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秋对此并不是很在意,想了想问道:

“能够进行如此大范围的停职审查,应该是家主亲自下令的吧?”

符月怜点了点头:

“是啊,据说是家主符严书开会时力排众议,坚决要求那么做的。”

“这样啊。”

符清秋很快便明白,恐怕符严书会这么做,其实背后也有符江离的意思。

不过既然连符严书都同意这么做了,想来也没什么问题,于是符清秋随意道:

“那就没问题了,放心好了,既然大范围停职审查是家主的意思,想必定是有所考量。

至少炼药堂不会因为缺人而停止运转太久,应该过不了几天就可以恢复了。

最多是在考虑怎么安排炼药堂的高层一事还有点疑虑。”

听符清秋这么一说,符月怜细细一想,也觉得好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也是,既然是家主的决议,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乱子。”

自从符严书上位家主后,对于符家的治理还是不错的,称得上井井有条,对外的贸易经营方面也算是稳定向上。

十八年来兢兢业业,从没有出现过什么大乱子,内部也没出什么大的分歧,长老们也信服符严书的决策。

毕竟对于长老们而言,符家的稳定,胜过一切。

并且自从大儿子符江离渐渐展露出武道天赋,符严书在符家内部的话语权便更加稳定了。

等到符江离成为符家年轻一代的第一人,符严书的威望也相应地更上一层,家族内部的议论声便更小了。

而符清秋这个天生体弱多病、没有什么修炼天赋的小儿子能在符家过得如此安稳,多少也是因为那两位的威望在那里。

当然,主要符清秋自己也不太在乎那些议论,时间久了,也就没人自讨没趣了。

不过跟符清秋相处不算短的符月怜也知道,即便符清秋没有修炼方面的天赋,但也绝对不是外人看上去的那样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花瓶。

别的不说,符月怜这些年在武道上有如此精进,多少是受到了符清秋的影响。

符清秋虽然无法修炼,但是脑子真的很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

当符月怜感觉在修炼上有所滞涩时,符清秋总是能敏锐地察觉并指出问题所在。

符月怜很多修炼上的重要问题,都是在符清秋的帮助下才意识到的。

她会经常去符清秋的院子串门,除了符清秋本人确实很养眼,也是因为自己在修炼上的一些问题需要符清秋的指导。

而且在符清秋的身边,总会感觉原本躁动无法平息的内心会不自觉地平静下来,修炼也能够更加专注。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记得有一次符月怜实在忍不住对着符清秋问道:

“清秋啊,你明明没有怎么修炼过,怎么对于武道方面的理解比我还强啊?”

符清秋却平静道:

“可能因为我看的书比较多吧,多少也有点理论基础在脑子里了。

而且我也经常在一旁看着你和兄长他们修炼。

再说了,我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练,不然我现在也到不了锻体境了。

你看,观察久了,再学以致用,将理论联系实际,就算是个榆木脑袋,多少也能察觉一些问题所在。”

符月怜能说什么呢?

老天爷给符清秋关上了一扇门,又给他开了一扇窗。

有的时候符月怜都忍不住好奇,符清秋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明明有时候想法天马行空,有很多新奇的想法,很多甚至闻所未闻。

但在一些实际的问题上,理解又很透彻。

也许是因为符清秋不能修炼,又喜好安静,不喜外出,所以有很多空闲的时间用来观察和看书,而且书能看得进去,理论又理解得很快。

正因如此,才能轻易地洞见具体修炼方面的问题所在吧。

符清秋十五岁便能考到一个炼药师证,一举成为符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炼药师便是证据之一。

只不过符清秋本人好像对于这个名号不怎么在意,甚至还特意拜托父亲符严书和符江离不要去宣扬,所以这个名号符家很多人并不知道。

除了她这个经常串门的。

只能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才吧。

反正要是让符月怜去看那些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还是算了吧。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封信。”

符月怜说着,将手上的信交到了符清秋的手上。

“信?”

符清秋接过信件,有些疑惑地看着这封没有署名的信。

符月怜解释道:

“这封信原本是符江离托青悦儿交给你的,刚好我来的路上撞见了。

聊了一会得知青悦儿是来给你送信的,我就说自己刚好也顺路,便顺手把信带过来了。

不过你放心,这封信并没有拆封,里面写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符清秋一边拆开信一边道:

“行啊,没想到你人缘还挺好,而且跟青悦儿小姐还挺熟的吧,不然她也不会放心把信交给你了。”

符月怜自信单身叉腰道:

“那是,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你让我看书什么的我不在行,但跟别人打成一片,那就不是个事。”

这就是阳光开朗外向型的人吗?

简直恐怖如斯。

符清秋稍微附和了对方几句后,便打开折好的信看了起来。

“上面写着什么?”

符月怜有些好奇地问道,问完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要是不能告诉我的话,就当我没说。”

“哦,倒没什么大事。”

符清秋看完信里的内容,将其收好后道:

“信里面的意思是说,明天下午兄长会来我的院子里登门拜访。”

“啊?”

符月怜一听,下意识地看向待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倾听着的叶忘忧道:

“要是符江离要过来,那忘忧妹妹怎么办?”

符清秋倒是表现得很平静:

“看到就看到呗,我本来也没想着隐瞒这件事,反正册子上已经把叶忘忧的名字和信息登记上去,以后出门估计还要带着忘忧一起呢。

更何况我也跟兄长讲过家里有一位正在治疗的病人,如果月怜姐你担心什么的话,要不明天也过来,就当串个门?”

符月怜想了想,颔首道:

“好吧,刚好我跟符江离还不太熟,就当认识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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