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并非只是因为要给女儿们一个好的修行环境和带头作用,只是因为我还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是我的女人,这点毋庸置疑,但我可能并不会陪你走太远的路,我不能一直保护你;我能为你想到未来最好的路就是成为我的女人了,到时候你想要的权利、金钱、功法都会有。”

俞芷婳与其说为了师兄,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因为只有师兄真正获得安全的港湾,她才有对抗魔鬼的勇气。

“你不会觉得这些一头雾水的话就能说服我?你不会指望这些话能让我大彻大悟吧?”王宛白其实感受得到,俞芷婳说这些话时的真心,所以她也把内心真正的想法倒出来。

“那现在步入正题!先从凡世女子待人处事的礼节开始,师兄请跟我学,我给师兄三次机会,如果三次后还不标准,那就惩罚三下!”

俞芷婳并未系统学过礼节,但她深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她多数知识都从书中得知,再用神识探测凡俗之人日常出行礼节,便可熟知。

她缓缓抬起双手,用带着白纱手套的右手压住左手,藏于宽大的衣袖中,再将双手举起帖额,缓缓下身,鞠躬九十度,起身时手再次齐眉,最后将手放下,她解释道:“这是正规礼仪,烦请师兄跟我做一遍。”

“真是烦啊。”王宛白被逼无奈,只能妥协,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任何不妥,因为她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女儿身男儿心,潇洒自如,才是她的本性。

所以带着抵抗的心,加上“一孕傻三年”的BUFF加成,王宛白照葫芦画瓢,不是动作敷衍,就是省略大半。

“师兄这般不上心?”俞芷婳只能“手把手”教着王宛白,她直立于王宛白正面,双手扶着王宛白的手腕,缓缓移动,最后临近额头才停止。

“我只想快些结束……”得到的自然是王宛白心不在焉的回答,毕竟她半个月前当了几十年两辈子男人,她的心理认知仍旧为男性,让她学习女子礼节,真是格外为难。

“依照我们大陆的习俗,女子作揖要右手压于左手之上。师兄已然两次错在同一地方,如果不想让师妹僭越,那么便需要认真对待了。”俞芷婳再次将王宛白左右手调换位置,并且摆正。

“男左女右,这我都懂。但你知道我心里就是男人,我觉得还是男子的礼仪更适合于我;你看我是不是很爷们儿,充满男人气概!”王宛白依照师妹的动作再次作揖,这次居然流畅且规整许多,毕竟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只是并不想拘泥于俗礼之中。

“师兄半点没有男人模样,比女子更加女子;既然又如此玩劣不堪,那怪不得师妹了。”俞芷婳指着刚刚坐过的摇椅,命令道:“师兄请趴下,主动受罚只罚三下,如果强行,那便是数倍。”

“啊?!那我不学了!肚子里的女儿让我告诉你让她爹当个大男子汉,让她爹当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那便六下!”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孩子也不省心,大人也不省心!我一个大男人给你个女人生个孩子还不够逆天吗?还要要求这要求那,绒布球这么玩也得玩烂了吧!”

“九下!”

“你……劳资真是服了,衣服都没你服!”眼见数字越来越大,王宛白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但她内心在小本本上又记上一过,等着哪天将这些一股脑的还给师妹。

怪就怪肚子里的孩子太皮实了,这么折腾都还没有任何不妥,别说我是个男人给女人打辟谷,就算是个孕妇也不能随意挨大板子吧!

王宛白刚刚俯身摇椅上,可能担心她趴伏的并不舒适,师妹还贴心的为她垫上了精炼后的蒲团法坐,她俯身于其上,并未有任何不适。

哪知,她还未趴稳定,就听见一声“啪”,清脆悦耳的响声,伴随着轻麻的犹如触电般的感觉。

“真响啊!”

可能师妹又在戒尺上动了手脚,有种雷声大雨点小的趋势,根本感受不到其中疼痛;有些像某用品店内的黑色皮鞭,专门用来增加刺激。

也正是此时,摇椅也不甘落后,也因为力的作用而前后摇摆着,带着王宛白,犹如漂浮于惊涛骇浪的小船,在海浪中左摇右摆,被浪花怕打,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场面及其震撼且诡异。

与此同时,两位天山门的师妹御剑而行,在天浊峰脚下卸剑步行,她们万分紧张。

但被抽中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只不过她们多为应付了事,为了怕俞师妹觉得她们武力监视,她们不敢在天浊峰使用任何灵力。

步行于山尖之上,她们坐于门前低矮的石质台阶之上,翻看着一直专研不透的御剑法诀。

可门内的噪音却让刚刚到访的她们难以定下神,侧耳倾听,其中夹杂着粗重的呼吸声和“啪”“啪”声响,犹如坚韧的板状物品击打在人或动物身体之上的声音,让人一头雾水,难以言明。

“你听院内什么声音,一般御剑并不会产生如此噪音,多为灵气破空声,只有炼体才会发出此类声音。但又不像击打木桩和沙袋,那么师妹又拿什么炼体呢?”其中一位女弟子放下手中书籍,她听了几声,不明所以然,又不敢放开禁制,使用功法查探,这无疑是找死行为。

另一位女弟子也暗自猜想:“我怎么觉得不是在击打木桩,而是像木桩在击打人的身体?”

之前的女子接着说道:“你听这很有节奏,犹如击打乐器,像是敲击鼓乐声;听闻此声,令人心旷神怡,恨不得一直延绵,直到海枯石烂也不停止啊!”

倒也不是两位女弟子真心佩服,她们嫉妒远胜于羡慕,她们只是觉得俞芷婳或许偶尔偷听,她们暗自夸奖,或许能让俞师妹放松警惕。

“敲鼓?别让我知道你二人是谁!”俞师妹或许怡然自得,但王师兄可就只有苦中作乐的份了。

她俯身于摇椅之上,身体也随之摇摆,姿势算不得雅观,又被以一种成人不宜,儿童常常被父母惩罚的方式责罚,如此这般场景,如果有一男子发现肯定鼻内热流涌动。

王宛白不敢看,所以她紧闭双眼;她不敢听,所以他捂住耳朵;她不敢出声,所以她紧咬衣袖。

可不曾想到,封闭五官,感觉却更加强烈,只觉浑身发软,腰间无力,肌肤上流下细密汗珠,就连内心也隐有些诡异的愉悦感。

“孩儿,爹要你记住这女人,她是我们的仇人,等你长大了要为了爹报仇!咱们父女把她吊起来打!打到她女儿都认不出来她,让她后悔一辈子欺负咱们爹俩!”王宛白头脑一热,失去理智,她轻抚腹部,祸从口出。

摇椅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香气,而俞芷婳听了这话也面无表情,冰冷如初,但下一刻,她居然又拿起戒尺再次指向摇椅:“趴下!”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