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屠夫”布彻。

作为战斗狂恶名在外,早年犯过不少重罪,但那份货真价实的强悍实力还是促使骑士领将其吸收。

“怎么了?快打啊小矬子?还是说想让老子动手帮你们?”

面对布彻的挑衅,就连一向莽撞的力金都没有多话,他沉默着收起战斧,让开一条路。

“哼,果然都只是群他妈的乌合之众。”

布彻冷笑着前进,只是擦身而过就把力金撞退了好几步,其他骑士领的成员们也都向周围的人投去不屑和威胁的视线,跟在布彻身后前进——

“我说啊,小矬子。”

“……嗯?”

“你脑子有洞还是怎样?非要给这群垃圾都不如的玩意让路?”

““““——!?””””

刚刚走过的布彻听到了这刻意放大声音的对话,一下子停住脚步。

跟在他身后的属下们也惊讶地回过头去。

就在力金身边,

那身材高挑的女子——塞卓昂·海德里希冷笑着,向他们抬起手。

她留着一头雪白的长发,猩红色的双眸,虽然眼中杀气四溢,但那容貌依然足以让大部分人不知不觉看呆。微微吊起的眼梢,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苍白的皮肤,缺乏血色的唇,张开嘴时露出的尖锐犬齿,那是如女吸血鬼般极具侵略性的美貌。

她的打扮也十分惹眼,穿着构造十分暴露的贴身皮衣,大片肌肤都暴露在外,看上去充满弹性的巨乳和翘臀被皮衣勾勒得淋漓尽致,和她的气质简直不能更配。

堪称绝色的美人。

伸出的手却竖起了中指。

“这就走了吗,骑士领的小崽子们?”

“……”

“领头的那个肥猪,你叫……叫……叫啥来着?”

“……”

“嘛,叫啥都无所谓啦,反正只是猪崽子而已。”

“……”

“看到你那大得完全没必要的屁股,我就忍不住想问问呢。”

“……”

“你啊,是喜欢插别人,还是喜欢被插?”

“…………………………………………………………哈!”

布彻如同缺乏润滑的机械一样,缓缓转过身。

额头上青筋暴起。

“老子刚才还觉着无聊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傻~逼~送~上~门~来~给~老~子~解~闷~了~哈?”

“这可是我的台词啊,老娘刚才还觉着无聊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傻~逼~送~上~门~来~给~老~娘~解~闷~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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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早些时候,早上八点——

卡索鲁地区,卡索鲁城治下的一个沿运货道而建的小城镇,镇口的旅馆中——

“状态……完美!”

少女对着镜子摆了个奇奇怪怪的姿势,一边用闪闪发亮的橙红色眼睛打量镜中的自己,一边自言自语。

“容貌……完美!”

少女又用手缓缓抚摸脸颊,虽然奇怪的语气让人不敢恭维,但她确实确实长了张人见人爱的漂亮脸蛋。

“发型……完美!”

她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顺滑的头发松松软软披下,末端打着螺旋形的小卷。她的发色十分独特,就像掺了些许银灰的冰蓝,让人联想到闪着寒光的锋利兵刃。

“着装……完美!”

她原地转了一圈,点缀着蕾丝碎花的裙摆飘然起舞——她的服装也很独特,就像把魔法师的法袍改为贴合身体的尺寸,然后加入大量哥特萝莉要素,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花纹和挂饰。

“嗯~哼,哼,哼,哼~~今天,身为无尽混沌黑暗的王女的妾身依然如此完美!哦吼吼吼吼吼吼~”

少女掩嘴而笑,虽然这动作一看就是有样学样,但被她做出来倒也十分可爱。

“秋米兰酱,吃饭啦,老板娘阿姨把早饭都准备好了,快点吃完下去吧,舒尔学长他们都下去了。”

一个穿着类似学生制服的法袍的少女走进房间,还端着简单但精致的早餐。

“人家——不对妾身是叫秋米拉啊!哼……不愧是愚民啊,竟然老是记错身为无尽混沌黑暗的王女的妾身的名讳!”

“是是是……但是我可没听说过哪个王女以‘妾身’自称哦。”

“妾……妾身愿意嘛!而且听上去不是很、很帅吗?”

“是是是很帅很帅……这里还有老板娘给我们送的曲奇哦,要吃吗?”

“曲奇?要吃要吃!”

秋米拉立刻两眼一亮,但她随即回过神来,脚步一顿,用手将脸半掩,又换回那奇奇怪怪的腔调。

“哼……哼哼哼哼哼……真是不通礼数的愚民,问妾身‘要不要吃’?可笑至极!尔等应当把这贡品乖乖呈上才对啊!”

“不吃是吧,那我替你吃咯。”

“咿咿咿等一下啦克拉拉酱!”

……

……

……

旅馆一楼——

在一张大桌子旁,七个少年少女相对而坐,算上秋米拉的话是四女三男。除了衣着奇特的秋米拉外每个人都穿着制式的衣服,那是经过整改更便于行动的法袍,领口处都镶嵌着有七颗蓝白星星的图案的文章,这是世界上最大的魔法师教育机构——密斯拉学院的标志。

这几人最大不过二十岁,最小的秋米拉才刚满十六岁,都是年轻人,但那位二十岁的学长已经是高级魔法师了,其他人也都达到了中级魔法师的水平,即使是在群英荟萃的密斯拉学院里他们也算是不错的优等生。

“老板娘,添点酒~”

一个身材有点矮胖的男生——舒尔说,他是最年长的那个,目前是高级魔法师。

“来了,要几杯?”

那身材异常性感的老板娘走来,所有男性的目光都被黑色连衣裙下那摇晃不止的**和丰臀吸引住了,舒尔也是看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他尴尬地咳嗦一声,视线扫过在座的每个人——十分结实的男生,戴着眼镜的文弱少年,萝莉身材的一对姐妹,看上去很随和的克拉拉,最后是长得最漂亮但也最古怪的秋米拉。

“嗯……我想想……各位,有谁要喝酒?”

“呼~呼~呼……俗世的酒水,”秋米拉又摆出奇怪的手势遮住脸,发出怪怪的笑声,双目微微眯起,“身为无尽黑暗混沌的王女的妾身,可是非百年佳酿不喝的哟,嘛,不过偶尔放低点姿态,尝尝凡俗之辈的饮料也——”

“不喝是吧,其他人呢?”

“喂喂妾身没说不要啊啊啊啊!”

无视了鼓着腮帮子闹别扭的秋米拉,舒尔问向其他人,但其他人都有点心不在焉。

身材结实的男生乍看很镇定,但视线正不断游移;戴眼镜的文弱少年脸上带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的表情;萝莉身材的两姐妹靠在一起,桌子下的手紧握;克拉拉也在左顾右盼。

“嘛……就先给我上一杯吧。”

“这里只有果酒哦,想要度数高的蒸馏酒的话可没有。”

“果酒就好,就好。”

“虽然我不推荐年轻人饮酒……算了,劝你们在这里要多多小心哦,尤其是这非常时期。”

老板娘叹了口气,给他添了酒后就去招呼其他桌了。

气氛再次变得沉闷。

会紧张也是当然的。

毕竟,在这旅馆一楼的其他所有人,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主。

他们有的穿着陈旧的装备往嘴里灌酒,一看就是老练的佣兵或冒险者;有的贼眉鼠眼四处张望,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伺机下手的窃贼;有的赤裸着身体一脸凶相,身上有让人不忍直视的伤口,就像刚从笼中逃离的野兽……

但在巴尔布拉,这都是“正常”的光景。

相反,他们这些年轻学生才是正常中的“异常”。

“瞧那几个小雏儿……”

“……毛孩子……”

“要不要打个赌,看他们出去后过几分钟会被扒光……”

“……哈哈,小崽子们……”

周围有几桌人不时用饱含轻蔑的视线扫过他们,小声笑着谈论让人不舒服的内容,让本就紧张的几人更紧张了。

“我说……果然,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啊……”

“是啊姐姐,总觉得心好慌……”

两姐妹小声交谈,而那个戴眼镜的文弱少年凑过去悄声说:“但是不觉得也挺刺激的吗?”

““刺激!?””

“就是啊!在昏暗的小酒馆里——”

““可这里是旅馆。””

“没差啦!在昏暗的小酒馆里自斟自饮的沧桑感,周围是刀尖舔血的佣兵们,谈论着各自的奇遇或见闻……简直就是冒险小说里的标准场景啊!我很憧憬来着,所以别老是这么害怕!”

““你啊……””

“埃尔文说的也没错,”那个身材结实的少年也凑了过来,“根据我的观察,这里的人大多只是低级魔法师或魔武士,显然是没经过老师教导,达到中级的只是寥寥几人,高级除了舒尔学长外应该不超过两个。”

“也是,我们的等级在这里应该算相当高的,虽然可能经验不足,但真出了什么事也不见得会吃亏,大概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没人来找事吧。”克拉拉说。

“呼~呼~呼~~想必恶徒们都被妾身的威仪所震慑了呢,妾身那漆黑的威压纵使是下界的蝼蚁也能感觉到,不敢近前也是当然的!”

“秋米拉又在说奇奇怪怪的话了。”

“才才才不奇怪呢!”

“无所谓啦,老板娘,再添两杯酒!也来点三明治之类的!”

这时——

嘎吱一声,旅馆门被推开了,外面的阳光从门**出将昏暗的一楼分成两半,也投下了一个男人的影子。

那是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瘦高男子,满脸胡茬,带着如同酒瓶底一样的厚眼镜,背有点驼,穿着皱皱巴巴的衬衫和长裤,就像把人们想象中“呆板学者”这一形象具现化的产物。

“啊,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没出什么事吧?”

“““““罗德里格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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