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这首歌完整的唱一遍吗？”
余欢的声音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颤。苏穹也眯起了眼睛，她已经高估了顾月姐弟的创作能力，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被震惊到了。
“我今天刚……写完。”面对老板，说谎是一种比较笨的选择，即便是坏孩子顾月也有些压力：
“词曲都有，不过还唱的不流畅。”
“词曲还要改一改吗？编曲呢？打算用什么乐器？”
余欢搓着手勾着头，就差把想看看手机上写的啥给写在脸上了。
“这首歌打算怎么用？”苏穹没有理会见猎心喜的余欢，转而郑重的看向顾月：
“一个月后有两档音乐选秀节目要录制，播出模式分别是电视台和视频网站。原本我打算安排你练习一个月之后去第一个。”
“电视台那个吗？”顾月适时地问道。
“对，华夏好歌声的第三季，一档老牌节目，不过我改主意了。”苏穹身子微微前倾，嘴角挂着满是信心的笑容：
“你的原创能力，应该去另一档节目才能完全的展现出来。”
“听觉盛宴？”
听苏穹这么说，余欢也思索了起来。
“听觉盛宴可是神仙打架，海选三十二人，十六强晋级，加上友谊赛、复活赛，至少要六首歌。”
“真没问题吗？”
听余欢这么说，顾月还没有概念，但当苏穹摆一个平板电脑推到她面前的时候……
“嘶……”
已经明确知道要参加的人包括，知名说唱歌手海森，情歌小天后王昀，很有名的一个实力派偶像歌手沈千亦。
这三个是顾月知道的，剩下的人则完全不认识，不排除里面有很厉害的人物。
这可真是……出新手村就打高端局啊！
“听觉盛宴中的五位评委暂定了四个老牌歌手，李胜，谢伟，杨曼冬和宋楠，评分标准中除了演唱者的唱功和舞台效果，原创也是很大的加分项。”
余欢解释道：
“就算你的唱功更优秀，但如果对手的歌曲是优质原创，那么获胜的大概率是对方。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一般原创只有在八强之后才会出现，也没见谁家买原创歌曲跟买花生一样论斤的。”
说完风险说好处，这一套很符合标准流程。
“我相信月月姐肯定能拿冠军！”苏幼琪在门框上挂着给顾月加油。
“回去写作业！”
“哦，好。”
……
“冠军内定了，是谁还不清楚，不过你的实力，如果歌曲质量够的话，亚军或者季军还是有争一争的实力。”
“那就搏一搏？”顾月摇摆不定，但很快坚定下来：“就这个了。”
“需要我找人帮你写歌吗？”余欢已经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
“暂时不用。”顾月说道：
“算上刚刚唱的，我手里还有三首歌，质量和刚刚唱的海市蜃楼不相上下……不过其中两首应该算是民谣吧。”
在这个世界民谣算是小众的，余欢皱了皱眉，但随即又展开了：
“没关系，已知的谢伟和宋楠的代表作里面也有几首民谣歌曲，虽然有些小众，如果能写好了也很亮眼。”
三首？余欢更好奇了，不过出于保护隐私和一些避嫌的需要，她不方便直接索要或者偷看。
“既然这样，那你练习的时候要注意，原创歌曲在比赛前提前泄露很可能会影响比赛结果。”余欢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顾月的手机，格外叮嘱道。
“报名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这段时间好好训练训练你的肺活量。”余欢一边在手机备忘录里记着什么，一边头也不抬的叮嘱，像是一个在开药方的医生：
“上台演唱的话，因为压力紧张之类的原因，气息的消耗可能会更大，万一发挥不好很影响比赛结果。”
“然后这一个月开始，一直到录制结束，你都不许再吃刺激性的食物了，还有奶制品和甜食也不能吃，要保持身材，千万不要让脸上长痘痘……”
一个练习生应该注意些什么？这个命题余欢能够延展出一片八千字的论文。严格来说这些东西比寺庙里的清规戒律都多。
她恨不得艺人这种生物能够靠喝西北风和光合作用活着，最多再加上蒸馏水。
“学校那边我约了你们辅导员明天见面，请假的问题我帮你办理……其实就算不住在公司，住这里也行，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余欢这么说这，苏穹也投来了目光。
顾月住这里的话，苏幼琪也多了个玩伴。
也能多点时间给她辅导功课。
“我……”
“我同意我同意！”
顾月还没说话，苏幼琪先兴奋的跳了出来：
“月月姐，赶紧搬来吧！要不我明天请假帮你搬东西？让小姑的助理开车，一趟就搬完了！”
……
见自己小姑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苏幼琪又默默地缩了回去。
“我还是更喜欢睡宿舍。”顾月拒绝了。
“好吧。”余欢颇为遗憾的耸了耸肩：
“不过你早上要早起了，注意穿厚点，别感冒，感冒对嗓子不好。”
“放心吧。”
工作谈完了，余欢扶着沙发站起身：
“我先走了，早点睡，明天早上八点我到公司一楼等你，到时候把你编进练习生的小班里。”
顾月对练习生可是早有耳闻了，据说里面勾心斗角拉高踩低……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过她也就是简简单单的上个课，和在学校没两样，应该不会有太多私人接触。
这样想着，顾月拆开了一次性牙刷，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她原来是打算洗个澡的，但是天这么冷……就算是美少女也没必要每天都洗澡的，尤其是在北方。
一个星期洗一次澡怎么就不算美少女了？
顾月挠了挠头，没那么油，至少还能在坚持两天，等回宿舍再洗也不迟。
……
苏穹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带着防蓝光的金丝边眼镜，捧着平板坐在沙发上，冷艳御姐的气质扑面而来。
客房的床褥新晒过，床垫枕头柔软而有支撑力，绝对不是便宜货。
顾月在阳光气息和软绵绵的包裹下，渐渐的陷入梦乡……
半夜，苏幼琪确定苏穹睡觉之后，左探探脑袋，右探探脑袋，蹑手蹑脚的钻到了客房。
看顾月睡得像个死猪，只幽怨的注视了一会，就灰溜溜的回去睡觉了。
再不睡明天顶着黑眼圈，肯定会被小姑警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