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他们回到吴钩城时,正看到乌有脸色焦急地在城门口不停打转。

乌有看到他们,立刻上前道:“高人们啊!你们可算回来了!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

“武馆已经来人了?”林雨霞面色沉下来,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官府说了谎话。

众人立刻赶往武馆,才进门,就看到几个气焰嚣张的年轻学徒环抱双臂,站在门口。

“站住!比武大会在即,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学徒伸手拦住。

“我们就是武馆内的人,你们是什么人?”乌有都有点气了,这是什么意思?

“除了各武馆弟子,其余人不得入内。你们又是什么人?”学徒冷笑道。

“我就是廉价武馆弟子!”乌有道。

“噢……你就是那个至今守着这家武馆的傻子,你进去吧,他们留在外面。”

“可他们是我廉家武馆请来的外援,要参加比武大会的!。”

“不行,哪有找外人来帮忙的?这场比武大会,南地五城的武馆都汇集于此了,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战到位?要么你自己上,要么你师傅上!”

“你……欺人太甚!”

林雨霞上前,递出一份文书:“这是官邸的印书,。”

那学徒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皱眉道:“这是江湖事,你拿官爷的文书,在这儿,不好使!”

“你都没看。”林雨霞不带感情地看着他。

“拿走!”学徒挥手。

林雨霞回来,和陈sir看了陈墨一眼。

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就强闯。

陈墨走过去,笑意盎然道:“真得不能过去?”

“看来廉家武馆真得落寞了,请了你们这群不懂规矩的人,想参战?呵,你们会武功吗?”学徒不屑地道。

陈墨没说什么,只是回头,向陈sir和林雨霞点头,两人立刻逼近。

“想强闯吗?”学徒大声道,刚说完,门后又钻出十几个学徒。

“激怒我们,然后人多势众地解决我们,不就是你们的目的吗?”陈sir不屑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般丑陋的嘴脸,实在让人不耻。

那些学徒来自各城最大的武馆,个个身手出众,可惜,在陈sir和林雨霞面前,还不够看,很快就被她们两人放倒。

之前开口的学徒脸色铁青,朝身边的人喊到:“镖局的人还没来吗?不是说他们会把人情出去吗?”

“他们不会来了。”

一身白衣,气质出尘的诸葛岚飘逸地走来,淡淡地瞥了学徒一眼。

“你去哪儿了?”易南秋小声问他。

“我一回来,便看见他们霸占着武馆,心知他们定是有恃无恐,故刚才动用了点人脉,解决了他们的靠山。”诸葛岚平淡地道,仿佛在说一件平常事。

让他装到了啊……易南秋无语。

学徒中,有个青衣长袍的人打得拳法大开大合,实力强劲,陈墨亲自出手擒下他,

那人大吃一惊,怕是没想到这吴钩城里还有这等高手,反抗无果后,带着惊慌和微怒的语气道:“你不能这样,我是我们武馆出战的弟子。”

“你们不是嫌我们没资格吗?行啊,去见见你们的排场有多大。”陈墨淡淡一笑,似是觉得很有趣。

他单手压着青衣人,领着众人进了内院,院内有更多的武馆弟子,但他们只是旁观,没有阻挠。

进入武馆的比武场地,廉家武馆的比武台约直径二十米,天上是星云点点,地上是白地圆盘,一股大气磅礴感扑面而来。

周围挂着五面旗子,穿着不同服饰的武馆弟子聚集一旁,组成了一股争锋相对的气势。

台上的首座上,乌有师傅脸色苍白,正拱手向另外几名馆主问好。

“江馆主,别来无恙。”

“李馆主,一别多年,风采不减当年。”

“吴馆主,听闻你最近闭门不出,可是枪法又有了突破?”

有八字胡,长相凶悍而方正的吴馆主点点头,道:“本想再与你的晴阴扇法切磋一下,可惜没机会了。”

乌有师傅脸色淡然一笑,并不在意道:“我老了,如今的功力不比当年了,不过,我的弟子再过十年,不会输给任何人。”

言下之意,是比武大会不要那么急,真想比试,可以等一等。

“本家武功,不传外人。”看似儒雅,实则有几分阴厉的李馆主笑道:“听说廉馆主捡了个流浪汉当宝贝弟子?不会真打算把晴阴扇传给他吧?”

乌有师傅漠然片刻,点了点头。

“啧啧,怎么如此不懂规矩?噢——我忘了,廉馆主当年心高气傲,看不上任何武馆的人,至今没留下后人。”

“不传本家,未必不能教出好弟子。我那捡来的弟子,也是学了真本事的。”乌有师傅淡淡道。

“呵呵,我儿今年的拳法又有突破,一会儿让他和你的弟子比试比试,也让我见识见识,廉馆主教人,有多厉害。” 李馆主道。

“比武大会,不管你们有几人能出场,都得打完。”江馆主最冷淡:“你和你弟子,和我们几人,决出一个高下。”

来之前,他们就盘算清楚了,廉家武馆里没有几个能打的。

他们五个武馆,曾组成联盟,一直享受南地官邸发放的资源,朝廷乐意看到武馆壮大,因为武馆出来的弟子,可以补充衙门的武人。乌有的师兄弟们,很多就是进了官府任职。

资源有限,当然要争取着谋划更多,少一张嘴吃饭,其它武馆得到的就更多。只要这次比武大会廉家武馆一败再败,他们就可以联合上书,请求吧廉家武馆逐出联盟。

乌有师傅眼神凝重几分,她没说什么,只是请几位馆主落座。

这几位馆主,都不是她那一代的人,十年前,她还能压他们一头,如今,他们在武道上走得更远,而她,以是不复当年了。

功夫落了下乘,面对如此羞辱,她也只能暂时隐忍。

五张太师椅依次排开,那是身份的象征,馆主坐看台,学徒先分胜负,馆主再下场比试,这是规矩。

有个椅子上,早坐着个一身唐装的老人,正闭目养神,一副风轻云淡的作派,其余几位馆主依次落座,轮到李馆主时,他一愣,就看到一个黑发的年轻男子坐在他的椅子上,还翘着二郎腿,在他右手边,还跪着一个头上蒙着布的人。

“后生,那是我的位子。”李馆主皱眉道。

“我刚进门时,听说这比武大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坐的。”陈墨抚摸椅子上的金黄脉络纹路,道:“同样的道理,这张太师椅,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坐的。”

李馆主当上馆主这么多年,还没被一个年轻人这般轻视过,但还是尽量保持风度,低喝道:“你是哪个武馆的?!你师傅没教过你规矩吗?!”

陈墨不答,只是淡淡一笑,似是嘲讽。

李馆主心头火气更甚,终于演不下表面功夫,低声道:“既然如此,我就替你师傅惩戒你一二。”

说罢,他就动手,一拳挥出。

然而,陈墨突然拍了一下太师椅的扶手,一股气浪震开,李馆主一惊,停了拳法,而气浪也吹起了跪着那人头上的布,露出一张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

李馆主嘴巴张大:“儿、儿子……你!”

“方才在外面,他不讲规矩,明知我们要替廉家武馆参赛,故意拦着。”

陈墨朝李馆主微微一笑。

“我已替他师傅惩戒他了。”

(这章写得太典了……难怪写得那么顺,俗套剧情是真的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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