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广场，与艾莉丝的约好见面的地点附近，甲壳虫轿车停在道路边。
“博士，不能一起来吗？”
珠丛云没好气一笑：“别再这样看着我了，快去吧，演唱会结束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她可不想打扰了大小姐的好事，艾莉丝特地单独约了她，自个还凑上去当电灯炮，保不准日后要给她小鞋穿。
“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的，按照我说的办，好好服侍大小姐。”摇下车窗，轿车开始加速。
珠丛云自诩服侍过多个财阀大小姐，特地给他进行‘专业’的约会培训，本来没那么紧张的，搞得现在虞念寒反而躇踌起来。
夜七点十五分，广场前，来到约定路灯旁，虞念寒坐在石椅上开始耐心等待。
‘与人相约，要提前十五分钟达到，特别是有求与人的时候，这是基本的礼貌。’——珠丛云
也是因为如此，他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些。
街上的人流越来越多，七点到八点之间是这里情侣最多的时候。
“小哥哥，你要买花吗？”
“糖葫芦串，糖葫芦串。”
广场的小吃摊上热烟弥漫，少年杵站着，时不时引来陌生女子的搭讪。
高中校服的女学生，从衣服的样式来看，还是他的小学妹，估摸着十六七的年纪，两团梨子大小的柰子撞在布料上，左右摇曳。
她表现得彬彬有礼，很尊重人的感觉，动作机智俏皮，对上眼神后很直接：
“你好，小哥哥，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嗯？”即便是早已经发觉了对方，虞念还是装出一副很出乎意料的模样，抬头并发出很惊讶的疑问声。
他大概能猜出，接下来应该是表白的那一套，然后对方谎称是被朋友逼的，在玩真心话大冒险，退而求其次，再求加腾信联系电话。
最后等待午夜十点左右，还会给自己发来骚扰信息。
诸如：‘你好’、‘在吗？’、‘回家了吗？’、‘那么晚了还没睡’此类毫无营养的话。
虞念寒瞥了眼不远处，果然，三个同样款式校服的女子坐在奶茶店偷窥。
她们四人应该是同伴，而面前这个梨子女生是被唆使过来的，远处三人在瞧到少年的注目后立刻就转回头去，佯装不知。
低程度的骚扰，当场拒绝对方还可能惹怒了一些极端女子，堵不如疏。
他是一个不擅长拒绝的人，冷处理是他常用的办法。
虞念寒腾信里有一栏‘街头遇到的陌生人’分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梨子大的女孩应该也会成为‘陌生人’分类的一员。
当然，她们晚上发的任何消息都是得不到余年后的回复，久而久之，也就忘了这场偶然的邂逅。
女高中生挑拨眉目，她眼颊边贴着亮片，睫毛画得死板，还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是学校旁边‘耶耶耶’里的廉价品。
比男孩高上半个头，和艾莉丝的身高相仿，声音奶里奶气的，可能是羞涩也可能是夹过分了。
“小哥哥，其实我也没有特别的想法，就是以后想在朋友圈能欣赏到你这样的颜值，你能跟我加个腾信吗？”
“嗯，可以。”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老套路了，高中阶段每天都会发生，虞念寒基本已经麻木。
即便已经挑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等待，看到他落单的女孩按捺不住躁动的心。
所幸街头的治安还算是好的，也没有女子因为他的拒绝而恼羞成怒的窘事发生，那种不依不饶、企图寻衅滋事的女流氓看到街上巡逻的卫队后，也都收回觊觎。
还是不少女人假装停留在虞念寒身边，她们就是想看看，能和这个男孩约会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不远处，斜对角的奶茶店里，高中校服的女孩偷偷举起了手机，瞄着石椅上等待的虞念寒，估计再过几分钟，一张街头遇到美男的照片就会出现在她们的朋友圈里。
奶茶店里，梨子大的女孩还在炫耀自己通讯录里的联系方式。
“虞念寒，原来这个美男叫虞念寒呀，嗤嗤。”瘦高个子的平胸女生痴女笑，高中情窦初开的年纪，男女间的趣事让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如痴如狂。
“我好难受，憋不住了，我好想和他做羞羞的事情。”
奶茶店里，靠门的方桌上，梨子女生的同桌一会盯着照片，一会张目望去真人，今晚她又得在宿舍打胶了。
“多拍几张，多拍几张呀。”
“屑，胆小鬼有本事自己上去合影。”梨子女孩撇了撇嘴，为同伴偷拍的行为感到不齿。
单从奶茶店的角度只能拍摄到他的侧颜，在晕暗老旧路灯的余光下，他的侧脸被染成了金色，那精致的轮廓如同玉雕，像是古希腊雕塑般完美无瑕。
他只穿了一件素色的短袖衬衫，有领子，虽然是便装可放在正式场合也不失礼数。
“是个初入社会的美男呢，桀桀，姐姐好喜欢YY这种。”梨子女孩座位的对面是她的宿舍上铺，一个单马尾的体育生。
“恶心，你就不能正常去追求？”
“YY一点有什么关系吗？这种男孩肯定是有金主的，就我们几个毛头丫头，他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想骑在他身上，除非用强的。”偷拍，单马尾是最毫不顾忌的那一个。
梨子女不高兴了，打岔道：“为什么没有机会？我们都快毕业了，他年级和我们差不多，等待我们出社会，能赚钱了，男人总是需要女人的吧。”
“确实，男孩子需要女人，可是那个女人不一定是你。”单马尾火气起来，氛围开始紧张。
“为什么不能是我，今天晚上我就撩他，说不定我的第一次就能解决了。”梨子女孩激动地握紧双拳，胸前的小饱满一晃一晃，神情激动。
火药味很快就被其她舍友熄灭了，话题一拐：“话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虞念寒这个名字很熟悉。”
高个子女生抢答：“我知道有个叫虞念雁的歌手，最近可火了，梦工厂力捧的明星，在雍城新星海选赛上只要有她的身影，门票都能价格都能翻一番。”
“雪雁嘛，我听说过她，可吸引那帮男同学了，每天上课下课都是在聊雪雁，一提到她的名字，那群男孩就性0高潮，老娘都快烦死了。”单马尾敌意满满。
‘雪雁’就是梦工厂给虞念雁出道的代号，艺名。
只有人火起来，粉丝保准把艺人背后的信息挖得透透的，别说真名了，就连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能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