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与师父的最后一面,那时师父已闭关许久,已久未在花都露面,便是我再见之时,也是惊异,闭关之所未见师父,只有与师父样貌相似,宛若刚及笄的少女。”
“师父没有血脉留下,亲眷也只有那几位,思前想后,听她唤我一声‘言儿’,我恭敬应下,本想预祝师父修为又有所精进,才能有这般惊异,不想她便一口鲜血吐出。”
花言薇说到这,转身看向她们,“说到这,两位应有所察觉...”
木紫鸢若有所思的点头。
“欸?难道说那尸体才是水韵大师吗?”余挽歌却是做着讶异,惊呼出声。
花言薇没有言语,但沉默也是回答。
而后,她便又开始继续讲述,
“师父临终前与我道明一切。”
“她闭关,并未是修行有所感悟,想要更进一步,而是身中奇毒,必须要闭关以做压制。”
“哦~”余挽歌应着,“可见水韵大师内力深厚。”
七日苦蝉,也只是书中描述,七日血崩而死,余挽歌并未亲眼见证过程。
这久未露面,水韵大师那必是拖延七日以上,说不得很可能半月,几月之久。
内力虽不能解毒,但压制,缓解是能做到,身中剧毒之人,以一身内力镇压,也能活的普通人一般走完下半辈子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到这一步,就要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了。
不然仇家寻仇,不动用内力死,一动用内力,便也会在极快时间毒发身亡。
感慨水韵大师内力深厚,却又不得不感慨这‘七日苦蝉’药性霸道,宗师境都压制不住。
余挽歌点了点头,说实话她不意外,尽管前不久才被清风师太说了这方面小道,对宗师境起不了作用云云。
但老前辈说话,恭敬应着,给个面子,内里呗,自己一路过来,全靠这个,武功修为也有被废的时候,只有这个,便是自己是普通人,她也有信心从高手手下全身而退。
对宗师境不起作用,完全是学艺不精,没找对门路。
“端王是如何得到水韵大师的尸体?”木紫鸢这时开口,“总不能他派人进到这儿盗走吧?”
“......”花言薇沉默,看向木紫鸢开口,“师父的交代之一,别让她的尸身出现众人眼前,不能让更多人对她的死抱有猜忌探究之心,免得惹了祸端。”
“......”能用得上‘七日苦蝉’的背后之人,还能就这样下在水韵大师身上,那应是药丸,而不是什么气雾,还真是让人遐想。
“按照师父临终嘱托,先一步将师父埋葬,再寻那位阿依慕拉姑娘让其扮演师父,在最后让其金蝉脱壳,便是原本计划打算。”
“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花言薇摇头,“竟因大雨,让泥流发生,淤堵河道,而师父的尸体也不见了踪影。”
“余姑娘告知我你们发现师父尸体在端王那里,其实我是有些松了口气。”
“在我所想,他虽不会善罢甘休,但应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花言薇叹了口气,“只是安伯会帮他,是我没想到,直觉此事可能并不简单。”
“言薇姐姐,这位安伯是什么样的人?很厉害吗?”余挽歌好奇顺着话问。
“......”摇头,“这我便不清楚,只知晓他一直跟在师父身边,是师父最信任的人。”
“安伯不可能是端王的人,却让我想不通他为何要帮助对方?”
“难道是拿水韵大师的尸体来威胁?”余挽歌竖起食指。
花言薇一怔,似乎没有想到这一可能,略带震惊看向余挽歌,后者尴尬笑笑,不自然偏偏,怎么了?会这样想很正常...很正常对吗?
“应不会如此。”最终,花言薇摇摇头,“纵使真做了此等事,约莫,端王会死。”
“安伯是曾经战场搏杀出来,性子比较刚烈。”
“啊...这样啊?”余挽歌还能说什么,应下结束这个话语,不然怪尴尬的。
花言薇点头,又出声问询,“还有其他疑问吗?”
“嗯,既然言薇姐姐认识那位阿依慕拉,你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嗯,算不得多密切的联系,平日与花都多是花卉方面的生意往来,这次主要是因为对方那一手改容易貌的绝技,才请得参与,如此博上性命,花都是欠了一份不小的人情。”
“哦。”余挽歌点头,“花卉上的生意,是指采购西域的花卉吗?”
“也有售卖至西域,西域那边对奇花异草很感兴趣。”
“哦,听说言薇姐姐,你们买了一大批曼陀罗花,小妹想要以此入药,不知能否转让几株?”
“嗯...曼陀罗花?”花言薇想了想,似在回忆,许久,开门招了人问询一番。
“是有订下不少曼陀罗花...”这位唤作‘兰竹’的姑娘,似乎负责这一方面,眼神犹豫看向余挽歌她们,又看向花言薇。
“有什么便说吧~”花言薇自也看出,柔声言说,“余姑娘和木姑娘不是外人。”
“嗯,曼陀罗花可能没有了,这些是城主大人的药。”
“药?治病的药?”余挽歌挑眉。
“不,止疼的药,先是几朵,后来十几朵,几十朵。”兰竹摇摇头,“之后越来越多,但一点都不见好。”
“嗯,曼陀罗花辛散温通,有良好的麻醉止痛作用,可泛用于各种疼痛。”余挽歌点点头,看来并非言之无物。
“......”花言薇怔愣,神情莫名,有些受挫,“这些我都不知晓。”
并非一下如此,可这些征兆她却没能察觉。
“城主大人不想小姐你担心,让我们也不要说的。”兰竹连忙安慰。
花言薇轻轻摇摇头,看向余挽歌,“抱歉,余姑娘,若你需要,我可问询阿依慕拉姑娘,她们哪儿是否有曼陀罗花提供。”
“啊,这我们去问就好了,不劳烦言薇姐姐了,是吧?木姐姐~”
“嗯。”木紫鸢再次出声,点头,应了这一句台词。
两人便这样告辞了。
......
余挽歌:木姐姐,你怎么看?
木紫鸢:很好不是,都有了解释。
余挽歌:嗯...可总觉得,细究起来有些经不起推敲啊~
木紫鸢:可也无从查证。
余挽歌:倒也不能这般说,这长期,大量服用曼陀罗花,这气味总有残留,那冰棺少女便没这些痕迹。
木紫鸢:小鱼儿。
余挽歌:什么?
木紫鸢:你还记得你是基于什么想法掺和其中的吗?现如今烟云庄之事,就是戚容容也已经信了你不是凶手?若要去寻《盗天宝鉴》,接下来我们便去找天涯海阁吧?花都之事,我想便到此为此吧~与我们无关,便不必要都要弄个明白!
余挽歌:你这人...难不成怕了?
木紫鸢:有点。
余挽歌: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光脚不怕穿鞋,这不是你说的?天下第一的木求缘,别怂呀~
木紫鸢:嗯...可现在我不是光脚啊~
余挽歌:......
(对了,结尾给大家看一张帅气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