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睿阳听到明月直白地询问,反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该死,这女人到底会不会说话,你这么问我怎么说?

随后,皇甫睿阳正要开口解释,唐烈便不着痕迹地拉了一下前者。

明月看出来唐烈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友善的意思,知道今天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虽然至始至终只说了几句话,但明月也看明白了,齐王世子背后定然另有其人,唐烈和烈阳教必然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明月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准备走人,冲着几人抱拳。

“哎今日明月饮酒过多,不胜酒力,还要陪着弟弟妹妹,就先告辞了,三位就请继续享用吧。”

说完,压根没看皇甫睿阳一眼,直接就走了出去。

皇甫睿阳和许知一同起身,想要挽留,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

随后,包间里就只剩下三人。

许知摸不着头脑,怎么说话正说得好好的,突然就走了。

皇甫睿阳猛然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欺人太甚!”

皇甫睿阳恶狠狠地开口,他一辈子顺风顺水,还没见到有人敢拂了他的面子。

许知懵逼了,不清楚刚才几人寥寥几句怎么就闹出这么大的矛盾。

怎么还砸杯子呢?

圣女不是一直笑呵呵地吗,怎么你了你就欺人太甚?

还有烈哥,看起来也不太高兴的样子,至于吗?

看到许知皱了皱眉,唐烈才想起来今天这场饭局的目的。

本来今日宴请的就是许知,皇甫睿阳想要借着唐烈的关系把桃山的人拉上战车。

唐烈对此没什么兴趣,毕竟一开始他就没把皇甫睿阳当回事。

齐王府不过是烈阳教用来牵制天华的一步棋罢了,而齐王府自身也很清楚,只不过野心驱使着他们同烈阳合作。

至于皇甫睿阳,两边都清楚他是媒介,也是工具。

毕竟,齐王的孩子,可不是一个两个,但被外面造势凶猛,只有皇甫睿阳。

其中深意,也许只有身在其中的皇甫睿阳最不清楚。

而对于许知,唐烈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唐烈很清楚自己这个弟弟心思有多么单纯,所以他并不想将许知拉上贼船。

他要和烈阳一起走那条尸山血海的路,但桃山向来与世无争。

二者没有冲突,他不想让许知也沾染上这些人间的利益争夺。

所以今天这次本就只是应付一下皇甫睿阳,他已经事先警告过了,若是许知不愿意加入,就不要先告诉他齐王府与烈阳之间的合作。

没想到碰到了明月,还意外察明了对方的态度。

而且他也更加确信,有了这段插曲,许知更不会愿意加入了。

唐烈淡淡地对着皇甫睿阳开口:“世子殿下,圣女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们也没必要多费无用功。”

皇甫睿阳深呼吸几口,平静了一些。

“你说地对,就算她不同我们一路,也不过是麻烦一些罢了。”

许知微微皱眉,不解地询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不过是微微出神了一会儿,怎么就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了。

皇甫睿阳这才想起今日的本来目的,连忙重新恢复笑容。

“许兄,刚才可能你没注意我的话,我今日宴请二位,正是要和两位共谋大事!”

许知一愣,他说听说唐烈有位师弟乃是神经皇室弟子,非要认识一下,才来的,没曾想对方还真有找他。

微微看了眼旁边的唐烈,结果看到烈哥也回来一个迷惑的眼神给他。

许知心中揣摩,这齐王世子据说天生龙凤,才华横溢,今日一瞧感觉也不过如此,张口闭口就是大事,又想起明月之前嘲讽的笑容,许知心里对其印象已经逐渐拉低。

书生模样的青年面对齐王世子的邀请,略带迟疑地问出来口。

“这,不知道世子所说具体何事?”

皇甫睿阳心道都大事了,这天底下如今还能有什么大事。

天都塌了,不换新天,还能有什么事。

皇甫睿阳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反正左右只剩下他们三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许兄,唐兄,如今天道沉寂,限制再无,四方国家纷争并起,如今乱世将至,亦不失为英雄崛起之时啊?”

“既然天道已无,帝皇若是再无桎梏,天仙大陆群雄共奉一人为千古帝皇,又与天道何异!”

“我愿与两位结成联盟,共商大事,谋求那天下至尊之位!”

许知瞪大了眼睛看着皇甫睿阳。

他心里虽想过如今有人想趁机谋划,却未曾这些人竟然已经想要统一天仙了。

且不说西南荒无人烟,单是中州与东方,两大雄国和数十小国,若是战乱四起,得有多少凡人将要流离失所?

许知愤而起身。

“世子殿下,你可曾想过,若是想一统天仙,要死多少黎民百姓?有多少人要国破家亡?!”

皇甫睿阳皱了皱眉毛,那些蝼蚁般的凡人关他什么事,死再多也不是数字罢了。

“许兄可是这些本就人间不可避免之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是错失良机,可要后悔终生啊!”

许知看着这位年少成名的齐王世子,眼里尽是失望之色。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世子想要共谋,真是高看许知了,在下还有事,就不陪世子的大事了!”

说完,竟是谁也不看地走了出去。

唐烈看在眼里,心底暗笑,果然不出他所料。

不过他还是连忙传音皇甫睿阳,稳住他的情绪。

“世子切莫介意,我这兄弟就是太耿直了,不过桃山本就不爱参与,世子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放心有我在,就算不是朋友也不会成为敌人的。”

听到唐烈传音,皇甫睿阳的脸色才好了些。

随后唐烈便赶忙出去追上许知。

包厢中便只剩下皇甫睿阳一个人来。

看着被明月和楚楚吃得一片狼藉的饭菜,皇甫睿阳有气不知该往何处撒。

闷着头灌了一口酒,越想越不是滋味

“咔嚓”一声,皇甫睿阳把白玉雕刻的酒杯用力地摔在地上。

“一个二个,都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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