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给钱。”余挽歌挽着木紫鸢胳膊，让她凑到近前。
木紫鸢眼睛眨眨，从怀里取出一枚金叶子，见着对方眼睛略微睁得大些，便又取了一枚。
“摊主，可行个方便？”
“这...这...毕竟是过活的本钱...”摊主抖抖烟斗，说话慢慢悠悠，似显得为难样子。
“紫鸢～”
“嗯。”木紫鸢又拿出一枚。
“这个...”
木紫鸢打算再拿，却被余挽歌按住手，她朝向摊主，
“差不多就可以，还是见好就收罢，你这消息要我们不想买怎么办？而且我们就算知道，也不会在这儿摆摊抢你生意不是？你能损失什么？”
“欸～这话说的，小红姑娘，这货源平常人可寻不到，换作他人至少五枚金叶子我才肯说，也就看在您是老主顾，再加一枚，再加一枚呗～”摊主嘻嘻笑笑。
“......”木紫鸢眨眨眼睛，看向余挽歌，后者气鼓鼓，咬牙切齿，“那我再就给你一枚，但你这摊位所有的东西都归我！”
“好勒！提前收摊咯～”
摊主眉开眼笑，笑逐颜开，从着木紫鸢手中接过四枚金叶子，放在了自己钱袋子。
“我找一下，这有个条子，还有个牌子。”
“小红您可别说我不厚道，该说我都跟你说了，您看条子找人就是了，届时找到人，您直说买货，然后给他看这牌子就行。”
摊主拿住烟斗，快步便从这儿摊位离去。
余挽歌也招呼木紫鸢离开，顺便让人把着麻袋扛走。
回到宅邸，余挽歌露出笑，迫不及待从木紫鸢身上抢过麻袋。
从中掏出了几个果子，柿子大小，表皮橙红，算是山林常见的果子，叫赤血果，食之据说有补充气血的功能。
是果子，也可做药。
而余挽歌掂量手中这个，色泽暗红，看着就不对劲。
“果然是暗血果。”
“暗血果？”
“没错，千百株赤血果才能得一颗，《药王经》记载，血气之极，暗沉下浊。”余挽歌转动着，是越看，越觉得瞧着令人欢喜。
“所以这一颗药力能抵得上一千枚赤血果？”
“不止！”
“大乘境以下，食之，气血翻涌，心神激荡，稍有不甚，如临魔境，可若成了，瞬息即可破境。”
“对大乘境以上的呢？”
“没什么用，就跟吃普通赤血果一样，可能气血上涌，有些脸红。”毕竟大乘期之前都是练体魄，练筋骨，练气血，到大乘期这些都已经打磨完了。
“小鱼儿你难道大乘境还不到吗？”木紫鸢打量着，犹疑问询。
“哼～瞧不起谁？前些日闭关，我出来就已经大乘境，你这眼力真不行。”余挽歌没好气白了她一眼。
“看是看得出来，可不是既然无用，为何那么激动？”
余挽歌似看傻子般瞧着她，幽幽叹口气。
“这能一下破境好东西，我用不上，别人难道不想要？光这一枚，信不信放拍卖行，说不定一些家族还能喊出百枚金叶子的天价？他们可是有后人要培养的！”
“啊...”
所以，这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行啊！厉害啊！小鱼儿，这一下捡漏回本了～”
“哼哼～”得意。
“打开袋子，我就一眼瞧见了，跟你说，什么叫做‘眼力’！”
“......”木紫鸢笑笑，扫视一圈，“不过我想最值钱可不是这‘暗血果’。”
“？”
“怎么？你还发现什么？”余挽歌不解，在袋子搜寻一番，摇头，“这都是寻常货色。”
“我指的是这个。”木紫鸢手指点点那块木牌。
“这东西值钱？”余挽歌疑惑看着这黑色木牌，看着破烂晦气，雕刻着鬼脸，写着‘罗刹’二字。
“小鱼儿鼻子那么灵，应该能闻到吧？手留余香，静雅清透，这是楠木，黑色楠木，可想到有几种，最为珍贵的是金丝楠乌木，又叫金丝楠阴沉木。”
“金丝楠本就珍贵，深埋水里、地底，经数千年才形成阴沉木金丝楠，可说已超出林木的范畴，成为凝聚天地造化之奇珍异宝。”
“有言‘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这金丝楠乌木岂止价值不菲。”
“就说皇陵，历代皇帝死了进去的地，他们棺材也不是每人都有的。”
“就是开出一两百金天价，这多数也是有市无价。”
“嘶～”听得这‘一两百金’，余挽歌不由倒吸口凉气，掂掂手上份量，适才发现这小小木牌，份量真不小。
“至于这是与不是金丝楠乌木，打盆水来，若是沉底，便可说明。”
“我这就打水！”
余挽歌的积极性一下调动起来。
之后伴着对方那‘沉了，沉了’的欢呼，木紫鸢但笑不语。
先是曼陀罗，现在又来罗刹令，这事与西域扯不开联系。
说来那个异域教派叫做什么来着？有些忘了，还是说自己没给取名？似乎就叫‘西域邪教’？剧情上是这样称呼的。
在设定上，天一莲教在那异域教派的体量面前，就是要称‘魔教’前，也还得加个‘小’。
我这注重感情戏的作者，能想到这个设定，或许，这又是和某个有缘人有关吧～
哦，前任有缘人。
“不对啊！这牌子不是我坑来的，是他给我的？”高兴过后，余挽歌冷静下来，“这难道说是什么陷阱吗？”
“也许可能就只是不识货，要坑我，他为什么不换个便宜的东西？”
小鱼儿说服了自己。
开心极了，赚大发了。
“会这样简单吗？”木紫鸢轻声感叹一句，毕竟那个摊主的手似乎是女子的手，说不得外貌也是易容，对方意欲而为？看起来这罗刹令在中原还是名声不显，不然小鱼儿不至于没听过。
天一莲教可说对江湖捕风捉影的事都有耳闻，灵通得很，当初她能一路跟上自己，天一莲教在这方面给过不少支持。
“木紫鸢，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不过财不露白，小鱼儿平时还是将这藏好，别让别人看了去。”
“这要你说，我当然知道了。”
“一拿到情报，用完，我们就转手卖了吧～”
“欸？你这么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