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他说得像杀原初就跟杀小鸡子般容易，这是何等的傲慢。
闻言，上空二人手起法决，只见漫天遍布雷霆，似要撕裂天空。
“凡愚，我给一次机会，只要你改口，我允许你痛快的死去。”眼镜男子沉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们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自己做的什么事情没点逼数？还要我改口？我说话已经很仁慈了，要换以前，你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对方的话，夜长闲突然放声大笑，只觉得这群家伙简直不可理喻，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和他们闲聊。
看着遮蔽天际的两个庞然大物，他只是轻微皱了皱眉头，接着抬手指向天空说道：“你们，太碍眼了。”
语毕，原本还形如巨人的两人突然就变成常人的大小，并列站于他的面前，如同臣子面对君王。
而见到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二人的表情像是在说。
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他面前？
“我还是太善良了，居然会让你们这群畜生多活一会儿，我给你们一次改口的机会，只要骂两句原初，再给我透露点情报，我就让你们死的痛快。”看着懵逼的二人，夜长闲擦去眼睛笑出的泪水道。
“你休想！祂们乃至真正的神明！是我们这群仙人永远无法企及的存在！你想让我们辱骂神明，这绝不可能！”
“你冷静...此人不简单，我恐怕敌不过。”
听到他的话，眼睛男子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般，立马面露凶险，对其破口大骂，而在他身旁的长发男子听闻骂声也缓过神来，急忙拦住了对方。
“我管他打不打得过，难道你我二人千年之阅历还敌不过一不足百岁小鬼吗！”
眼睛男子可不管什么打不打得过，在他的眼里，时间就代表了实力。
现今世界，存活千年之久的他们有谁是不打过的？
更何况，他看到夜长闲这似笑非笑的悠哉表情就来气，当即唤出长刀高高举起。
只见，刀刃裹挟着狂风般的刀意，仿若这一击有开山断海之能。
这一击，就算不能杀了对方，也可使其重伤，皆是他们二人合力，还怕打不过？
可就在他正欲挥下之时，整个人像是被定住般，停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豆大的汗水从脸颊滑落，眼镜男子惊恐的看着将自己缠绕的丝线，语气颤抖道。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他们与夜长闲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现在只要他动一下，面对自己的便是被丝线切割的七零八落，而.....对方明明是剑仙，可迄今为止的攻击却未夹杂丝毫剑意。
“阁下，你有如此之能，何不同我们共同信仰原初，以你的实力，要想获取万年寿元也不是难事。”见自己的同伴如人偶般被定住，长发男子嘴角抽搐了两下。
“哇你，哇你们，你们信仰畜生就算了，还要我去信仰，你们是不是变态啊，自己跟着当畜生就算了，别拖着我下水啊。”闻言，夜长闲露出嫌弃的表情。
“阁下，这可是万年寿元，你看现今世界寿命不过五百，有了这寿元，我相信千年之后，以您的实力，绝对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长发男子眉头抽搐，语气毕恭毕敬。
因为他心里十分明白，现在他们要想活下去，只有通过此招去利诱。
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活下去！届时再去教训他也不迟，当然，能将他拉到入伙最好。
“万年寿元吗？”夜长闲捂着脑袋做出十分苦恼的表情，接着用疑惑的语气说道：“万年寿元很好吗？我问问你们，活了千年，你们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吗？”
“那是自....”听到他的话，长发男子先是露出一脸自信，随后整个人突然瞪大双眼，直接愣住。
要说父母，他当然记得，可也就记得“父母”二字。
至于他们的样貌、姓名这些.....虽然相处几十载，但这些记忆就如同流星般转瞬即逝。
“记....记....”同样听到这些话的眼睛男子神色震惊，虽然他想说他记得，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对吧~你们不记得也正常，毕竟时间过了这么久嘛，那我在问问你们，你们之前不是一直在说什么低位面吗？可世界都飞升了，我们这些出生在飞升之后的人又怎么会是低位面的物种呢？”见到他们三观破碎的样子，夜长闲咧嘴笑了出来。
“不...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闻言，长发男子开始拉扯起自己的脸皮，仿佛世界观都被震碎。
他之所以信仰原初，是因为在寿元将近之时，被某人告知，他们有着低位面的肮脏血液。
当时他还觉得此话有理，可现在仔细一想....简直是胡言乱语！
为了适应高位面的世界，在飞升之时，低位面的生灵都迎来了一次升华，不然早就因为承受不了更强的法则死绝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和原初其实都是高位面的物种，没有贵贱之分。
“别听他的！别被他动摇了信念！”见到同伴状况不对，眼镜男子立马大喝道。
“对，对，你说得对，他在妖言惑众，我...我就是低位面的蛆虫，怎可比拟高位面的物种。”听到对方的话，长发男子跪在地上，摇着脑袋暗示起自己。
虽然说是这么说，他们的信念早已被夜长闲动摇，开始回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这些记忆却转瞬即逝。
假如将人生拿100%来形容，一年的记忆对于一百年来说就是1%，可对于一千年来说就是0.1%。
他们活的越久，对于时间的概念就越模糊，但经历和感受却不会消失。
久而久之，他们会变得麻木不仁，就如同机械版只会分析利弊。
也就是说...活着和死了没有区别，那活下去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在三观被冲击的情况下，二人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突然间反应过来永生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