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谢令婉跟着季晏清走来,姬清焰悬着的心脏总是安然落地,若是名剑[承影]真被无良世子夺走,就是师尊没逐她出宗门,她也是无颜再面对师尊。

宫装美妇玉靥羞红,满脑子都是刚刚同晏清亲热的香艳场面,直到这种时候,谢令婉才会暂时勉强记起她是魏王世子的小姨,是他的长辈。

萧嫤姐姐托她照顾好晏清的言语萦绕耳畔。

羞愧内疚的情绪萦绕心头,但仔细想想,谢令婉觉着她也没有辜负萧姐姐的期待,这些年抛开监守自盗的心思不谈,她对晏清的关怀可谓是无微不至。

魏王世子这些年的衣物鞋袜半数出自她手,再者她都把晏清照顾到床上去了,床下还能照顾得差。

如此看来,她不仅没有做错事,甚至还超额完成萧嫤姐姐的殷切期许,以后再跟晏清生儿育女,连传宗接代的终生大事都帮着照顾。

她还自降辈分,原先只需叫声姐姐,现在都要改口尊称母妃,甚至还是魏王世子的侧室。

吃这么多的亏,萧姐姐谢谢她总不过分吧。

完成逻辑自洽的谢令婉暗自窃喜,紧抿红唇,强忍着嘴角的笑意,以防在晏清面前失态。

再次回到暖阁,季晏清是一刻都不敢多侍,同眼前两位绝色美人共用年宴指定没好事,他抬手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两菜,便迅速就着下饭。

快点吃完离座,年关这劫便算是过去。

可就在此时,一股浓郁的洒香扑鼻,谢令婉从橱柜里取出两壶美酒置在桌旁,看上去有些年份。

“谢姨,你平时不是最讨厌闻酒味吗?”

季晏清蹙起眉梢,疑惑地问道。自谢夫人搬到魏王搬到的首日,他便与她相识,朝夕相处十数年,可以说是所谓的年上系青梅竹马。

谢令婉的生活习惯、喜好厌恶、三围尺寸……世子殿下不能说是一无所知,至少也是知根知底。

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姨莫名地新年夜备好美酒,没点小心思藏在里面,季晏清是打死都不信的。

“除夕佳节,我每年都会喝点酒暖身啊。”谢令婉酷似媚狐的眸间闪过些许慌乱,却很快便恢复正常。

“姨以往喝的都是果酒。”季晏清一针见血地说。

“是吗?”谢令婉娇躯微颤,素手轻抬拿起其中一壶酒,揭开木盖,欲盖弥彰地解释道:

“可能是果酒喝得太多,想换换口味吧。”

听闻此言,季晏清不置可否地微微颔首,倒也拆穿曾经谢姨被母妃灌醉后,把自己当作蝴蝶,裸着玉足在雪地里乱跑的糗事。

谢令婉眨了眨妩媚的狐狸眼,眉眼弯弯地给季晏清斟满一杯,得意道:“要全部喝完哦~”

望着玉樽中浓稠的液体,季世子欲言又止,心想别人是往酒里掺点春雨散,而她是住春雨散里掺点酒。

谢姨,你这也太心急吧!

您就算真有那方面的需求,侄儿可以用手帮忙的。

思索片刻后,季晏清发声问道:“谢姨……你刚刚说让我答应的条件,不会就是这个吧?”

“不是。”

“那就好……”

“是我坐在晏清腿上,喂你把酒喝完。”谢令婉浅媚地说道,素手挽起耳畔青丝,展露些许风情。

“咳咳咳!”

姬清焰闻言剧烈地咳嗽起来,用力拍背,才勉勉强强地把卡着喉咙的食物咽进肚里。

果然是有侄,就必有其姨。

姬清焰就坐在对面看着,他们就能做出如此违背人伦的举止,那要是她不在的话,这暖阁是岂非是要上演姨侄间的禁忌春宫图。

等等……她不会也是这对姨侄间游戏的一环吧?

姬清焰赶忙低垂脑袋,生怕双眼看到龌龊污秽的场景,绝美仙靥好似霞染,耳根通红,明艳得不可方物,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粉嫩桃花。

见尚未出手,姬清焰便被杀得大败而归,谢令婉不自觉地勾起朱唇,露出一抹得意的媚笑。

随后她羞赧地抓着裙䙓,缓缓坐到季晏清略微分开的大腿上,当着别人的面跟自家侄儿如此亲近,确也是第一次,背德的快感在她心头滋生。

宫装美妇裙底的身段很是丰满圆润,臀部好似那熟透的水蜜桃般柔软,玉腿纤细却有着恰到好处的肉感。

单凭这双美腿,季晏清就能玩上一年。

[谢令婉妩媚的狐狸眼流露出的情感,无疑是她内心渴望的映射,酒樽里的玉液更是有力的佐证,既然谢姨敢如此行动,想必她也做好承受相应代价的觉悟,…… ]

屑旁白的言语充满诱惑,让季晏清不禁抬头。

似是感到少年突然的变化,谢令婉伸出柔荑勾住他的脖颈,提起腰肢,凑到耳旁娇嗔道:

“色胚……平时还真没看出来……晏清就这么馋姨的身子吗?其实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天生媚骨的她对男子而言,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渐渐的,谢令婉那白皙如玉的素手握着酒樽,晶莹的光泽衬的相得益彰,杯口贴近他的唇瓣。

“晏清,该喝新年酒了~”

魏王世子咬紧牙关,把前世今生所有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堪堪舒柔僵硬的身躯,伸手轻柔地挡掉近在咫尺的酒杯。

“晏清,你这是何意?”谢令婉蹙起如画的墨眉,略带不满地发声问道。

“在喝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请谢姨解惑。”

“你快问!”谢令婉急不可耐地说,顺势扭动水蛇似的楚腰,谨慎的世子有随身携带匕首的好习惯,那东西蹭得她有些难忍。

“这酒里面放了多少包药?”

“你……你在说什么,姨听不懂。”

谢令婉素手微颤,明显紧张起来,可事情失败这一步她属实是不甘心,正想动手灌酒,却被季晏清随手制服,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谢姨,真没开玩笑,这东西用多了会死人的。”

牛瓷快要炸了正常来说是形容词,但倘若季晏清真把这杯东西喝下去,那估计就得是名词了。

听闻此言,谢令婉瞬间慌了神,却又羞得不好意思说出口,纠结一番后,宫装美妇声音细若蚊呐。

“……大概三十包?”

“一斤啊!”季晏清一时竟无言以对,就是谋杀亲夫这量都显得有亿些多余。

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酒味道……真独特……”

望着姨侄两人卿卿我我的时候,姬清焰突然想起解忧唯有杜康的江湖典故,就偷偷尝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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