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你的炮就把她的马给吃了！将军！”
但下一刻，得意洋洋的小鱼儿，就见着喻何文淡定的飞象取了这个炮。
“欸～”
余挽歌撇撇嘴，“原来这个象也是有用的吗？”
“余姑娘，在棋盘上不存在无用的棋子，便是一枚小小的兵士，有时也是能够左右战局走向的。”喻何文如此言语。
“说得怪深奥的～”余挽歌又左右转了一圈，她试图想个惊天翻转的一招。
“唔～”
“这怎么感觉下那都会吃回去，就没有我吃了你，你吃不回来的地吗？”
“战争便是如此，牺牲是难免的。”木紫鸢见着余挽歌没想好下一步，便自己下了下来。
“想要多的保留棋子，是需要尽快干掉敌方将领，将一切结束。”
“求缘道长的话语有着道理，只是两军对垒似乎往往战至终时，不再存一兵一卒，是因为他们喜欢如此，不愿意快些结束战争吗？”
“不，正因为想着快些结束，所以竭尽全力，毕竟，战争双方并不相信，若是自己这一边战败，敌方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子民。”
木紫鸢说着，“一间昏暗房间，里面有两人，两人都有一把匕首，他们互相能看到匕首尖锐的冷光，于是彼此忌惮，试探，胶着，但谁希望提心吊胆呢？互相消磨体力，精力，说不定一并走向衰亡，假设喻大人就是那屋里一人，于是有个选择就出现你的面前，把匕首丢掉，和维持原样？”
“喻大人，你会怎么选？”
“嗯...”喻何文沉吟，拿着棋子无言。
“傻子才会把匕首丢掉。”余挽歌吐槽，“一定要有人丢掉匕首，为什么不是那一边？”
喻何文将着棋子落下，看着木紫鸢，许久才开口，“余姑娘说得有理，但只是争斗会走向灭亡，而我们既然都不会放下武器，那就定下条约，划分区域，谁也不侵犯对方的区域来。”
“嗯。”木紫鸢点头，“这确实是不错的办法，这也是长久战争未决的导向之一，签下和平条约，互不侵犯，修养生息。”
“那么...”木紫鸢继续说道，“在你们划分区域之后，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各自在自己区域最里边休息，而这时候那房间突然开了一个窗口，出现一些食物。”
“！”喻何文眉头一皱，觉得不妙，果不其然，便听木紫鸢发问，“你们是打算按照食物出现那边，就归属那边这样划分吗？”
“嗯...”
“小鱼儿，你怎么说？”木紫鸢见对方又陷入思考，便笑着问着身旁的余挽歌。
“这...这问题的话...”余挽歌眼珠滴流转着，手指比比，有些不好意思，“嘿嘿～这就要看我在哪一边了～”
“在我这边，那肯定按原来的来，在别人那边，肯定叫他分我，不然我就直接上手抢了。”
“制定规则，不该率先破坏规则。”喻何文摇头，“而且这样子之后就很难停战了。”
“不是我说，喻大人，本来两边都没力气，对方吃了东西就有力气了，那就算下次食物出现在你这边，要是那人来抢怎么办？你到时更没力气，根本抵抗不了不是吗？说不定还会被夺了匕首被杀了。”余挽歌不屑摆摆手。
“这...”喻何文沉默，又开口，“如果食物在我这一边，我会分对方一半，食物不在我这边，我会向对方请求，希望他考虑未来情况，如有必要，也会付出一些代价来，如果执意不许，那我也不会抢夺，纵使之后因此饿死，身死。”
“君子践行礼法，如若君子自己也不守礼法，哪能指望谁去遵守呢？这是死亡也不该逾越过去的事。”
“......”余挽歌眨眨眼睛，“别说，你这人还怪好的。”
虽然她肯定不会如此选择，但不妨碍这样感慨，因为看得出来对方真切是有想过的。
伴着棋子声，木紫鸢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不轻不重，悠悠落在两人耳畔，“那么喻大人的君子之道可能背负起天下人？”
“...！”
“君子死节，赤子死国。”
“这份量不轻，对了，喻大人，将军。”
“呃...”
“我输了，受教了。”
喻何文拱手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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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紫鸢，你手脚不老实，你的马什么时候跳到那一格，能跳的吗？你这是象变得吗？”
“这就叫‘兵不厌诈’了。”木紫鸢笑着打趣说道。
“你这叫不守规矩，耍赖皮。”
“是啊！没说不是啊～”木紫鸢耸耸肩，“哎呀，人家喻大人都认下不是？”
“嗯，她估计是发着呆没看到你耍诈～”余挽歌吐槽道，“毕竟谁能想到你木紫鸢人模人样，光风霁月，也会耍赖皮？”
“哈哈，我就当夸奖收下了。”
“没脸没皮。”余挽歌按着头，果然这人才是妖女吧！
“话说，那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那喻大人听后震动很大的样子？”
“君子可以为自己坚持认为正确的事而死，赤诚的子民会为保护国家付出生命。”
“哦...”余挽歌眨眨眼睛。
“在无数赤子付出生命护下的国家，对上君子的正义，我并不是说她选择有什么问题，也对她敬佩，只是问她担得起这份量吗？”
“嗯...”余挽歌想了想，啧了下，“也是，本来就说的不是一个人的事。”
“那我说的，怎么样？”想着，她又拉了拉木紫鸢，试探问道。
“小鱼儿，你包装一下，也算是‘先礼后兵’了，这可是个褒义词。”木紫鸢笑说，“我是更喜欢小鱼儿的法子。”
“哦！”余挽歌得意昂起脑袋。
“......”
大概还是被喻何文触动了一点，余挽歌默了默，看着木紫鸢，
“但感觉这样子，这两人必须死一个才能太平吗？”
“只要夺了武器，那是死是活不重要。”
“便说我们常说‘武德’，有武之后才是德。”木紫鸢回道，“有人想取你性命，小鱼儿你怎么做？”
“杀了啊！”
“如果是个刚学会走路，牙还没长齐的小孩子，手上拿根树枝，呀呀大叫‘杀了你’呢？”
“呃...”
“你看吧～”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