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想不到吧～
护体罡气还有着空气净化的功能。
面对这几具尸体，打捞及时，也因气候问题，可说都较好保持着生前的样貌和体态。
嗯，除了面色苍白些，原本眼睛的位置是两个窟窿。
可这样，说不得又比肿胀巨人观更为吓人。
可能这就是恐怖谷效应。
虽然木紫鸢不太记得整体，只模糊忆起越像人却不是人最为让人恐惧，比如丧尸，比如人偶等等等等。
余挽歌拽着木紫鸢凑近瞧了又瞧，一幅幅看过，她反而是松了口气。
“切口较为平整。”她说，“若是兽爪刺入，这样绞开，可不会如此，那什么藕断丝连差不多这样，眼周会有肉丝飘飘。”
小鱼儿仿若亲眼见过的，绘声绘色描绘，又言道，“而药王谷的柳叶刀中，就有专门剜眼的，那种小的，似柳叶般尖俏略弯，对着边角缝隙捅进去，直接轮转一周，就能轻松将这眼珠子取出。”
“嘛，就是不熟练，也可用更小的柳叶刀慢慢来，就是可能你眼睛挖完，说不得人差不多也死了。”
“......”
“也就是人为吗？”木紫鸢眨眨眼睛，随后开口，当然并不惊异，本一开始就从未相信什么精怪作祟。
“而且这东西要不是单纯的变态，那就是药王谷出来的！”余挽歌点头，直接点出，对于这个曾被自己卧底，甚至盗走其中不传之秘的怨种门派，她是将锅扣在上面，没一点负担，连证据都懒得多找。
“药王谷吗？”江湖名声其实还算可以，而且人们印象可说基本都是避世为主的隐世宗门一般，基本不过问江湖之事，只偶尔有弟子出谷历练，都会留下些许传说，最次‘神医’之名都能按上，神秘度可说很高。
药王谷医疗手法，各方面研究遥遥领先目前世界平均水平，那么太过超前杀人方式，门槛就设得很高，也不是一般人能为，从这方面考虑，瞄向药王谷也不奇怪。
杀人取眼多少有些异常。
“说起来，药王谷以前有这样说法，人死了，可通过眼珠看到凶手的样子。”余挽歌回忆一下，又这般说。
“欸～真的？”木紫鸢上网冲浪时候，好像也有类似的说法，眼睛就像照相机，人死那瞬间，就会自动拍下最后一张‘照片’。
“嗯...我是听说，将兔子把它们关在三间昏暗房子，一扇封死，一扇拱形窗，一扇方形窗。”余挽歌想了想，竖起食指，“然后，将它们杀死，剜出眼球，确实有着窗户影像。”
木紫鸢讶异，“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那时候，我可没什么心思管别人死活。”余挽歌停顿，“不过我想，应该不少人觉得这是有道理的。”
“死掉的药人独独被剜去眼球的不少。”
“啊...”
“越说越觉得这肯定就是药王谷那些家伙做的。”余挽歌骂了一句。
余挽歌放开木紫鸢的手，从她身边离开。
闭目暝神，好一会儿，余挽歌嫌弃吐了吐舌头，连连呸了几下。
“果然，这几个还是鱼腥味更重一些。”
水泡加气温低，尸体腐臭还并不是太重。
“那看来这鱼腥味是条重要的线索。”木紫鸢点头，又轻声呢喃，“凶手很害怕死者看到什么，留下证据，是否有着很容易辨认的明显特征，嗯，刀工不错，还可能略懂医理。”
......
.............................时间的分割线～.............................
“除了求缘道长找回的那几箱，我们并没有发现新的物资。”
阿笙姑娘在木紫鸢她们查看一下‘遇难’尸体之后找过来。
“所以找回的那几箱物资是什么？”
“棉被，御寒衣物等等。”阿笙姑娘如是回答。
“哦。”比起钱粮，见证过黑水城的水暖设备后，不能说不重要，只是相对的没那么重要。
木紫鸢想了想，也跟她说了自己一些想法。
箱子较轻，没一下沉底，往下漂浮，棉物吸水，增重，既而沉底。
所以会在打捞再往下。
“嗯...”
阿笙姑娘点点头，呢喃，“这些我也想过，那按以往物资应是最轻，我们便在那一段直接来回搜寻，可却未发现其他。”
“有没有可能，因为里面太重，落水就被砸开，里面东西落了出来，箱子一身轻飘的更远了？”余挽歌眨眨眼睛，提出一个假设。
阿笙姑娘摇摇头，“不会这么脆，箱子选用上好的乌铁榆木，甚至可说，水火不侵，刀砍不坏，不然也不会过来运送。”
“箱子都是落了锁，就像两位找到那几个一样，锁还在的，而且就是打开了锁，箱子也因吸水胀大，等晒干才能打开。”
“啊...”没想到还有这般考究，余挽歌恍然点点头。
“欸～那怎么找不到呢？”这事件仿若处处透着离奇。
木紫鸢竖起食指，“小倩姑娘从桃山县落水被‘精怪’拖入几里开外的黑水河，找不到的箱子，应该说仿若消失的箱子，此前连续造桥被破坏，遇害多是商人，黑水河谣言四起，周遭都有听闻。”
“再加上，剜出眼球这点。”
“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测，有这么一群人，他们目标明确，一开始就盯上这批官家的物资，而又挖通自桃山县到黑水河的一条水道，且恰逢黑水桥塌，又说不得这桥塌也有他们手笔，胆大心狠，决定来一场‘精怪作祟’的把戏。”
“先是几次三番弄塌桥，装鬼吓人，屡屡抓不到，因为就有一条水道在黑水河底，弄沉游商，一是为这次做着预演，如何杀人灭口，如何将箱子搬运，如何顺利逃离，二是再将精怪谣言闹大。”
“这剜眼，一是装神弄鬼，坐实精怪之说，二是怕对方真看到什么东西，知晓不小心留下什么线索，这事可都要掉脑袋。”
“而河内挖暗道不现实，但是自井内去挖呢～”
“小倩姑娘出现在黑水河，必是发现什么重要线索，对方想让她也死于精怪作祟，这算是思维定势，过分不想暴露，便按最熟悉的那套来，阿笙姑娘带她回桃山县，按当时路线挨家挨户找井，封死的井，枯井嫌疑最大，最好着重查下那间小倩姑娘貌似觉得与人起冲突的客栈。”
“对了，你也可在哪儿问下，那家那户大肆购买鱼虾，这应该也是重要线索，说不得就是缝鱼皮做潜水衣物。”
“......”
木紫鸢将着话说完，看着旁边两人木着站在原地。
“怎么了？”
“嗯，之前也查探过黑水河底那些淤泥可说松软的很，一拨就开，而过一段时间，又自动填补上，水下混浊不易察觉，又天冷地冻，藏一条可通行的暗道，至少度过这寒冬，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不会被人发觉才是。”木紫鸢想了想又给予这样补充，
“但小倩姑娘被救，说不得那边已是惶惶不安，打探动向，随时准备离去，要不还是先派几人暗访，对了，不是招募了些江湖人吗？”
“啊...嗯，那个...”阿笙姑娘张张嘴，很想说一句‘您是亲眼看到了吗？’，觉得好似如此，真有道理样子。
“求缘道长，我这就去请示喻大人！我先告退了！”
阿笙姑娘脑袋懵懵的，自己过来，问什么的？对哦！是找道长破案的！不愧是求缘道长！
“......”
“木紫鸢，你说的真的假的？”余挽歌戳了戳她。
“只是猜测罢了。”
“可是听得跟真的一样啊！”
“这很正常，我擅长编故事，以前做这个的。”
木紫鸢笑了笑，“但是，若我说得真的，要去确认找证据就太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