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要想接触那个僵尸服男却并没有那么顺利。
因为醒着的另一位僵尸服男油盐不进地阻挠着桃桃。
【“他已经很累了,你要做什么?不要无理取闹,我们又不认得你,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简直就好像是一个闺蜜在拼命地保护着自己的好友。这就是那种,没办法取得闺蜜的信任,就没办法接近女友。
好烦啊,为什么我非得做这种事不可呢?
如果是我的话,直接把他污染掉不就好了,但是现在却是控制着桃桃,桃桃没有我的能力,必须正大光明地突破对方的防线才行。啊啊啊啊,不行,做不到,做不到嘛!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明明可以穿越时间,穿越人体,控制人心了,却还是这么无力……
帮帮我嘛!如果你们可以的话,帮帮我嘛!
“就算是幻觉,也得好好重视才行,让妾身来帮你试试吧。”
啊,我的救世主!千寻酱!你最好了!
在千寻的循循善诱之下,桃桃终于说服了僵尸服男。然而,紧接着,落石就掉下来了。
【Bad Ending】
恐怖的骷髅头,再一次出现在屏幕上。
“唉……”
“看来说服的办法本身就行不通,至少我们排除了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错误答案。”千寻的话似乎是在安慰我。
“难道还有遗漏的规则?亦或者说,是要靠信上的规则3,或是信的那个秘密?”梅杜莎思考道。
她们两个似乎都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而这时,有人却爽朗地读起了规则上的文字:
“‘爱情是一首自由的诗,无论如何表达,重要的都是诗人。’”肖艳艳,她的回合开始了,“瞧见了吗?你们想以尤利西斯的女友为突破口,本身就是错误的。我不知道那么看不看得出来,尤利西斯的女友看起来已经绝望,但其实她还是爱着尤利西斯,只要尤利西斯像个男人,就可以挽回她。所以重要的不是她的女友,或者幻觉中的那个僵尸服男,而是尤利西斯本人。”
梅杜莎恍然大悟:“爱情是一首自由的诗,无论如何表达……表达爱情无非就是两种形式,我爱你,或者我不爱你。也就是说,这句话的意思是,留住摩莉,或者放弃摩莉,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必须打破幻境,找回自己。”
搞什么啊,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我啊。又不是我想成为魔法少女,这不都是魔法少女锦标赛害的吗,大家不都是这样吗,乐在其中的人多得是呢。
“那,那你想怎么行动呢?”
“我想行动已经不重要了,据我了解,前两局无论胜负如何,只要能够破解那一局的终极谜题,就可以获胜不是吗?你既然倡导了大家的合作,大家不如就此打住,然后一起破解本局的终极谜题,这样说不定大家可以一起获得魔法少女锦标赛的胜利。主持人,这样是可以的吗?”
小冷笑着回答道:“关于这一点,我无可奉告。”
“你当然无可奉告。”肖艳艳作为外来闯入者,怼起主持人真是毫不含糊,“但我想,我们大家在原本的合作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地进行合作,应该没有问题吧?”
肖艳艳左右看看众人。
梅杜莎道:“当然没有问题。”
“妾身附议。”千寻紧跟着说。
“啊,也算我一个。”森崎说。
“我也同意合作。”我说。
在我之后,剩下的三人就无动于衷了。可能她们是觉得反正我们的对话都是公开的,加不加入合作都一样吧。
诶?等等。
肖艳艳……爆炸头。梅杜莎……高中生。千寻……阴沉男。森崎……上班族。
此次加入合作的,好像都是最开始在车厢上的几人。只可惜希嘉丽姐姐已经出局了,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也会加入合作。那人就更齐了。
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一起进入魔法少女锦标赛,然后一起在最终局达成深化合作。
好的,那么现在……
嗯……
呃……
啊……
我们还是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啊。
“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呢?”森崎眨巴着大眼睛问。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做所有事的步骤,无外乎就是如此。”肖艳艳自信地说,“前面关于‘民政局’的解谜,实在精彩,可是这样一来就存在一个问题了。最初的尤利西斯,不是在城郊找工作,然后被‘阿鲁巴’吗?假如上车就暗示着去民政局,那么他是如何光速从城郊到民政局的呢?”
“大概虎山就是这中间的过程吧。”森崎说。
“如果虎山就是尤利西斯回家的过程,他是不是只有可能先回家,然后再到民政局?他应该不可能家都不回,住在宾馆里,然后第二天直奔民政局吧?按照最开始的剧情,尤利西斯努力在外面找工作,完全没有要离婚的意思,怎么会忽然那么麻烦地要去民政局呢?”
“他为什么不能回家啊。”森崎问。
“因为这个规则怪谈的标题叫做《尤利西斯回不了家》。如果他中间回过家,这个标题不是出问题了么。”
“啊,的确。”
梅杜莎说:“这个问题我也注意到了,我原本想的是可能公交车根本不是紧接着虎山来的,这里剧情又耍了一个诡计,让我们误以为幻觉的场景和现实的场景是对应的,幻觉的时间流速和现实的时间流速是对应的,然而这么明显的蒙太奇就摆在我们面前,根本没有证据告诉我们后一个镜头是紧跟着前一个镜头的。我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又感觉不对劲。”
肖艳艳轻笑一下道:“当然不对劲。在最开始的剧情里尤利西斯已经有孩子了,而在民政局剧情里看起来两人才刚结婚不久,孩子的事闺蜜也完全没提。”
“问题是如果民政局剧情在最开始的剧情前面,那就更加不对了,这就是回忆杀了,这里插入回忆杀的意义是什么呢?”
“其实我已经有一个猜想了。不,我相信那就是答案。”肖艳艳说。
“什么?”
“不止一个幻境。”肖艳艳目光一凝,道,“城郊剧情是一个幻境,公交车剧情是一个幻境,这两个幻境不是都走向了不美好的结局吗?为了逃避幻境中的悲剧,他又制造了一个幻境。就如同连环梦一样,我们自卑的尤利西斯先生,他的幻境里还套着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