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听说师兄倾心于郑师姐,恨不得一刻都不分开,特意围绕在其左右,恨不得照顾她的衣食住行,是吗?!”果然,下一刻就是俞芷婳那双红瞳带着冰冷的质问,她紧盯着怀里的师兄,只觉着心中并非打翻一瓶醋,而是决堤了河坝,其内全都是醋海。

“说句实话,这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你也知道郑师妹一项自恋,经常给自己贴金,我与她在正常不过的同事关系,何来暗恋之说,这不胡说八道吗?!”王宛白也知此情此景,犹如黄丨油中的选项,选错了一条,就会被师妹凶狠播种。

她目前因为外人打扰,获得了片刻的清醒,但药效再次上头,她又觉得选错了是不是就能体会肌肤相亲的一幕了。

“那我请师兄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但我没有好好珍惜’,你曾经和谁有一段真挚的感情?又为何没有好好珍惜呢?请师兄解惑!”俞芷婳再次捏住师兄的下巴,让师兄不能逃避半分,只能于自己直视。

“感情有许多种,母爱是感情,姐妹是感情,师姐师姐还是感情,为什么你就非要觉得是爱情呢?你想多了吧,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有些时候把脑子扔了人更快乐!”王宛白何许人也,事到如今她心中早就一片清明,没有退路的她才是真正的无所畏惧的强者。

“一年一次极阴之夜,长久的努力失败,从今开始我的病情加重!但你连谎话都懒的编,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说错话受苦的不只是你的嘴!”俞芷婳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换了个姿势抱着师兄,这次是公主抱。

前方不远的卧室中有一张古木床铺,其上铺盖绣着喜色鸳鸯,漂流在淡蓝的河流纹络中。

王宛白跌落其上,还因为师妹的“不小心”翻滚了一圈,她气不打一处来,疯批就有道理吗,明明只是郑怡欢自己的臆想:“你真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了是吧,你要是有气就直向着肚子上打一拳!”

“师兄说什么呢?师妹如何会打师兄,师妹想要师兄快乐还来不及呢?只有让师兄体会到快乐,师兄才会离不开师妹啊!”俞芷婳缓缓靠近,慢慢欺身,步入床檐边。

卧室仍旧是那个烛台,散发微弱的光,犹如古稀老人,提不起半分力气,但就在这烛光中,师妹的影子犹如巨兽,犹如滚滚而来的乌云,给人强有力的压迫感。

这个世界的修仙门派装饰很像古时豪宅,床铺三面都有木板围栏,唯有挂着纱帘一册有个不大不小的出入口。

此时王宛白想要趁师妹不注意起身跳下,她想从师妹腋下钻出去,可却被对方严防死守。

最后脚踝被师妹紧紧抓在手中,犹如老虎钳,不管如何也挣脱不开半分;王宛白情急之下,用另一只腿,踹到师妹大腿一脚。

可吃了药的她软绵绵的,比棉花糖更要软绵;这一脚就是按摩,哪怕普通人都并不会什么感觉,更别提鬼神莫测的师妹。

“师兄,你以前那些天山门好友,如今是何模样,你想必了然于胸,他们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师兄!”俞芷婳将王宛白的手腕抓住,将双手压按在王宛白头顶。她轻轻俯身,再次轻吻师兄的耳垂,并附言一句:“师兄,我要吃饭了!”

果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王宛白如今大脑已经被侵蚀,变得一片混沌,她追求黑暗中的光芒,想要寻找师妹口中快乐的源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师妹,我也想……”王宛白俏脸遍布香汗,她面颊已然红透。

哪知,师妹却趁此步步紧逼,让师兄说出更为羞人的话语:“想什么啊?师兄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就是就是……想……”王宛白转过头,正好看见床头柜上摆放着微型丹炉,于是她本能说道:“想和师妹炼丹……”

“那师妹就和师兄一起学习,先用师兄的丹炉练习。”俞芷婳那冰冷的双眸中隐含这肉眼可见的欲望和隐约的笑意,她轻啄了一口师兄的嘴唇。

这一夜春风得意,这一夜柳暗花明,这一夜她承认自己膨胀了,而且极度膨胀,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但这一夜她们仅仅是熬夜炼丹而已,所谓学海无涯,便在此夜深刻体现;只不过王宛白所想的独角戏,却成了二人转。

丹炉几周未用,有些生涩,为了让丹炉炉口能够轻松的容纳下更多药材,于是涂抹了一层特殊的润滑药液,不然挤窄的丹炉,根本难以承受来来回回运送的药材。

丹炉内部已然水分充裕,炼丹自然需要水份。加入药材之后,与水份融合,让水份与药材充分接触。

这一切都是俞芷婳亲手操作,当然这次炼丹不同于上次与师兄炼丹,这次俞芷婳只用手,并且自己也穿戴整齐,这个过程严肃认真,并无任何不妥。

她自己自有清心诀,也需要练就静心神功来稳固入魔后的状态,只有师兄到了临界点。

进进出出加入许多药材,丹炉已然难以承受,加上火苗在丹炉之下熊熊燃烧,更让丹炉从上至下,红个彻底。

“你个出生!炼丹需要耐心而不是粗燥,你把整只手都快伸入丹炉内了!”王宛白带着哭腔,丹炉可是她的宝物,哪能被师妹轻易损坏。

俞芷婳在丹药即将成行时,猛然停下手中动作,欣赏着改装后的丹炉;这鼎丹炉完美无瑕,犹如白玉,形态优美,让人心动,恨不得一直装在双眸中,永远不让她离开。

而作为学徒的王宛白自然不同意,师妹在关键时刻停止炼丹动作,因为炼丹不但需要手法而且还要依靠情绪,这炉丹药如果一个不小心就彻底废弃,只能期待下一炉能完美成形。

于是不忍丹炉就此废弃的王宛白,因为品尝过极品丹药燥情丹的缘故,深知其中奥妙,有头脑不灵光,所以轻声哀求道:“师妹,你这是干什么?别停下来,快点啊!”

“炼丹有许多手法,师兄喜好轻柔的手法?”俞芷婳停下手中动作,不在向丹炉中添加药材,就此将了一军,她的手指尖处也沾染了许多丹炉内的水。

“我我我,师妹炼丹,所以师妹说了算!”王宛白也暗恨自己不争气,明明这炉丹药与自己息息相关,丹炉甚至也是自己所有,可为何不能自己做主,甚至还要如此低下,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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