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情。
这个乱入的主持人。
在大家开始调查车上的乘客之后,她就好像失踪了一样,再也没有在故事中出现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
“我直接提一个我的猜想。”梅杜莎继续说,“在桃桃的视角发现所有上车的乘客都很诡异的时候,她的眼里只有阿情一个正常人。但是不要忘了,阿情是一袭红衣。红衣女鬼在一般的鬼故事中可是比白衣女鬼更恐怖的存在。这时,我想起了一个经典的游戏,《沙耶之歌》。
“有没有可能,其实车上的其他人都是正常人,只有阿情一个人是鬼。而桃桃疯了,把正常的看成了诡异的,把诡异的看成了正常的呢?
“也就是说,白衣女子不是‘它’,红衣女子阿情才是‘它’。为什么红衣女子采用了阿情的形象?就是为了让我们以为阿情出现只是一个恶搞,而忽略了她才是‘它’的可能。
“当然了,这只是我目前的一个猜想,没有任何证据,但至少,所有人我们都差不多调查了一遍,唯独对阿情我们一无所知。
“但是现在调查阿情也是不明智的。回到最开头,调查他人这个方向真的是对的吗?既然这是规则怪谈真人秀,而不是跑团真人秀,那么我们就应该着重寻找规则才对。简单的搜查没有找到其他的规则,难道不应该更加细致地搜查吗?
“好了,就说这么多,我的行动是,好好地、仔仔细细地检查一下驾驶空间,看能不能找到第三则规则。司机的死是一个很关键的情节,而《司机职业指南》却出现在乘客区域,这我怎么想都不对,驾驶空间应该还有秘密。
“哦对了,时间,我想从嬉戏的最后一条行动之前开始,也就是不是像她的指令那样草草检查,要细致地检查。”
“好的。”
【在和阿情一起把司机的尸体移开以后,桃桃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番司机的驾驶区域。果然,在门上的一个袋子里,她发现了一封信:
山上的那座塔真的消失了,那也就是说,当年的那个预言是真的了,这辆公交车会被鬼占据,而我会在这辆公交车上死去。我的死如果能让车上的乘客安全到达目的地的话,我当然十分愿意牺牲,毕竟我的人生已经僵死,而他们还有着光明的未来。
我之所以会留下这封信,是因为我知道车上的乘客最后会缺少一个最关键的提示,而那个提示我没有办法用别的形式保留下来,只有他们能够破解我这封信上的秘密,才能得到那个提示。
我先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我今天不开这辆车的话,那么今晚午夜之后,本来会坐上这辆车的那些人,都会因为各种意外而死亡。而如果我今天来开这辆车,就会由于我而吸引来那个鬼,我会首先死亡,然后乘客就会被山上的落石砸死。但是,只要达成一些条件的话,车上的乘客还是可以脱险的。
我之所以会引来鬼,一切都是源于我二十年前犯下的业障。二十年前,我亲手杀死了我的爱人。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我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呢?不,这件事还是不说了,太痛苦了。总之,由于我二十年前杀了她,导致了她的姐姐的惨死,她的姐姐就是那个鬼,她会来找我。她是一个可怕的厉鬼,为了杀死我,她不惜连带上车上的所有乘客。但是,由于她变成了一个规则鬼,只要出现就一定会带来规则怪谈,所以只要你们可以破解规则怪谈,就能逃生。
我知道,我的死一定会吸引来你们找到这封信。那么,我就把我当年在预言中得到的信息告诉你们,希望能够对你们有帮助:
1.阴阳平衡,阴阳倒转。打破平衡,红光满天;
2.两个尸体排排坐,一个女人真好看,塞个司机和拐棍,止有一人戴帽子;
3.爱情是一首自由的诗,无论如何表达,重要的都是诗人。
这是我在杀死我的爱人的当晚做的梦中看到的,也是在梦里我知道我二十年后会遭到报应。梦里还有一句话说的是我看到塔消失之日就会死,所以我知道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那么,信就写到这了,祝各位能够顺利活下去。】
“好了,停。”
梅杜莎主动使用了暂停。
“瞧瞧你们,如果善于使用暂停的话,可以避免多少BE。好几次都是因为无事可做所以才导致了触发BE吧。”梅杜莎不忘挖苦一下我们,然后才说,“果然,我们得到了一封信和三条规则。然而这三条规则过于隐晦,叫人看不明白。值得注意的是信上说这封信里有一个秘密,我觉得这个秘密或许比三条规则还要重要。各位,既然我前面已经说过,这是一个互帮互助的比赛,那么我们当然可以在一个人的回合一起讨论,共同商量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得到的情报都是大家共享。这样不是好很多吗?”
“非常不错的建议,妾身完全赞成。”千寻马上说。
“我也赞成。”肖艳艳说。
最后大家都赞成了。
梅杜莎满意地说道:“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这封信和三条规则吧。”
大家看着屏幕上的信,都思考起来。
最先发言的是森崎:“第二条规则,显然指的就是车上的这些人,但是‘只有’的‘只’写错了,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写错的。问题是,桃桃和阿情哪去了呢?”
“阿情显然就是‘它’。”千寻说,“信中已经说明了‘它’就是二十年前司机杀死的妻子的姐姐。如果死后的形态不会变的话,符合的人选就只可能是阿情或者白衣女子。在规则二中,两个尸体显然指的是两个僵尸服男子,女人指的是白衣女子,司机是司机,拐棍是老奶奶,戴帽子的是兜帽服男。桃桃是特殊的暂且不论,连司机都在里面,却没有阿情,已经足够说明阿情的问题了。”
“对了,照片呢?”小丧说,作为照片发现者的她十分关心那张照片,“那张照片应该就是司机的妻子的,但为什么司机的妻子会和白衣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呢?这无论如何,白衣女子也会是鬼吧?”
这个时候我突发奇想。明明这局的剧情已经和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样了,但我几乎是没有动脑子就脱口而出:
“有没有可能,白衣女子是司机的女儿呢?二十年,如果当时司机的妻子死时留下了一个孩子,到现在不就是白衣女子的年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