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再让我多享受享受吧!”

爆裂的屋宅,不断响起的轰鸣,以及在那烟土与破砖烂瓦之间疯狂闪耀的水蓝色光芒映照着青年的背影与那怪物的样貌。

与其说两者是在激烈的战斗,倒不如说是公子单方面的吊打而已,甚至在双手持刃的时候轻松几刀便刮下来一片鸟毛,为了以示公平公子主动换成了硬弓。

“只不过哪里有拿弓上去砸的?”没有掺手这场战斗的旅行者站在后方指指点点。

“我应该说过吧,弓是我最不擅长的武器,所以用起来总会以自己最称手的方式去用。”一边不断挥舞着银白色弓身将疯狂向自己袭来的攻击挡住,甚至还有闲工夫趁着某个间隙踹对方一脚的公子这么说的。

“算了算了,看样子你的极限也就不过如此了。”有在来回接了几十招之后,公子有些失望的将弓箭从手中扔了出去,猛的一个转身,两把水刃瞬间浮现在手中。

某种印记在这一瞬间烙印在了怪物的身体之上,然后在这水中划过那身体的下一刻,一阵又一阵的水花从那应激中爆裂出来,一极快的速度充斥了怪物的整个身体。

“啊!!!”在绝望的吼叫声中,全身上下的红毛被剃光,只裸露出了干瘪皮肤的怪物倒在了地上,然后身体分成了四五截。

“这就是璃月的怪物吗?未免有点太弱了吧。我剩至连三分力都没出。”将两把水刃往空中一扔,公子不屑的拍了拍手,向着钟离的方向走来。

“我还没打够呢,钟离先生。既然你见多识广,不妨找一个可以让我值得全力出手的对手啊?”与钟离身高差不多的公子摇晃着左手,双眼中战意熊熊的盯着钟离,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啊,难不成公子想和钟离打一架?”小派蒙眨了眨眼,一下子说了大实话,虽然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公子突然要打架。

种离完全无视了公子的这番挑衅,直接从公子的身边走过来,到了那怪物的肉块旁边。

“神形如鸟毛之猴,朱目白眉,或化蛇,或化蜘蛛、虾䗫之状,多着妇人身中,以食人五脏精华,饮人肌血,令人日瘦,作病命亡,其鬼却化本形复入别人体中。”然后开口说了一大段仍听不懂的话。

“想必这就是血尸神吧,已经有数百年未曾见过此等精魅夺人血肌了。”

“喂喂喂,我对那家伙是什么丝毫不感兴趣,说到底,也只是个让我连三分力都出不了的弱小家伙,跟我没有研究的必要吧。”公子皱着眉头,意识到钟离完全没有和自己过上两招的想法,但是如果自己现在退上一步,那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没办法啊,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就只好…”从空中再次抽出水刃,再次瞄准了面前的对手,既然对方不想动手,那自己就逼对方动手。

“喂,如果你想打的话,我陪你打。”旅行者抽出剑来,挡在了钟离的面前,派蒙甚至没反应过来。

在旅行者看来,钟离只是一个往生堂的客卿而已,而且是那种懂得多的,看上去就不是很能打的样子,要动手,再怎么也轮不到钟离吧。

“哼,是吗,那也好。让我见识一下蒙德的荣誉骑士有什么手段吧。”第一次见面时被烟尘出了风头,第二次见面时则是墨若在出风头,哪怕自己对周围荣誉其实确实很有兴趣,但是都压了下去。

那么现在就没有任何隐藏的必要了!

“你可要小心了!”

两人同时压低了身体,正要一起冲上去进行一轮交锋的时候,钟离轻轻的跺了跺脚。

“啊!”“啊呜?”两人的叫声同时响了起来,在他们向前冲刺的那一刻,一道元素屏障同时挡在了两人身前,结果就是公子一个身形不稳,差点栽倒,而旅行者整个人趴在了元素屏障上。

“我就知道你是个高手…”公子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看向钟离的眼神更加热忱了。但旅行者可不这么想,眼神中带着幽怨。

“钟离先生,我可是在替你出风头啊!呜呜呜…”顺势整个人滑跪在了地上,捂着额头假哭。

钟离:“……”

“荧,不要哭啦,这不是还没打起来吗?”派蒙一瞬间以为这是真的,连忙冲上前去,想要将旅行者搀扶起来,完全忘了旅行者是那种胳膊被踩烂了连眼泪都不会流一滴的那种人。

“喂,你这家伙,怎么敢欺负荧啊?”旅行者依旧假哭不止,本来还想抹两下眼角就停下的,但是派蒙竟然都当真了,那么只好装下去了。

派蒙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钟离会给自己搭手,所以一瞬间勇了很多,甚至敢和公子大吼大叫了。

“?我欺负她?”公子表示自己并不想背这个锅,说到底自己刚才干了点什么啊,只是替人打个怪打上了头想要再续一场而已。

怎么就成了我欺负那个旅行者了,话说你不要装了好不好?一边从嘴里发出哭声,一边在那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来真的很别扭好吧。

“咳咳,派蒙,我没事。”注意到了公子的眼神,旅行者连忙站了起来,原本的目的只是想要抱怨两句,顺带表现出自己的人畜无害的。

钟离:“……”可算完了。

“啊,说起来这个地方也被砸烂成这样了呀,都怪某人呢,现在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本来还可以在这里住一晚上的。”旅行者看向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打的乱七八糟,到处都是一片一片的屋子,我然没有说出是谁,但到处都在阴阳怪气。

为什么给公子找茬?给愚人众找茬没有理由好吧,那个女士竟然敢在教堂门口踹我的肚子!她怎么敢的啊?

虽然旅行者一直没提过这事,但她一直都记在小本本上的。

“行行行,作为我的赔偿,今天邀几位去北国银行住一晚怎么样?”公子也毫不留情的反击道,毕竟正经人谁会去住北国银行啊?谁不知道那里是愚人众在璃月的大本营。

“行啊,你以为我不敢吗?记得给我摆酒席!”

“行啊,我会给你请枫丹大厨的,你觉得仰望星空派怎么样?”两个人继续针锋相对。

钟离:“……”

“我回来了。”当墨若一手提着昏迷的老管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在废墟上的如此奇怪的一幕。

“你们在干什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大一宅子呢?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我们现在只能趁着夜色赶回去了,我回去会通知往生堂的人来到这里处理后事的。”在场看上去最有威严的钟离这么下了决定,其他几人也都没有反对。

钟离怀着有些感伤的心情在乌坊主的尸体和床上的那具有些干瘪的尸身面前沉默了好一阵子。

“我虽然想过有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但当真正的亲眼目睹了精怪害人,还是会有一丝感伤啊。”在众人疑惑着他在想什么的时候,钟离这么说。

“钟离先生,这并不是你的错。这种事谁又能提前预料到呢,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只有争取不让下一个受害者出现。”墨若向前一步,安慰道。

钟离摇摇头,没有再言语。

“不介意我和你们同行吧,我也正好要回璃月港。”看到三人打算直接离开,公子满面笑容的跟了上来。

“那正好,帮我背一下,一直提在手里怪累的。”见到一个不熟的家伙,于是墨若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老管家塞了过去。

公子:“???”这人谁啊,我认识他吗?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秉承着乐于助人的美好品德,在其他三人的目视之下,公子终究还是将老管家背在了背上。

“我就知道公子你一定是乐于助人的人啊!从明天开始我的每日委托也拜托你了。”旅行者的脸色瞬间变得和蔼起来。

“呵呵。”公子笑了两声,意思很明显。旅行者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缠。

往前走了,大概有好一段距离,向回看去已经彻底看不见屋宅的影子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众人闲置了一处山谷之中,只要拐过这个弯,就可以看到璃月港了。

“虫在叫,鸟在笑~”旅行者哼着歌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哼着无论是在节奏还是在韵律上完全不着调的歌。

“咦?”旅行者忽然停了下来,跟在正后方的墨若差点直接撞在旅行者身上。

“怎么了?突然停下来。”险之又险的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墨若很在意的问。

“我怀疑唐忆在心里想我。”旅行者若有所思。

“啊?”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你看看和现在的这个场景合适吗,还有唐忆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点耳熟啊。

“唐忆?现在和唐忆有什么关系吗?”倒是派蒙有点搞不懂了。

“你没听见吗?她刚刚可是在叫我的名字呢。我记得声音还挺清晰的。”旅行者指向了山谷中的某一个方向。

“旅行者…”低沉而刺耳的声音从山谷深处传来。

“荧,你确定那是唐忙的声音?”派蒙揉了揉脑袋,这声音再怎么听也不对劲吧。还有,你的名字是叫旅行者吗?为什么你会认为这是在叫你的名字啊?

“呃,大概?”旅行者有点不确定,同时揉了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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