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滑稽的表演也该有个谢幕的时间吧,王宛白如何能想到几个照面的时间就被师妹就地正法。

听到入魔后师妹的言语,她一阵讶然:“你到底有没有常识,这种事还有半路上车的吗,就不能等下一趟车吗!”

说完,她便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自己的法器牢牢固定,不能移动半分;屈辱的是自己花费数个不眠夜炼制的仙止锁在师妹手中的威力居然提升了数倍!

刚刚整理好的衣领被“生”红了眼的师妹提在了手里,她被迫侧过了头了,尽量不去看俞芷婳的红瞳,尽量不与对方呼吸纠缠。

她以为铿锵有力的质问都在娇媚的语调中被消化干净:“你塔玛又想干什么啊!你不顾大的,也得顾小的吧!”

见王宛白犹如待宰的羔羊般,无处可逃,只能发出不甘的呜咽声,入魔的俞芷婳没有半分怜悯,只想用戏虐的表情欣赏自己手中的猎物:“你说呢?想经历花开的过程,还是想迎接果实到来?!想生,还是想生不如死?!”

“你个出生!你不要孩子了?我的伤口都还没愈合呢!”王宛白尽力闪躲着吹在自己耳朵上对方呼出的香气,她感觉脸颊渐渐升温,一抹自己看不见的红晕正在被对方尽情欣赏。

昨夜的一切都犹如并不真实的恶梦,王宛白的意识处于半梦半醒,分不清真实与幻想。

但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适应了生理上的蜕变,也足以驾驭这具改装过身体,她的精神是清醒的,她的身体是健全的,她肌肤上传来的触觉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她脖颈上没经历过风吹雨打的细嫩肌肤,被面纱上粗糙的纹络肆意欺凌,留下了几道狂风吹过的红痕。

精神受到屈辱,皮肤微微刺痛,但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心中不受控制的升腾。

“我们的孩子不管是否被选中,都拥有不凡的能力,她不会因为这点颠簸而陨落,更不会因为这样的冲撞而受伤,这只会让她更加坚固!至于的你伤口,只要你还是女人,就不会有愈合的可能性。”俞芷婳凑到师兄透红的耳边,故意吹出阵阵带着活跃灵力香气。

王宛白张开嘴,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以前她总被师父说不正经,没起到带头作用,反观木纳、冷淡的师妹,却有一副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意味。

可怜,师父没看见师妹这副疯批到不可抵挡模样,没听到师妹这些足以惊涛骇浪的言语。

王宛白知道心之血给了某人之后,会疯狂找寻对方的认同,毕竟自己七情六欲有一份留在对方心里。

想到师妹的疯批从此都带着针对性,只要关于自己的事会时不时红了眼眸,变得不可预料,就觉得呼吸沉重,压得喘不过气。

“你这口罩弄疼劳资了!”

王宛白感觉一股神秘力量让自己脱离了地心引力,她被狠狠摔打在了红莲法器之上,秀发凌乱,衣衫褶皱,双手双脚带着戴着散发金色光芒的锁链:“干什么!劳资不是个孕妇?!”

“师兄是嫌我的面纱碍眼吗?但师妹戴上面纱时就已经发过誓,只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摘下面纱,师兄要看我的脸吗?”俞芷婳看着师兄愈发水润的双眼,将手伸到白发内去探寻面纱的绑带。

“狗都不看!”王宛白紧闭上双眼,像条小白蛇般扭动;可惜她不是杂技演员,也不是魔术师,没有困境脱险本领。

想到昨夜种种,生不如死的痛楚,想到自己早已不堪鞭挞的身体,王宛白不想死在师妹的毫无节制上。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的理念占据上风,但想让她改变最初的想法那也是万分艰难。

没有任何生存空间时,她会展现出鱼死网破的魄力,但一旦有空间给她拉扯,那她就仍想迂回一下,就比如现在:“那个……生……”

“生什么?谁给谁生?又生几个呢?师妹不懂,还望师兄解惑。”猫抓老鼠也会放在手心把玩,不让师兄知道大棒痛,师兄就不知道刚刚的蜜枣有多么甜。所以俞芷婳的戏虐语气只流于表面,真正的内核还是其中不可抗拒的命令。

“我尼玛!那……师兄给你生还不行吗?”见俞芷婳一副并不满意的模样,王宛白一口银牙都快咬断,她也并不保证下一刻她咬断的不是自己舌头。

欺身而来的师妹,纤细、高挑的身影在她眼中犹如巨大的恶魔,犹如滚滚而来的厚重乌云,拥有难以想象的压迫力。

再次本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理念,她还是坚持说道:“俩!因为师兄这小体格实在无法容纳太多……”

“俩可不够;师兄听过雾都高峰塔内的禁军吗?那才应该是师兄努力的目标!”见目的已然达到,俞芷婳缓缓起身,温柔乡太温暖容易让身负使命的她失去面对疾风的勇气。

“去死!”王宛白真想奋力起身狠狠咬一口近在咫尺的细嫩肌肤,想要把恶人扯下一块肉来:“禁军足足十万余人,你让我给你生十万个孩子?!”

“我可没这么说;反倒师兄自己不要脸,要给别人生俩孩子!”俞芷婳的声音虽然平淡,但言语的爆炸力却差点让王宛白气的现在就显怀。

而后俞芷婳的做法更是让王宛白面红耳赤,差点当场羞愧自尽。

只见俞芷婳把红莲法器扯下一块,而这块正是昨夜师妹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时,她用鲜血所创作的红花。

“神经病吧!这你也要收藏!”

见师妹寻找安静场所打坐入定,王宛白狠狠踢踩着红莲的花瓣出气,想要硬生生给这从犯踢出个三长两短。

而后,她突然想到,师妹没在我这里得到满足,就必须要打坐恢复心境,修复心境不能被外界打扰,必须要屏蔽一切杂音。

这不就是我潜逃的最好时机吗!

“我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我和孩子了!俞芷婳!再也不见!”王宛白对着师妹的背影缓缓竖了个中指,这就是她临行前和师妹打的最后一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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