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愧是他和自己老婆生的崽吗,一个两个的,脑子就是聪明伶俐。
符严书的心里有些自卖自夸地想着。
可一想到符江离的情况,符严书的内心便只感到一阵心痛和无力,不过他并没有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将这种不好的情绪明显地表露出来。
“我知道清秋你很好奇,为什么我和江离经过商议后,会想着让你来担任炼药堂副堂主,而江离自己却什么职务也没有。”
在心中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符严书深吸一口气,然后神情严肃地看向符清秋道,
“那是因为,江离他在遭人暗算之后,虽然成功击退了刺客并活了下来,但他的一身的修为,却是被彻底毁了。”
“什么?”
听到符严书的回答,符清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父亲你的意思是……兄长的修为,已经不是入微境了?
可是我见到兄长的时候,只是感觉兄长的身体非常虚弱,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而且兄长还亲口说了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啊?”
在符清秋感到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符严书只是点了点头,有些感慨地解释道:
“也许江离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吧,毕竟那小子从小就很有主见,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示弱。
就连在我的面前,江离也表现得跟往常一样平静,这大概就是那小子的倔强吧。
事实上江离的严重性不止如此,寻常人因为没有到过相应的境界,因而无法理解符江离身上的异常状况。
并且看到江离没表现出什么异常状况后,会误认为对方虽然受伤较为严重,却没有伤及性命,因此其他方面也就没有什么大碍。
但对于我这个同样一步一步从后天境走到先天境的人而言,江离的身体情况严重到了什么地步我最清楚不过。
现在的江离不仅身受重伤,而且武道根基受损,一身修为尽散,以至于气血逆流,连精神也遭到反噬,不然江离那也不会足足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
面对符严书坦然笃定的语气,符清秋这才确认,符江离是真的修为尽散了。
难怪符江离自从醒来后就一直深居简出。
好吧,符清秋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猜的与实际情况完全相反。
虽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符江离表现得太正常了,没有露出一点修为全无的样子。
不过这样一来,符严书会同意符江离的意见,让他来担任炼药堂副堂主之位的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毕竟符清秋不比符江离,武道天赋上限就摆在那里。
符江离光靠武力便能服众,符清秋却不行,那便只有提前布局。
不过符清秋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他很清楚,如果符江离没有重生,而且在此之后表现得很颓败,那他确实得慌一下。
考虑到未来的处境,那时的符清秋就算不喜欢,大概也会承接下副堂主这份重任。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符江离哪怕真的暂时性没有了修为。
但人家堂堂一个活了五百年的重生者,会在意这点挫折?
符清秋是第一个不信呐。
一想到符江离那稳重自信的表现。
加上醒来后没几天就把一本修仙吐纳法交给了他。
人家都能修仙了,显然是早有准备,也没有将自己的修为尽废当回事。
很显然符江离这是在暗中蛰伏,先表现得弱势一点,然后暗中偷偷修仙。
等修为大涨了,就可以扮猪吃虎,趁别人大意之际,直接埋伏别人一手,然后惊艳众人,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主打的就是一个从头再来、东山再起、深谋远虑、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这有什么好慌的呢?
慌不得一点!
经过这一通理性分析,符清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也就是说,他还不用强迫自己去工作,他还可以继续摆!
于是符清秋冷静下来后,看向符严书询问道:
“那兄长还能够重新开始修炼吗?”
符严书点了点头:
“虽然遭遇暗算,但江离的战斗意识很好,因此虽然身受重伤,修为尽失,但身体强度还保留在锻体境,武道根基也只是损毁了一部分,却并未完全倒塌,等身体调养好后也不是不可以从头再来,只是这样一来,符江离未来所能达到的武道境界的上限,恐怕……”
很好,符江离还能够修炼,这就足够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符清秋用平静且淡然的语气道:
“我相信兄长,他的未来绝不会止步于此。”
符清秋坚定的神色让符严书愣了神,随后有些宽慰地笑了笑:
“该说不愧是兄弟呢,江离在提到你的时候,也说过你绝对能够胜任炼药堂副堂主的职位,甚至完全有资格走上堂主的位置。
就是因为江离的坚定,我才想着让清秋你试着担任炼药堂副堂主的职位的,至少也是一种历练,只是没想到清秋你拒绝得这么干脆。”
看来前世我已经被逼着赶鸭子上架,然后坐到了炼药堂副堂主的位置,不然符江离不会这么笃信。
但现在嘛,就算他真的有这个能力,也绝对不会去工作的。
符清暗自想着,然后看向符严书道:
“本来我想着,既然兄长在符家还没有什么职位,那就把炼药堂副堂主的位置推给兄长的好,但现在看来,兄长的修为尚未恢复,确实不适合抛头露面,做些繁杂费神的活。”
符严书很是认同: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我倒有一个不错的人选,我刚好认识一位十四岁养气,十六岁养气大圆满,十七岁,也就是在两个月前得到突破,实力踏至后天入微的符家子弟,只不过目前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件事。”
符严书有些意外,一位在十八岁前进入后天入微的子弟,在符家并不多见:
“谁?”
符清秋看着符严书道:
“那就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照顾我起居的符月怜小姐,父亲你应该有一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