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然记得啊,哥你当我是笨蛋吗?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可妮雅不会忘记!”

可妮雅的声音逐渐变大,到后面甚至跟吼出来没什么区别

这可把怀里的露露卡吓了一跳,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就激动起来了呢

露露卡估摸着,八成是可妮雅忘了这档事,但是在自己面前又拉不下脸承认,所以就依靠这种方式来提高自己的底气,好蒙混过去

但可妮雅还是太年轻了,要想把别人骗了,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先骗了自己,你见过哪个骗子说话的时候,身体跟**一样抖

这不明显的做贼心虚吗

看来当了这么久的家主,比起刚离开自己的时候,可妮雅在情绪管理这方面,并没有进步太多啊

“那就好,家主,这几天你还是尽量不要外出较好。”

“发生什么事了,哥?”

“前几天密探来报,教廷的勇者回来了,所以还请家主不要随意离开。”

失去魔王后的魔族,对这位现任勇者可是担惊受怕,毕竟一个活着的勇者对魔族来说,无所谓

但失去魔王后的魔族,可没有对付勇者的底气了,至少对魔族内那些平民来说,就是如此

可妮雅并不理解自家哥哥为何要提醒自己这种事

对多伦可多家,这种知晓魔族内部实际实力的家族,勇者也只不过是大一些的老虎

只不过,可妮雅的小脑袋并没有搞明白,自家哥哥并不清楚露露卡与勇者之间的那些事

毕竟她可是从露露卡口中知道了勇者出现的目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害怕的必要

“好的,我知道了。”

在简单示礼后,普鲁克便离开了房间,顺带关上了门

“魔王吗,出现的真不是时候啊。”

戴着细腻丝制手套,右手缓缓端在下巴,普鲁克陷入了沉思

但他也没有在门前站太久,过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朝着自己以往最喜欢的家族图书馆走去

“抱歉啊魔王大人,我忘记跟其他人通知您已经来了。”

双手合十,可妮雅低着头对着露露卡道歉道

不过,奇怪的是,露露卡像是没听见,也端着下巴,在思考着些什么

很奇怪,九分甚至有十分的奇怪

虽然可妮雅的哥哥,跟以前那些下属一样,对着自己恭恭敬敬

但是,这可不是和平时期,自己也不是那个毫无败绩的魔王

况且,他难道不好奇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吗?

难道说,他自动给自己脑补了什么剧情?

露露卡没有读心术,自然也就不知道普鲁克在想些什么,毕竟自己也离开魔族这么久了,对自己那些下属的心思不说了如指掌,也是知道他们今天吃了几顿饭

他们怕是巴不得自己这个“魔王”,从王座上面掉下来,当时诺伦能孤身一人杀到自己面前,除了多伦可多家的那些人和自己的一些护卫外,再无一个魔族挡在自己身前,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想清楚了现在的魔族内部就是个大坑,露露卡也就没必要想着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了啊,再当上魔王找勇者报仇什么的

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地方养老吧

“魔王大人!”

“怎么了,可妮雅?”

瞧见只白嫩的手臂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结束思考的露露卡总算是将听到的声音,送入大脑中处理

“真是的,魔王大人怎么跟以前一样,说到一半就发呆。”

“抱歉抱歉。”

这回是轮到露露卡道歉了,不过也只是挠挠头,并没有像兽人族那样,道歉时露出腹部

“不过,和以前一样啊。”

霸气威武的雄姿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看起来就软绵绵的身体,这何谈配得上“魔王”之名呢?

还不如赶紧给勇者生个孩子,保条小命算了

那个变态勇者,应该不会干出强行夺走哺乳期孩子粮食的行为吧?

晃了晃脑袋,露露卡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烫的,怎么就会想到这种事呢,肯定是那个变态勇者给自己下的诅咒,才导致自己胡思乱想的

从结果上来说,露露卡确实猜的没错,确实是勇者下的“诅咒”

在房间里两人没注意到的地方,在那层布料下方,腹部上一道奇怪的的纹身,正散发着粉色的光芒

“还是定位不到精准的位置吗?”

在魔族最接近人类领域的边境城市,一座破烂酒馆的角落里,正杵着位身披麻袍的奇怪家伙

他嘴里似乎在不停嘀咕着些什么,藏在袍中的手上也在凝聚着一颗奇怪的“球”

“小哥,喝些什么?”

这个奇怪的家伙来了有些时辰了,老板早就看他不耐烦了,但边境就是这样,有各种奇怪的家伙,他们要是愿意付钱的话,老板不介意让他们待到第二天早上

“一杯啤酒。”

一枚全大陆通用的货币从麻袍中,飞到老板手上,看到自己有钱可赚,老板自然也是打消了赶人的念头,回过头去给这位“客人”准备啤酒

黑袍底下的黑色眼睛闪闪发光,视线也在酒馆里不停游荡

或许是被这种略带打量的视线给惹怒了,几名健壮的牛头人,他们举着自己健硕的胳膊,从座位上离开,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来一顿“边境式”教育

见状,本来还汇聚在角落里的魔族们,纷纷为这几名牛头人让开了道路

只可惜,他们找错了对手

这个奇奇怪怪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就在牛头人们刚停在那人面前时,一道不可见的剑气,不知从何处扑了出来

带头的那名牛头人,也是自上而下,直接被劈成两半

只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整个酒馆里都扑满了死去那名牛头人的血液,但是唯独那个家伙身上,愣是一点血迹都没有

“还有谁?”

这是酒馆里的大伙,第一次听到麻袍人的声音,是那种历尽沧桑的老者,才会发出的低沉感

见状,牛头人们知道,这是遇到大佬了,当即跪下,并在嘴里不断祈求着麻袍人放过他们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