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知道菱形事务所吗？”
“有点印象，似乎是枭樱所在的事务所。”聂清心瞟了他一眼，敲键盘的手就停下来。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她虽不是聂言的父亲，但见到聂言脸色阴暗，就知道他有心事。
看了看周围忙碌工作的职员，聂清心把他带到接待室，关上门。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聂言看着她给自己倒水，把出门后的事情都讲了一个大概。当然他并没有提到路尧就是魔法少女的事情，只说她在逃离恶兽过程中撞见了杨枭枭。
听完他说的，聂清心反倒是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想不到路尧的魅力那么大，这么快就被更好的事务所看上。”
当初的背叛事件仿佛历历在目，聂言不禁为姐姐感到心痛。
“那家伙能有什么魅力……”聂言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
“弟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怎么了？”
“不够坦率永远是你的缺点。”聂清心笑道，“你明明和路尧在一起那么开心，说这种话会伤了人家的心。”
“我才没有，不放过她是因为……”、
她骗了我的钱财和感情。
聂言没办法说出口，只能任由聂清心用打趣的眼神俯视。
“只要路尧在街上叫一声好哥哥，立马就有很多**上脑的人过来搭讪呢。”
“她敢？”
“有你在当然不敢。”
聂清心还想继续说，门外就有人敲门。
“聂所长，这边有要事需要你处理。”
“我马上就来。”
聂清心起身，在离开前回望聂言，问道：“你怎么想？”
聂言看着桌上冒白气的热水，语气近乎嘀咕：
“还能怎么想，她才刚加入我们，岂能就这么让她跑了。”
“就等你这句话，加油。”
收到姐姐送来的大拇指和鼓励，聂言也不再待在这里，出去后就登上二楼。
一到客厅他就听见音量奇高的游戏声音，路尧正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少女脱下鞋子，用左脚挠右腿肚，银色的头发垂散在沙发上，她的眼神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完全沉浸在手机中。
因为这个姿势，她身上的衣服像被人掀开一般，小腹若隐若现，竟然还有一丝诱人的曲线。
聂言站在原地，心中一动，向她走去。因为路尧一个人霸占了大半张沙发，他还得挪开这家伙的脚才有位置坐下。
聂言也不说话，抽出一根烟点燃，刚呼出一口烟气就被路尧搭上肩。
“来得正好，帮我抽卡。”
“多大人了还玩二刺螈。”
“吼，别小看二刺螈，宅男的小宇宙是能毁灭世界的。”
“那你也别对我抱有期待，我就是因为抽卡不出才不碰这种游戏的。”
“嗐，谁还不是个非酋？”
路尧把下巴都搭在聂言肩上，手机一个劲往他怀里塞。沙发空间有限，他只能接受，拿过手机往十连按钮上点。
抽卡动画播放，一道金灿灿的光芒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我靠，一发入魂！”
路尧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自己明明一抽也没有垫，居然被他一个十连就抽出来了。以往她都是吃满大保底的终极非酋。
“这不是很欧嘛。”
“不可能啊，凭什么……”聂言无比郁闷。
少女高兴之余又换了另一个池子，把手机给聂言。
“再抽这个，限定池。”
“刚刚那是意外，这次你就等着吃保底吧。”
聂言说着再点一次十连。
锵锵，又是金光闪闪的抽卡动画！而且还是三蛋黄！
两人下巴都快惊掉了，互相对视了一眼，以为自己在做梦。
“哇哈哈哈，二十发两个池子毕业，爽翻了！”
路尧激动得跳起来，截屏发到网上炫耀。
聂言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欧气守恒定律起作用，把自己这几年攒的一次性用出去了？
看着路尧兴高采烈的身姿，聂言在不知不觉间再次愣神，反应过来才明白一件事：
她确实很可爱。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曾经那个路尧的身影逐渐模糊，正在被这个白毛美少女的形象覆盖。
又被姐姐拿捏了……
聂言叹息一声，眼神变得坚定，突然抓起路尧的手臂。
“干嘛？”少女怔住。
“跟我来。”
“等等，让我打完这关。”
“动作麻利点。”
聂言带路尧到一个没有见过的宽敞房间，这里是神游事务所的舞蹈室，因为常年无人使用，装饰看起来有些老旧。
路尧还在观察房间的角落，就被聂言叫住。
“你，从现在开始练舞。”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就提出的比试，我们只有七天时间。”
路尧第一个视频并没有如他所料突破五万播放，距离目标要求的二十万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加快脚步。
他可不想路尧离开神游事务所。
“可我不会跳舞呀……”路尧弱弱地道，唱歌她还可以快速练好，至于跳舞？
虽说从小就喜欢到处跑，但身体协调能力很差，高一军训时走正步同手同脚，差点把教官气死，最后直接被踢出方阵。
“你当了偶像，跳舞就是必备技能了。”聂言用手机在网上查找着什么，“没指望你参加世界大赛，至少跳得好看。”
“行，我试试。”路尧微点头，“我们跳什么？千本樱，还是学猫叫？”
“什么年代了还挑那些老古董，肯定要选引人瞩目的类型。”
话虽如此，对跳舞小白的路尧来讲，想找到她能跳的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聂言挑了很久，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目标。
盯着手机屏幕太久，他无意间抬头，发现路尧不知何时把自己头发绑成了双马尾。
“漂亮吗？”
“像两根鸡毛掸子。”
“太过分了，这可是神圣的双马尾。”
路尧眼珠子一转，露出狡黠的笑容。
“双马尾可是完美的方向盘，不想来试一下吗？”
见她抓起自己的两条马尾晃悠，再加上这句奇奇怪怪的话，聂言脑海中甚至都浮现了那个场景。
房门紧锁的房间中，少女被人抓着双马尾不断前行喘息的姿态……
他急忙打住，再想下去这舞就练不成了。
“我找到你能跳的舞了。”
路尧定睛一看，咦了一声：“这不是那位蓝毛前辈的视频吗？”
“人家自己的名字，你这么说不是在把她的秘密身份往外捅？”聂言开始解释自己的选择，“她年龄比你小，跳的舞也不是很复杂，这是她最火热的视频，播放量破五十万了。你就跳这个。”
“看起来好难。”
“跳过就不会难了。”
“我们不能先吃饭吗？”
“你不是在菱形事务所刚吃过？”
见到聂言眉毛倒竖的模样，路尧后退了两步。
“你别后悔，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教官被我气得岔气的表情。”说到这她还有点想笑。
“我也记得。”
当初所有人都放学了，只有聂言留下来，等路尧的“单独训练”结束，他清楚记得教官交谈时的叹息：这孩子没救了。
既然有心理准备，他确信自己不会重蹈覆辙。
难道还会有比发现我推的主播是男娘更气人的吗？
聂言的表情很自信，语气近乎命令：
“开始吧，让我看看你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