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她们每天都得去约定好的培训所练舞，而路尧并不是很喜欢这件事，不是因为她不想练舞，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到了舞蹈室后，教练已经在指导几名事先到达的女生，她是拿过大奖赛冠军的退役选手，想拜入她的班级没点关系和钞能力还真不行。
听见开门的声音，教练转头看去，见到杨枭枭之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既然来了，就先去换衣服，今天我们要练的内容比较多。”
“那我呢？”路尧发问。
教练在见到她的瞬间便感觉双脚有些发软。
这名看起来仅有十五六岁的少女，其身体协调能力差到令人发指，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她，也不禁感到恐怖如斯。
不过既然是聂清心委托来的人，她也不能不给面子，况且心中还有作为选手的高傲心在作祟。
退役对她而言只是转换战场，她的对手从竞争对手变成了自己的学员，仅此而已。
教练深呼吸安慰自己，拿冠军都能做到，教好问题儿童也照样能行。
“看啊，杨教练面色好差。”
“因为路尧？”
“别瞎说，职业选手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心态爆炸？”
听见身后学生的窃窃私语，教练回头瞪了她们一眼，然后看着路尧的红色双眸，平静地道：
“你也去换衣服，今天不分组了，所有人一起练。”
听到她的话，其他还在待机的学生也行动起来，与路尧等人走进更衣室。
这是路尧最期待的环节，虽说小路尧已经离自己而去，但她的本性可不会改变。
与一群正处于花苞年纪的少女待在更衣室中，一眼望去都是十分养眼的画面，大家有说有笑，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雪白滑嫩的肌肤。
有的人甚至还会恶作剧，你掐我一下，我扯你的带子，稍有不慎就会有春色泄露。
年轻的女孩子，真好。
“愣着干嘛？不快点换衣服，又要挨教练的骂。”
杨枭枭说着把舞蹈服丢向她，突然注意到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岂止是不太对劲，简直就是目眦欲裂。
虽说两人已经相处有段时间，但每次这种时候路尧的眼神总会定在她身上逃不掉。
其他女孩子都散发出一股青春的气息，杨枭枭却像是一个即将绽放的花朵，无法掩盖她那独特的魅力。
她上身仅有的罩罩难以抑制那一对山峰，深深的沟壑用力一夹宛如要杀死一切。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下看，她丰满有肉的大腿紧紧闭合，只留下一丝勾人欲望的小缝隙。
相比之下，路尧的身材不能说贫瘠，但在她面前完全是小巫见大巫，细胳膊细腿的，比杨枭枭更像高中生。
“你在看什么？”杨枭枭脸颊发红，连忙抬手遮挡。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路尧的视线就像是猥琐的变态。
“我在看风景，原来在巍峨的山峰面前，小山包也会自卑。”
“……这里还其他人，你就不能收敛着点？”
我也想啊，但我的下半身并不听我的，哪怕是变成美少女也是一样的。
杨枭枭说完不再搭理她，自个拿着衣服到远处穿上。
路尧紧随其后，穿好跳舞的服装后走出更衣室，像往常那般排队等待教练的指令。
眼看人终于到齐，教练收起与学生交谈的嘻嘻哈哈，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目光扫过每一名学生。
看到路尧时她还是忍不住多停留了两秒，但就是这两秒让她感到羞耻。
在学生更衣的时候，教练就想好了，今天的自我挑战内容：
教导路尧一个小时不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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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神游事务所的办公室里。
“累死我了，今天教练抽什么风？”路尧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个小木槌轻敲自己发酸的大腿。
“嘘，你小声点。”杨枭枭用胳膊肘戳了她一下。
好不容易练完舞回到事务所，还没休息就被叫到办公室，一进来两人就看见聂清心的脸色不太好看。
聂清心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自从加入神游事务所以来，她们从未见过所长发脾气。就算遇到挫折和困难，她也尽力保持脸上的笑容，让人倍感亲切。
因此当杨枭枭看到她这副表情后，才格外紧张，瞄了一眼路尧，这家伙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办公室内的沉重气氛。
敲完最后一个字后，聂清心才看向她们开口：“刚刚你们的杨教练打电话给我，哭得很伤心，这是怎么回事？”
“啊，不知道呀。”路尧歪头装可爱。
“嗯哼？”聂清心眉毛一挑。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
路尧双手食指互戳，说出今天发生的事情。
参加培训的大家都知道路尧是个练舞的问题儿童，也知道教练在这方面下了很多功夫。
只可惜在这方面路尧的逆天程度实在离谱，大大超出了其他人的想象。
在开始前还有人开赌，赌今天教练会用几个小时破防，上次是两个半小时，上上次是三个小时。
结果今天教练了几个小时？
答案是一小时零一分，仿佛是计算好的机器，当指针指向十二的瞬间，教练就崩溃了。
同一个动作，别人抬左手路尧抬右手，别人抬右脚她抬左脚，转圈慢一拍先不说，还经常绊倒自己。
时间过得久了教练也被带进路尧的逆天思维中，一直以来标准的动作频频出错，因此道心崩溃。
“我受不了那个女生了！她简直就是魔鬼！聂清心你恨我就直说，为什么要派如此恐怖的人来折磨我？！”
“我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遭到了否定，我根本就不会跳舞！”
教练撕心裂肺的哭喊令聂清心怀疑她见到的到底是不是路尧本人。
她看向杨枭枭，从对方耸肩的无奈表情来看，确有此事没错。
“唉，你这样下去可不行，跳舞对偶像来讲是硬能力，连舞都跳不好，这能上舞台？”聂清心捏了捏太阳穴，语气稍显无力。
“我可以当主唱，给我一个话筒，我就能还你一个世界。”路尧做出演唱的姿势。
“你又不是乐队成员，只会唱歌是无法在业界活下去的。”聂清心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必须快点调整回来。”
被一针见血的路尧缩了缩肩膀，点头应答。
离开办公室后路尧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倒在床上。
今晚聂言也不回来吃饭，少了一个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就像完整的拼图缺了一块碎片。
路尧掏出手机，翻看与聂言的聊天记录，最近的一些都是有关D大学的。
“大学啊，真令人向往。”
她将手机丢到一边，看着天花板出神。
过了一会，她再次拿起手机，在地图上搜索D大学所在的位置，看着这个地址，少女抿了抿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