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瞳对他的惩罚最多不过屁股上的一顿打，不可能真正伤害他。但这幽静黑暗的氛围，阴冷渗人的温度，以及按在胸膛的冰凉的手掌，无一不让余洛本能地恐惧。
他咽了咽口水，试图让自己壮起胆子。
“很漂亮的女孩子呢，这回姐姐是记住她的名字了，苏诺，对吧？”
“是…是啊。”余洛怔怔地点了点头。
“和舍友聚餐，原来是在酒吧聚的，姐姐怎么不记得你有女室友？”
“那…那是他们组织的，说是联谊。”
“哦~联谊，那姐姐有没有叮嘱过你不许和姐姐之外的女生喝酒？”
“我，我一下没注意嘛。”他提了提胆子，苦笑着转过头，正好对上夏妤瞳黑琉璃般剔透无瑕的眸子，女人美艳的脸庞近在咫尺。
“看来，洛洛没把姐姐的话记心里呢。”
她扯了扯余洛的嘴角，细长白嫩的示指伸进他的舌腔，扰得男孩快说不清话。
桃花眼眼角稍稍勾起，浮现的笑意看不出丝毫甜美与温柔，盈着漠然的嘲弄戏谑，看得余洛愈发心里发怵。
“还以为你为什么会忽然和姐姐表白，原来是那个女生指使的。”
“没有没有。”他慌乱地摇了摇头，“真的是玩游戏输了，他们要我从通讯录里选个人表白。”
“是吗，洛洛看来和他们玩得很开心呢，都敢拿这种事开玩笑了。”夏妤瞳说着又把他的嘴角扯开几分，“就不怕姐姐白高兴一场？”
“对不起，姐姐怎么罚我，我都认。”
“呵。”她微眯着眼，忽然松开余洛，按亮了头顶的节能灯，“先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姐姐给你泡牛奶。”
“…哦。”
余洛不敢怠慢，换了鞋，顺从地走进卫生间洗漱。夏妤瞳回过身关掉电脑，烧好热水，往玻璃杯里倒了小半杯奶粉。
随后她拿出钥匙打开了书桌正中间上锁的抽屉，从里面取出那个标签撕了一半的白色药瓶。
药物剩下不多，拿到的时候就只有半瓶，她每次都将用量克制得极少，毕竟是用在男孩身上，需要格外小心，不能弄伤了他。
白色的药粉与奶粉混合后看不出任何异常，倒入热水，白茫茫的热气在她眼前升起。
“姐，我洗好了。”余洛穿着内衬站在房间门口，脸颊白净，看起来乖乖巧巧。
她指了指放在床边的淡绿衣物，“换好睡衣，然后把牛奶喝了。”
余洛立刻听话地换好衣服，小口地喝完杯子里热烫的牛奶，而后像个等待家长发落的小学生似地坐在床边。
那件新买的卡通睡衣穿在他身上，确实一下显得幼稚了许多。夏妤瞳站在余洛身前，低头俯视着他。
“知道姐姐那张照片哪来的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
“那家酒吧的老板是顾姐朋友，跟她发消息说店里来群大学生，里面有个小弟弟长得可好看了。”夏妤瞳顿了顿，“她还说‘可惜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把那张照片发给了顾姐。洛洛，你的新女朋友人怎么样啊，要不给姐姐介绍介绍？”
“姐，别讽刺我了。”
“姐姐还在想着之前打你会不会太狠了呢。”她按着余洛的肩，将男孩推倒下去，欺身而上，“现在看来，洛洛还挺皮厚的嘛。”
余洛紧张地看着夏妤瞳的脸，视线不由得从上至下扫过，恍惚间停留到女人丰腴玉润的大腿，黑色布料包裹着细嫩的皮肤，尤为勾人心弦。
他下意识多看了两眼，姐姐的腿型的确适合黑色丝袜，曲线曼妙，皮相精致。
夏妤瞳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本来今晚特意穿给你看的，要不要…摸摸看？”
余洛有些发愣，做不出反应，手掌被她牵着缓缓放在大腿上，隔着浅黑的布料触碰到夏妤瞳软嫩细腻的肌肤。
“姐…姐姐？”
“洛洛…”她俯下身，抓紧了余洛贴在她大腿上的手，贝齿轻咬他赤红的耳垂，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廓，“准备好被姐姐惩罚了吗？”
温柔得几乎让他神经塌软，花香在鼻尖轻晃，全身都如被魅惑般卸下防备，变得敏感而脆弱，暴露所有的破绽与弱点。
余洛点了点头，忽的，锋利的指甲如刀刃般刺入手腕，他下意识想收回手，却被夏妤瞳紧紧抓住。几个音节刚到嘴边，还没出声，女人又死死咬上他的双唇，痛觉如尖锐的细针不断刺进皮肉。
欢与痛霎时间切换，身体的自然反应想要挣扎，夏妤瞳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凶狠地遏制住他，抬眼间，那幽邃的瞳孔里仿佛藏着牙尖爪利的怪物。
余洛双脚不停地扭动，在床单上翻出一条条狰狞的褶皱，恍惚间似有淡淡的铁锈味落进了舌腔，他无助地看向欺压着他的夏妤瞳。
良久，她坐起身，满意了似地理了理凌乱的秀发，目光冰冷，“本来不想对你这么凶的，可这次真得让姐姐很生气。和女同学喝酒，对姐姐撒谎，用表白来欺骗姐姐，洛洛你真的…太不乖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余洛愧疚地低着头。
“以后一放学就到这儿来，没课就在姐姐宿舍待着，有事要提前姐姐汇报，不许擅自离开学校，听清楚了吗？”
“姐…”
他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夏妤瞳，脸上满是哀求的意味。自己多少是个成年人大学生了，被姐姐管成这样也太过丢人，限制起诸多自由，仿佛被关进了鸟笼之中。
“听清楚没有？”
余洛沉默了两秒，撑出一个难堪的笑，笨拙地想要转移话题，“我买了奶茶和甜点，姐你要吃吗？”
“姐姐不喜欢奶茶，也不喜欢甜点。”她捏着余洛的嘴唇，指腹贴在自己刚咬出的伤口上，“最后一遍，听清楚了吗？”
“知道了，我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