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仔细一想，自己上辈子到现在，都死了多长时间了？
于是，她便再一次的仔细观看着两人的战斗。
可惜的是，这道缝隙实在有些太小了，大概就半个巴掌那么大，薇薇安完全看不全他们在打什么。
绝大多数时候，她的视线都被两人的战斗而扬起的各种波动、烟雾等阻碍视野的东西个阻挡住了。
“你我真的要这样不死不休么？！”
这时，她听见其中一人怒吼道。
“你应该明白，再继续这样战斗下去，要么我杀死你，要么你杀死我，可我们为什么要互相残杀？你就如此甘愿做祂手下的一条狗吗？别忘了，我们才是兄弟！我们应该是兄弟！是祂先背叛了我们！”
“什么玩意儿？”
薇薇安嘀咕道，她寻思看人打架还蛮有意思的，怎么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什么家庭伦理剧了？这俩人是兄弟？那他们是不是长得很像？
那个之前薇薇安看着觉得长得很像自己的人没有说话，而是仍旧举起手中的武器朝对方发动猛攻！
这时，薇薇安注意到，那人的半边脸上似乎正逐渐的隆起了一个像是肿块一样的东西。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从那个“麦克斯韦”的脸上突破出来一样……
“我靠，什么玩意儿？”
薇薇安冷不丁的看到这么个东西，又因为那人的脸长得很像曾经的自己，弄得薇薇安觉得有些恶心。
而这像是肿块一般的东西几乎眨眼之间就变得更加剧烈，而就在里面的东西快要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轰然崩塌！
“什么玩意儿！”
薇薇安大喊着从梦中苏醒，一下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呼……”
薇薇安看着四周的景象，这才回过神来，明白刚刚看到的一切可能只是自己的一个噩梦。
“真特么恶心啊……”
薇薇安撇撇嘴，就在刚刚，梦境崩塌的一瞬间，她总算是看见了那个从“麦克斯韦”的脸上长出来的肿块中冒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另一个人的脸，或者说……头！
“什么真恶心？”
妮娜的声音冷不丁的传了过来。
“啊？”
薇薇安愣了一下，才发现今天的房间里多了一个“陪护”。
“没什么，刚刚做了个噩梦罢了。”
薇薇安摇了摇头。
“噩梦？那不应该都是恐怖的么？”
妮娜笑了笑，没当回事儿。
“谁知道呢，不过一般来说，只要是让自己感觉到不舒服的梦，都能够称作是噩梦吧？”
薇薇安回答道，回想起梦境最后从脸上钻出来的那张脸，忍不住还有点反胃，其实只是单纯的长出一张人脸到没什么，顶多是让人觉得有点猎奇罢了。
问题是，伴随着那张脸的出现，溃烂的肿块以及喷涌而出的脓液才是让人反胃的主要原因。
虽然只是做梦，而且梦中的薇薇安也离他很远，甚至是疑似隔了一堵墙，但薇薇安总觉得自己似乎被那种恶臭的脓液给喷溅了一身，令她此刻感觉浑身不舒服。
“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薇薇安有些疑惑的问妮娜。
“嗯……因为这个地方其她姐妹不方便过来。”妮娜想了想，回答道：“至于我嘛，因为我是奥斯维德老师的学生，嗯，就是这样，所以我出入这里是合理的，也不会让人产生什么怀疑。”
薇薇安点点头，之前奥斯维德已经说过了，妮娜是他的学生。老实说，当时薇薇安头脑一热答应奥斯维德要做手术，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说妮娜是他的学生。
薇薇安相信妮娜，因此她也愿意去相信妮娜的老师。
“我睡了多久？”
薇薇安随口问道，其实从刚刚的梦境来看，她觉得自己可能并没有睡多久。不过毕竟是做梦嘛，说不定梦里上个厕所的时间，外界已经过去了一两个小时呢。
“从手术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周的时间了。”妮娜回答道：“这个时间远超老师的预计，他这两天都快担心死了。”
“是吗？”
薇薇安抿抿嘴，她还以为那个老头子会因为觉得她只是个人造人而不会当回事儿呢。
“老师其实是个很偏执的人，绝大部分时候都只会相信自己通过计算、推演之后得出的结论，尽管很多时候，他的那些推演都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妮娜无奈的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事后证明，老师的推论总是正确的，可我总感觉……”妮娜皱皱眉，斟酌了下词汇之后说道：“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他不可能每次都能够刚刚好。”
“我不知道老师是怎么做到的，作为他的学生，我完全达不到他那样的程度，所以我最后只是选择继承了他有关魔法方面研究，原本我就挺喜欢魔法的。”
妮娜像是因为害怕和薇薇安没有什么话题似的，因此一直在说奥斯维德的事情。
“其实妮娜也差不多吧，该说你们不愧是师徒么？”
薇薇安适时吐槽。
“我…我那是对自己有信心。”
妮娜撇撇嘴，毕竟是奥斯维德的学生，多多少少也会受到一点影响的嘛。
“又不是在怪你嘛。”薇薇爱回答道：“毕竟你要是不自信的话，我应该也没法复活吧。”
盯……
“诶？干、干什么……”
薇薇安看着突然盯着自己的妮娜，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
妮娜摇摇头：“感觉你蛮适应这具身体的嘛，我还以为你恢复记忆之后会不习惯呢。”
“啊？什么意思？”
薇薇安有些不解。
“嗯，就是说，应该不会有人怀疑你女孩子的身份就是咯。”妮娜回答道：“不过我感觉你除了刚恢复记忆的那天夜晚之外，其它时候都还挺像个女孩子的，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么？”
“有吗？诶？”
薇薇安指着自己，有些狐疑：“看来有些事情的确已经习惯了？毕竟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我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女人，有些女人的习惯应该还算正常吧。”
“可是恢复记忆之后，不至于连语气也仍旧变不会来吧？”
妮娜用胳膊撑着自己的脸，淡淡的说道。薇薇安自己好像还没有发现，她现在好像连说话也开始朝一个真正的女孩子靠拢了。
搞得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老师在动手术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明明刚恢复记忆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虽然那时候有些违和感就是了。
一个开口就像是个老大叔的美少女……其实还蛮喜感的？
妮娜没来由的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