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没想到的是,她在讲台上深入剖析自由的言论被相当完整的录了下来,挂在哔站和抖音上,短短一下午过去,就已经有好几万的播放量了。
评论区里面有人说这是人间清醒,还有的则揪着一两条不够严谨的地方,拼命帮自己的米爹洗地,就好像收了钱一样。
还有一个叫王哥的账号说自己已经找了中介,明天就出发去米国,到时候他就是一个米国人,顾风这些言论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等到时候自己开着跑车吃着甜甜圈和泡芙潇洒的时候,在来看视频里的言论又多么的可笑。
刷到视频的苏幼琪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这种渣滓,还是滚出华夏比较好……不过,讲台上的顾风好帅啊。
苏幼琪将顾风的脸放大在放大,仔细端详着那熟悉的眉眼。又帅又漂亮,还有这样的远见卓识……该死的,自己对月月姐的忠贞都快要动摇了啊!
今天晚上来给自己当家教的,会是谁呢?
……
“对二,要不要?”
于秧抽出两张二,摊在牌堆上。顾月皱了皱眉,柳青瑶撇了撇嘴:“要不起。”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使出我的绝招了!”
这边三人盘着腿打扑克,不远处,准备演员出道的高阳正在捧着一份台词训练,加深台词功底。
“为什么在打架的时候角色都喜欢喊出自己得招式名字啊,尬不尬?”
顾月嘟囔着,她也不要,她和柳青瑶两个农民手里的牌烂的像厕所里用过的纸,别说大小王了,连个炸都凑不齐。
“哈哈哈哈,我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为什么,出招之前要喊技能。”于秧邪魅一笑,摊开了自己手上的四张牌:
“四个八,炸弹!”
在高声喊出自己的招式时,她的手重重往下一拍,一往无前的决死之态。
“哈哈哈哈哈,我就剩两张牌了!两个小农民,乖乖的给本地主交租吧。想知道我两张牌是什么吗?嗯?说话~”
这幅嘴脸就像在鸡窝前学鸡叫的黄世仁:
“是你们的身份证,还有身份证的复印件啊!”
她嚣张的笑了起来,将手里一灰一彩的两张joker重重的拍在牌堆上。
如果不是怕挨打,这两张牌她更想拍在两人的手上。
“我好想揍她啊。”柳青瑶摆烂的把手上乐色往牌堆里一扔。
顾月也无奈的亮出了自己的底裤,一个K,和一对小瘪三。
“自习课咱们就在这里打扑克牌,不太好吧?”
柳青瑶在洗牌的时候还留意着门口的方向,高中的习惯认知总让她以为那里会忽然探出一张表情玩味眼神深邃的脸来。
……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顾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踏出了房门。
下楼之后,健身房的招牌亮着灯。
该死的,办卡办了好几天了,还一天都没去过呢。顾风有些懊恼,时间这东西怎么就这么不耐用?这样的话,自己不就成了健身房老板最喜欢的那种,办了卡但从来不去的大怨种?
算了算了,上班要紧。顾风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往校门外走去。
在报站声中,地铁驶入隧道,沿着既定的路线快速行驶着。
顾风和顾月的生活也沿着各自的轨道,一往无前。
一转眼,顾月就已经和练习班的大半人都熟络了起来,但还有几个却和她始终不对付。对此顾月也不表示什么,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不过这段时间顾风总在练习一种奇怪的广播体操,动作慢吞吞,偏生还挺好看。据她说是一种武术套路,但是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战斗力。
当个花架子这么练习着也行……
“顾月!你起来把这段给唱一遍。”
顾月又被点名了。偏偏台上那个老师就是之前被她从课上拽走秀秀的家伙。
“哦。”
她心不在焉的起身,慢慢悠悠的开嗓。
这一段在流行音乐的唱法中是比较难的,不过顾月的声音如石上清泉,清澈明亮的唱下去,一点错误都没有。
毕竟是专业的,学院里面老师的教导可比这个不知道那个补习班退下来的家伙强多了。
“这个老巫婆真恶心人,谁看不出来她就是在刁难你?”于秧侧过头和顾月说悄悄话:
“不过也就这两天了,后天她的课就没了哈。”
……
“哦。”
顾月随口应了一句,抬头看着窗外的天,心思飘飘摇摇的飘到了苏幼琪的学校里。
今天是这个小丫头考试的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好。
苏幼琪心里比顾月可有信心多了,她的成绩坐火箭一样的提高,好几个人问她借学习笔记,但是这种东西哪来的笔记?她只能挺着胸脯说自己之前只是不学,现在随便看看就能考好。
“哎呀,数学嘛,靠的不就是顿悟?”苏幼琪沾沾自喜的鼓励身边的同桌。
至于物理……有点困难。
她的成绩在优秀线上下徘徊,这还是顾风给她整理了所有基础题型和公式变种,并且拿刀架着脖子逼她背完之后才有的成果。
“听说这次考试不是很难,希望能及格吧。”
被苏幼琪的鼓励打击到的同桌抓了抓学生头,一脸败相的瘫在桌上:
“我要求不高,能及格就行……不然高考之后真得搬砖上专了。”
“你要相信自己,是废铁总能卖钱的!”苏幼琪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继续鼓励:“啊不对,是金子总会花光的!”
“我谢谢你。”同桌脸上都写着个苦字:
“借你吉言。”
少壮不努力,老大借吉言。
分考场,发卷子。第一科语文,第二科数学……
月考又不是什么大考试,上午考两科,下午考两科,等顾风站在校门口接她的时候,苏幼琪……
反正这狐狸臊眉耷眼的,浑身的毛都耷拉着,好像被套上了笼头替驴子拉了一天磨。
“看你这样子,没考好?”
考试结束了,顾风倒是无所谓的。
“卷子带了吗?今天晚上我给你讲一遍卷子。”
“物理大题有一个不会,还有一个太离谱了,我就写了个公式……”苏幼琪有些颓废:
“唉,如果这次我考不好,我那些cos服就别想要了。”
两人很快坐地铁回家。地铁上,苏幼琪轻轻将头枕在顾风的肩膀上打着瞌睡,不经意间向下滑……嗯?
凸起的?
软的弹的……
她几乎瞬间惊醒。
抬头打量着顾风有些倦怠的侧脸。看眼角确实应该是顾风才对,但是这种触感,和顾月一样!
“不再睡会?”
顾风活动了一下肩膀。
“不了,看手机,小说这时候应该更新了。”苏幼琪解锁屏幕之后,眼神流氓一样不着痕迹的向顾风的下半身看过去。
今天顾风穿着一条烟灰色的牛仔裤,腰部修身,自大腿向下直筒宽松。只要是个公的,仔细看肯定能看的出来。
没有?
不应该啊……是太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