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想都没想，心算出了结果后填上了选项。
第二题……
顾风当年高考的时候数学接近满分，扣分的原因大概是大题跳步骤了，又或者用了不属于高中范畴的知识点。
不过数学知识需要不断巩固，虽然他遗忘的速度要慢一些，但这么些年下来，也不知道之前的水平还剩多少。
一直到选择题最后一题，他才深吸一口气，直接在卷子空白的边角验算了两个式子。
多耽误了半分钟，得出结果，写下选项。
苏穹没见过答题这么快的，拿出手机翻出专门找班主任要的答案。
大概扫了一眼，选择题居然全对！
距离这个女生动笔，才不到五分钟！
而此刻在顾风的眼中……
见过的题型。
见过的题型。
有点忘了，不过用别的方法也能做。
有点变形，不过还是简单的一批。
半小时不到，顾风来到了最后一题。
一个不等式，一个参数方程，二选一。
小孩子才做选择，顾风选择全都要。
三下五除二将最后两个守关BOSS砍瓜切菜一样解决后，他将整张干净整洁的卷子推到了苏穹的面前，并伸了个懒腰。
将纤细的腰肢拉伸一下，美好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只可惜是个A-……
目睹顾风答题全过程的不只是苏穹，家教对象苏幼琪不知什么时候也悄悄来到了苏穹的身后。
选择题被一眼看穿，大题也庖丁解牛一样被拆解的明明白白。
这次顾风不跳步骤了，无奈，实力下降，多写一些步骤，自己的思路也更清晰。
苏幼琪目瞪口呆……
如此短暂的思考，居然还零涂改！
自己这个家教老师究竟是什么神仙？
……
“月月姐，你真不是数学专业的吗？”
苏幼琪张了张嘴，最后憋出了这么句话。
“我就姑且当做这是夸奖了。”顾风微微一笑。
不怪她有这样的想法，就连苏穹在对答案的时候也抬起眼多看了顾风好几次。
除了审题的过程，他几乎没停过笔，解题的过程甚至有种节奏感！
“……”
苏穹放下手机，深呼吸了一下，才公布结果：
“全对。”
“小琪能成为你的学生，是她的运气。”
……
三角函数？忘了忘了，得翻课本。
这一题考的是解析几何，可是公式咋回事……
相比于顾风行云流水一样的解题，苏幼琪现在咬着笔杆烦不胜烦的样子或许才是大部分高中生面临数学时候的模样。
数学，这个大魔王在刚刚的偃旗息鼓之后，又重新爆发出了统治力，让苏幼琪幼小的心灵蜷缩在它的阴影下瑟瑟发抖。
既然是做家教，顾风当然要好好了解一下这学生现在的数学成绩和学业水平。看之前的卷子是苍白且无力的，现场写一套是最好的。
还能摸鱼，顺便把刚刚在心里骂顾月的话在微信上骂出来。
写卷子的地方在苏幼琪的房间里，小妮子一边笔下沙沙沙，顾风则趁着打字之余，抽空打量起了少女闺房。
床上有一个洛天依的娃娃，墙边贴着海贼王的海报，旁边的是史莱姆，最骚的是鹿目圆香的等身海报就贴在床尾。
这东西大晚上一开灯确定不会吓人吗……不过从现有的陈设来看，苏幼琪这姑娘是个老二次元没跑了。
一个半小时后，空了三分之一的卷子被交到了顾风的手上。
打眼一扫，还真是惨不忍睹。
选择题倒是全蒙上了，草稿纸也用了两三张。身边没有红笔，顾风一连几个你叉叉下去，最终得分六十二。
“这个成绩……在你们班上能排到多少名？”
顾风看着买青年小妮子小心翼翼的模样，纤长的睫毛眨巴眨巴，圆溜溜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盯着他……
“卖萌也没用。”顾风有些想笑，却强制让自己的脸冷下来，这样的说话方式配合上御姐音，反而更像一个女王。
女装大佬的女王气质。
“哎呀月月姐~”苏幼琪的声音甜得发腻：
“人家基础不好嘛，数学本来就难……”
“咱们一点一点的来，你的基础还行，我把我整理的公式发给你，今天一天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公式给背会。”
“好好背昂，我待会**……抽查你。”
不去理会身后的怨声载道，顾风推开门想要出来透透气。
人在密闭空间待久了是会有这样的需求，秋风总吹起一些扬尘，也能带来新鲜空气。
苏穹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见顾风出来了，举起主人杯示意顾风坐下来一起喝点。
顾风摘掉黑框眼镜，现在才有心情好好打量一下客厅。
苏穹的房子三室一厅，除了两人住的房间外，还有一间客房。客厅装修风格偏向中式复古，就连沙发也是红木的，坐着舒不舒服暂且不说，价格是真的贵。
苏穹用公道杯给顾风倒了一杯茶，扫了一眼顾风的相貌之后，心里再度惊讶了一下。
顾风今天穿的衣服也和这个客厅很搭调，苏穹反而更像一位被茶艺师服务的客户。
“秋天适合泡陈皮，小琪虽然不喜欢喝茶，但我总逼着她喝点陈皮，预防感冒。”苏穹说道：“小琪的数学和物理就拜托你了。”
顾风轻抿一口茶，茶水在舌尖打转，老陈皮的苦香在舌尖绽开。
陈皮这种东西，好的和次的差很多，新会产的老陈皮上了年份的能当高档药材用，论克重甚至堪比黄金。
“她脑子聪明，但是基础不太好，要先让她沉下心来把公式都记住。”顾风思索了一下，说：“苏姐，你希望小琪的成绩提升到什么程度？”
“她不喜欢学习，也没什么目标，经常去漫展上厮混，玩小孩子过家家。”
苏穹没有回答顾风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
“cosplay？”
“对，cos什么的。”苏穹叹了一口气：“我把她从我哥家里接过来，如果到最后连个正经本科也考不上，我不好交代。”
“小琪的成绩我在昨天看了，二本压线，最后一年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我想让她上开南，不行的话，至少也要一本。”
从二本到一本的跨度有些大，不过还有一年的时间，谁也不能说做不到。
“前两天我把她那些稀奇古怪的衣服都收起来了，如果接下来的期中考试她的数学不能考过一本线的话……一本线大概在一百一左右。”
苏穹见顾风目露不解，解释了一下津海的数学一本线。
“如果期中考试她不能考到一百一，那些衣服我会全都丢掉。”
“物理也是这样，八十分。”
客厅不大，距离苏幼琪的房间也不远，如果苏幼琪专心背公式，当然听不到自己小姑在说什么。不过很显然苏幼琪听到了。
她不知什么时候换了睡衣，青色大T恤罩过小pp，下身只穿了一条灰色的纯棉短裤，修长的双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少女腰臀曲线婀娜，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小姑身边，也不管身旁还有别人，抱着小姑的胳膊就是一顿腻歪。
“小姑~~~”
“你最好了，标准放低一些嘛，你看我现在就六十多分的成绩，怎么能这么短时间内……”
“你换衣服干嘛？”顾风的关注点一向和别人不太一样。
“刚刚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洒在身上了。”苏幼琪垮着个小脸。
“成绩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说着，苏穹天眼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顾风，对自家侄女说：“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帮你想办法，加油吧。”
说完，苏穹起身，拿起钥匙对两人说道：
“我去店里一趟，你们两个在家里好好学习。”
苏穹很快就收拾好自己出门了，雷厉风行的作风却好像一点都没能影响到苏幼琪。
“啊，我要死了！”苏穹走后，苏幼琪躺在床上，修长的大腿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顾风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口干舌燥。
将公道杯里的茶水倒进自己杯子，一饮而尽后，口干的情况才堪堪缓解。
“果然代沟是存在的，就算是小姑都和我们有代沟。”
苏幼琪盘起腿坐在沙发上，有些幽怨：
“之前她明明都不催我学习的。”
“对了月月姐，你们大学生是不是特自由？”
“自由♂？”顾风一时失语：
“你说的是哪种自由？”
苏幼琪忽然凑了过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洋溢着期待和憧憬。
高三的学生是这样向往着大学的，但大三的学子却并不是那么的向往社会。
“想不上课就让室友帮忙喊到，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作业也可以随便抄……”
一派的渣子生言论。
“没有啦。”顾风耸了耸肩，向后仰，想要离眼前那张小狐狸似的脸蛋远一些。
太近了容易压不住枪。
“有句话说得好，不敢看成绩单的是学生，不敢看账户余额的是成年人，两个都不敢看的是大学生。”
“噗~哈哈哈哈”
苏幼琪被逗笑了，前仰后合，然后贴在顾风的肩膀上就不动了。
“所以大学生就得变得乐观一些，毕竟面对社会和学习是很累的。”
“比如呢？”
小狐狸倚着胳膊，亮晶晶的看着顾风，好像有些被吸引。
生活将我反复捶打，肉质竟然变得劲道Q弹？
顾风刚准备说两句骚话，就被苏幼琪夸夸了：
“月月姐，你长得真好看。”
话题转折相当之没有逻辑。
紧接着苏幼琪又补充道：“按理说女生的下巴应该偏圆润一些，肩宽也会更窄，身高也……”
“对，月月姐，你最犯规的就是身高，凭什么你能长这么高啊！”
苏幼琪在沙发上站了起来，看起来高大极了……不过她的身高在同龄人中只能算中等，按照顾风的估算，这小妮子身高在一米**左右。
卡在一个不萝莉也不御姐的状态中，姑且能算作少女的身高。
加上这张脸，正儿八经是个美少女。
“我穿了内增高。”顾风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面不改色的撒谎：“其实我的身高也就一米七三。”
“苏同学，该去努力了，不然你的cos服真的会被丢掉的。”
“这可真的太痛苦了……”苏幼琪垮起个小狐狸脸。
“没什么困难是战胜不了我的。
“有时候不逼自己一把，我都不知道自己多没用。”
“邦！”
苏幼琪脑门上挨了个爆栗，顾风嘴角抽搐：
“不准说骚话！”
“诶嘿嘿~~”
“邦！”又是一下。
“啊，好疼！”苏幼琪可怜巴巴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你把我们一起孕育的知识都打掉了~”
“恶意卖萌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