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药品,一应俱全,价格实惠,童叟无欺!”

一个大喇叭在重复播放以上这段内容。

是收债人三姐妹此时正在艾诺迪亚卖货。

前天她们从时雨这里上了一批货,现在基本快卖没了,因为时雨的价格便宜,所以她们的利润空间很大,再加上,现在艾诺迪亚的市场很大,遍地都是哀嚎的伤员,她们的需求缺口就像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坑。

所以三姐妹生意一直很不错,从早上开始一直忙到现在。

“老三,你看到我的妇炎捷了吗?(小声)”

“没有啊,大姐你不是自己用完之后忘记放哪了?”

“不可能,我清楚的记着还有半瓶呢!”

“那估计是你二姐给当成没开封的药给卖了,你去告诉她,下次别把半瓶的药卖掉。人家打开之后发现是半瓶,人家顾客肯定找我们麻烦。快去告诉她!”

“哎,好,明白了。”

老三露出了一个睿智的眼神,一直瞳孔往上看,一只瞳孔往下看。

不远处老二正在给顾客算账呢。

“四瓶药水,一共是二百二十金币谢谢,不可以便宜的,我们也有成本的。”

“二姐!”

“咋了”老二看见老三带着“异常睿智的眼神”过来看自己。

“大姐说你别卖她的妇炎捷,她还要用呢!”

“什么?”

因为老二这边一大堆人在说话,声音异常嘈杂,老二还真没听到老三说的啥。

要是正常的人,估计这个时候会靠近一点说话。距离那么远,人又多,肯定听不清楚说什么。

但是老三她明显不是个正常人。

“二姐!大姐说你别卖她用过的妇炎捷!她有妇科病!她也要用药!”

“你再大声点!”

“大姐有妇科病!你给她留一瓶药!别都卖了!”

这回声音够大了,老二听见了,全市场的人都听见了。

刚才还喧闹的市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买货的也不讲价了,都转过了头。

本来路边还有医护兵在抢救伤员,现在也放下了手里的起搏器,想要先让生命垂危的伤员等一会,她先看一眼热闹。

生命垂危的重伤员自己拿着起搏器给自己来了两下,然后诈尸一般突然直起身子,跟医生一起目不转睛的看热闹。

所有人都往这边看,大家都带着好奇的眼神,都想看看那是谁的部将。

竟然如此勇猛!

大姐害臊的都快不行了,一个箭步闪现过来外加一个大比兜,当场把老三给打懵了。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

这下在整个艾诺迪亚市场都流传着一个励志故事:“有个身残志坚的妇科病货郎,为了生存,带着两个残障儿童每天在市场卖小药”

...

昨晚伊芙琳回去之后还真是一刻都没闲着。

连夜就开了一次会会议,还把目前为止的所有的证据都整理了出来。

首先是送葬人,目前送葬人还剩下一个仅存的成员,就是被霍克剁成“人彘”的那个...

那家伙现在还没醒过来,不过看样子是死不了,但是她提供不了任何证词。

其次就是“普罗维登斯”,这个协会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目前没有证据,想动这个庞然大物难如登天。

普罗维登斯是目前魔界最大的制药公司和学术组织,想要对付这样一个如日中天又固若金汤的利-益-集团,这实在是太难了。

早上的时候又开了一次会议,目前是讨论‘怎么调查’‘在哪找切入点’‘哪里可以成为切入点’这三个主要问题。

“所以我们目前的问题就是找到切入点了对吧?”

伊芙琳思索着。

“我们要不试试看扩大搜索范围呢?会不会有证据?”

一个粉毛女警官说道。

“不行,我们现在人手有限,时间也有限,要是惊动了对方,我们这次还是一无所获。”

伊芙琳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地方。

该隐药剂店!

就是之前三番四次找时雨麻烦的那家药剂店!

绝对不是公报私仇,而是这家药剂店真的可能成为自己这个案件的突破口!

“我知道怎么破局了,立刻行动,现在跟我出发!拿下这个人!”

该隐的照片被钉在了小黑板上,在普罗维登斯和送葬人照片的下面...

...

此时此刻,该隐正在店里喝茶。

因为最近都没生意,所以她只能做点“不能做的生意”来弥补一下最近的亏空。

“唉,还是这种生意来财快啊!”

该隐数着大把的金币和金券说道。

“是啊,要不是师傅教我们开直播卖假货,我们哪能挣这么多!”

“多亏了师傅,我们才有钱买炸鸡!”

“你小点声!”

该隐左顾右盼,生怕隔墙有耳。

“这种事要偷偷干活,不要大声宣扬出去,不然我们容易被警署带走,知道了吗?”

“知道了师傅。”

七八个徒弟都在吃炸鸡聚餐,以此来庆祝她们的胜利。

这时候就听见该隐药剂店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

“开门,查水表!”

“唉?不是才查过吗?怎么又来?”

门外不耐烦了,直接把门撞开了。

当场冲进来一大堆女警把该隐一行人全部按在地上。

该隐还是那个姿势,被人用膝盖压着脖子按在地上。

“怎么又是这招...呕...我无法呼吸了...”

该隐油亮的黑-色皮肤都渗出了汗水。

“别来无恙啊,该隐老板?”

“伊芙琳...?”

该隐认出了这个声音,尽管她被一个粉毛的女警官给压在底下,但是她还是能看见伊芙琳的高跟皮靴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

该隐心中拿稳,自己应该没留什么证据在家里,徒弟们也都收了“封口费”,再加上自己有普罗维登斯的这层关系,这次八成没什么事,过不了多久就能放出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胆子,居然敢做这种事!”

伊芙琳刚把这就话说出口,只见不远处有一个该隐学徒立马站起来喊道;

“都是师傅一个人的主意!我们不知道她卖假货的事!”

该隐:...

“哎呀?还有意外收获?全带走!”

...

该隐坐上了魔界的后悔椅。

被戴上了禁魔的手铐。

这是专门对付魔女的特制工具,戴上这种手铐相当于时刻都在被“沉默”,放不出来任何魔法。

自从被抓住以后,该隐已经被收拾了三波了,先是无故被蒙着被子殴打,还被电击器电击,甚至还用上了老虎凳...看这手段多少是带点私人恩怨...

“嚯?还是个硬骨头?”

“说!你到底招不招?”

刺眼的灯光打在了该隐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睛。

该隐十分崩溃的大哭道:“你倒是问啊!你不问我哪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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