脚背我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表达脚很好看而非是个足控把这句自证加到描述中间以防你们看不到误会我人品的脚趾。

随后欧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去督察局报警。

在这里,欧珀必须要先为自己声明一下,她绝对不是为了那两万金蔷薇币的举报奖励!

所作的一切都是出自一名蔷薇帝国公民应尽的义务!

胸腔怀揣着凌然的大义,欧珀猛地站起身——

噗通!

然后利利索索地跪倒在地。

下半身传来的无力和麻痹感让她懵了一下,她捏了捏自己的小腿,但除了指尖传来滑嫩的触感外,小腿上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我瘫痪了!

就在她脑海中蹦出这句话的瞬间,一股带着冷意的刺痛感从她的胸口传来,下一秒欧珀终于感知到了双腿的存在。

她连忙低头查找那股刺痛感的来源,在身上翻找了半天才在领口中找到了一枚小巧的翻盖的黄铜吊坠。

将吊坠捏在手中,身上的刺痛感也愈发强烈,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一股怪异的愉悦感。

仿佛自己的身体正在因为“疼痛”而欢呼...

“这是什么东西...?”欧珀很清楚,自己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枚黄铜吊坠。

显然只能是将她虏来的邪教的手笔。

在略微思索(指估摸了一下黄铜吊坠值多少钱)后,欧珀才将吊坠捧在手心,并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吊坠的翻盖。

一块整体呈现出昏黄色的金属上纂刻着一个古怪的花纹,两个问号和一个感叹号围绕着同一个圆点分为三角散开,中心的圆点周围还绘制着如同花瓣似的纹路。

“有点眼熟啊...嘶...在哪里见过呢?”

欧珀努力回忆了一下,但还是一无所获,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她双腿的恢复肯定与这个诡异的昏黄色印记有关。

而且欧珀也察觉到,吊坠上传来的刺痛感正在变得微弱,连带着双腿的知觉也在一点点被剥离。

她故摸不透吊坠效果消失的时间,但肯定要赶紧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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