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晨曦照在大地上,将漆黑的夜驱散。

天权峰的密林里,不停有‘咔咔’声传出,打破了晨间的宁静。

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少女,正吃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巨斧,一下又一下的砍树。

一边砍,一边骂。

“苏扒皮,王八蛋,让本小姐大清早的来砍树,还拿玄真门来威胁我,我砍,我砍,我砍死你!”

此刻,杵在俞紫鸢眼前的,已然不是大树了,而是满脸严肃的苏辰。

咔~咔~咔~

她砍得一下比一下重,没过多久,一棵粗壮的大树应声倒地。

“天呐,总算是砍下来了,可累死本小姐了。”

俞紫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毫无形象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喂,才砍断一棵树而已,你咋歇上了?”

身后传来一道略显稚嫩的童声,小吃货骑着大黄走了过来。

“你咋来了?苏扒皮叫你来看着我的?”

小吃货点了点头,说道:“对呀,爹爹怕你偷懒,特意让本女侠来看着你,赶紧起来干活,一会儿还要做饭呢。”

闻言,俞紫鸢将斧子一扔,直接放挺了。

“本小姐不干了,不带这么欺负人,让本小姐大早上来砍树也就算了,居然还派了个监工过来,这是对本小姐的侮辱。”

俞紫鸢满心委屈,她可是天衍宗的大小姐,平日里锦衣玉食,穿衣都有专门的下人伺候,何曾遭过这份罪?

小吃货见了,转身便要回去打小报告。

“哎哎哎~你干啥去?”

“我去告诉爹爹,你偷懒。”

只听咻的一声,俞紫鸢闪身到小吃货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行不?”

小吃货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那你得给我好吃哒,得让本女侠的嘴满意才行。”

俞紫鸢看着小吃货的坏人嘴脸,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苏女侠,我不让你回去是为了你好,你知道苏扒皮为何叫你来看着我?”

小吃货扬了扬下巴,说道:“怕你偷懒呗。”

俞紫鸢叹了口气,说道:“年轻人,莫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蒙蔽,苏扒皮不让我住木屋,定是担心我听到不该听的,他一大早就将你我赶出来,肯定是憋着坏水呢。”

“爹爹憋着坏水?”

看着小吃货茫然的模样,俞紫鸢勾了勾唇角,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你还小,根本不懂男人是什么样的生物,早上是晨练的好时候,苏扒皮自然要将你我支走,否则他还怎么欺负你娘?你现在回去,倒霉的是你,知道不?”

小吃货挠了挠头,她还不能理解俞紫鸢话里的意思。

“没事儿,你不用懂,你只要乖乖的呆在这里就好。”

说完,她从地上拿起斧子继续砍树。

另一边,木屋之中的苏辰,一脸餍足的搂着胡媚不盈一握的纤腰,享受着难得的温存时光。

往日,小吃货早早地便来到主卧打扰他们,他想干点坏事都没机会。

这下好了,提早小吃货支走,他想干嘛就干嘛。

男人在早上的谷欠望最为强烈,女子在半梦半醒时最为诱人,比如,此时的胡媚。

她半梦半醒,一头柔顺秀发如瀑般垂落而下,每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每一声睡梦间的轻哼,都显得格外勾人,不经意间露出的一点春光,无疑是世间最为猛烈的*药,让人不知不觉间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咕咚~

苏辰咽了下口水,刚刚压下去的邪火再次升腾而起。

胡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坐在一片孤舟上漂洋过海。

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狂风大作,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小船摇摇晃晃起起伏伏。

突然,一个滔天巨浪将她连人带船给拍进了海里。

一阵窒息感传来,她不停的挣扎。

就在她即将窒息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苏辰的影子。

“啊!!!”

胡媚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香汗。

“怎么了?做噩梦了?”

耳边传来苏辰温润悦耳的声音。

胡媚定了定神,感受到身上的异样,立马便知道了噩梦的源头。

“你...你这人,怎的喂不饱呀?孩子刚走的时候不是帮过你一次了吗?怎么...唔...。”

抱怨的话还未说完,胡媚便被以唇封缄,再多埋怨牢骚也说不出口。

良久之后,苏辰与胡媚额头相抵。

“娘子,你到底何时才愿嫁我?别再吊着我了,行吗?”

胡媚俏脸上余韵未消,她抿了抿唇,声音沙哑的说道:“她们...会接受我吗?我趁着她们不在,逼着你娶我...。”

说到底,胡媚还是担心楚婵几人不接受她。

若是嫁给苏辰,她与楚婵几人注定要经常在一起,她们不接受她,以后的日子会很难熬。

到时候,苏辰也会被夹在中间两头难做,这是胡媚不像看到的。

想来想去,胡媚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伸出两条玉臂,环住苏辰的脖颈,含羞带怯的说道:“你...你还可以吗?”

看着丰姿冶丽的美人,苏辰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师姐...你...。”

苏辰很吃惊,胡媚虽说名中带‘媚’,更是天生媚体,一眼便能让男人神魂颠倒,但她自身却纯洁得不可思议,属于那种看春*图都能脸红的人。

每次亲近,无一不是苏辰主动。

这次,竟然主动勾引他,如何不让苏辰惊讶?

苏辰没想到,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呢。

只见,胡媚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了一具活色生香的玲珑胴体。

“我把身子给你,以后...只要你想,我...我不会拒绝,我们...不成婚可以吗?”

闻言,苏辰愣住了,半天没缓过神来。

怎么的,这是要做P友是吧?只进**不进生活。

他的脸色逐渐阴沉,沉声道:“怎么?想偷着来是吧?”

胡媚雪白的俏脸,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

“只...只是没夫妻之名而已,没区别的。”

苏辰气笑了,他拉过被子,将胡媚的身子盖住。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要是同意了你的提议,你让我如何向婵姐姐她们交代?我娘那暴脾气不得抽死我?你等着,我这就去传信给她们,叫她们都回来参加婚礼!”

说完,苏辰穿好衣服,气呼呼的离开了。

胡媚没有意识到,她刚才的行为,在兵法上叫‘以退为进’,是在逼着苏辰娶她!

她想着退一步,却反倒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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