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在山腰以上,而从放置宝物的秘宝洞口出来,已是在山脚。
因是顺着地下河,从水中潜出,此刻的衣衫可以说湿透,嗯,单指余挽歌一人。
在河岸边,用火折子升起火堆,手指一弹,火星一下就蹿了起来。
感受着热气,余挽歌伸出手。
她那红色外衫已被挂在一旁,做起了布帘。
“小鱼儿,真的不需要我用内力帮你烘干吗?”
“谁会像你这样奢侈用内力做这种事?”
“可我说的说是我帮你烘干。”
女子眉眼如丝,那娇红的眼尾,似娇似嗔,“我看,你这是打算占我便宜,算盘打得可响呢~”
木紫鸢摸摸鼻子,偏偏视线,又兀自笑了笑,“这识破了,就莫要说出来,人家可也是会害羞的~”
“嘁~”
“那我烘你外衫总可以了吧?”
“这可是了,原是衣衫,便能使求缘仙子满足了是吗?”
“?”
所幸这一番查探出来,却还未日暮,林中虽有微风,却也带着暖意。
石子在溪河打上两条鱼,指尖划破鱼腹,将着内脏一空。
鱼鳞刮刮干净,树枝从鱼口入鱼尾出,纵横交错,网状切口,放在篝火旁。
不多时,似有香味传来,撒上胡椒与盐巴。
“咕~”
“看什么?”余挽歌白了投过视线的木紫鸢一眼,说完,却又忍不住问一句,“好了没?”
“再等会~”木紫鸢笑着应着。
于是在余挽歌又连着问了三次,总算是可以吃了。
“唔~不错,看来你的手艺还没退步!”余挽歌咬着烤鱼,咬一口,伸手掩着嘴,‘哈哈’几下。
“小心烫,想吃我随时给你做。”
“唔~你嗦的~”
“我说的。”
食材好,简单加工足以发挥它的美味。
其实木紫鸢最为高兴就是这一点,穿越前只会泡面的她,只是找到香辛料作为调剂,却在这里的人一声声追捧声中,一步步迷失自己,成就烧烤大师果位。
谁见了不夸她手艺好!
爸妈!女儿出息了!
想当初可因为不会做饭这事,而被嫌弃...
木紫鸢咬了一口烤鱼,细嚼慢咽。
“有时,我是真觉得你来历可能是什么世家小姐,吃相总那么斯文。”余挽歌感叹一句。
“是吗?”她笑笑,“小鱼儿吃相也很好看的。”
“那是,我可是天一莲教圣女,这地位高了,可就要有很多地方注重。”得意昂起头。
“嗯嗯,小鱼儿真努力。”
“哼~”
吃完烤鱼之后,衣服差不多烤干了,正当余挽歌打算披挂红衫时候,皱起鼻子,对着上面闻了又闻,
“啊!这怎么一股子鱼腥味?面露震惊,“木紫鸢~~”
“呃,烤鱼,这个,难免的,小鱼儿不是也吃得挺欢的?”木紫鸢尴尬笑笑,下意识回应。
“盯~~”余挽歌幽幽看着她,“我要你的道袍,我跟你换。”
“欸?”
“依不依?”
“我依,我依就是了。”
于是便这样,将着外衫更换。
一身红衣的木紫鸢,有些无奈看着青袍的余挽歌,后者得意冲着她扬眉,她亦微笑颔首。
只是难免疑问,若红衫沾染鱼腥,道袍竟没有沾取吗?
或因自己的护体罡气,木紫鸢好奇,不由抬袖轻闻红衫。
是有些鱼腥,总归不算重。
“......”
木紫鸢微顿,因为她注意到余挽歌那果然如此的视线,自己是不是该解释什么?
结果对方只是不轻不重的哼一声,甩甩宽袖道袍,自顾自走在前面。
又过一会儿,前方还是传来声响,
“走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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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来信,自花都来,穿着道袍的余挽歌将着信件收下,也赏了些银钱,便回了里屋。
盯着树下舞剑的木紫鸢,着红衣,更显明媚,动作娇柔,剑舞轻灵,可舞者无心,无甚媚态,若不着眼,似妖狐,可再一观,犹圣佛。
一舞罢了,落叶一地。
“这才刚入秋,这树叶子要被你薅没了。”
余挽歌这才开口,说了话语。
木紫鸢闻言轻笑,“总归是这一时节,不过也是,积些落叶,我们烤红薯吃,这叶烤着香~”
“你听这话,树要有灵,必要骂你的。”
“哈哈~”木紫鸢不由笑出声,“所以要吃吗?”
“明知故问。”余挽歌回一句,思量一下,将着手上信件晃晃,“知道这是什么?”
“嗯,信吧?”木紫鸢不确信的问道。
“当然是信了。”
“小鱼儿的?”
“不,是你的。”
“我的?”木紫鸢面露茫然,毕竟这里并非现代,不会有什么传销保险广告单,这种情况,竟有人写信给自己吗?
我有这样的朋友吗?
一直走着剧情的木紫鸢陷入茫然,能书信的好友...
难道是额外添加的设定?
“这信来自花都。”余挽歌见着茫然,不由挑挑眉,如此说道。
“花都?”
木紫鸢沉思,似乎设定过这个,花都,水韵花都,水乡花城,是个很美的地方,也很繁华富庶,它是一座城,也可看作一个门派,它属于现皇帝的姑姑,现皇帝能成为现皇帝,这位皇姑姑可出了不少力。
水韵花都,是女子的圣地,所有找不到归处的女子都在在此安家,无论过去如何,是否良家,愿入花都那便是花都女子,斩断过往,世俗礼教不能再约束她们,她们也只遵花都礼法。
花都继承,因为花都主人并未留下子嗣,于是就根据门派那般,筛选继承人作为圣女。
而花都是女子圣地,这里的圣女选拔,十分严格,她们还定了一个十分高大的目标——‘无暇之人’。
“怎么回事?我在花都没认识的人吧?难道她们觉得我武力高强,德才皆备,品学皆优,故此想要让我去当花都圣女?”说着,木紫鸢不由恶寒一下,都怪自己太出色。
“美得你~”余挽歌白了她一眼,“你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吗?”
“哼~我还瞧不上她们呢!”木紫鸢多少不服气,拆开信封。
“欸?你就这样看?”
“不然呢?”
“回房间啊!”
“天还没黑,这儿采光好。”
“我还在呢~”
“小鱼儿要一起看吗?又不是外人~”
“......”余挽歌左右偏头,仰起脑袋,有些愉悦,“这可是你说的~”
她凑近过来,木紫鸢已将书信展开,
‘木姑娘,见字如晤,那日一别,已是经年,近来一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