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吗?应该是这里吧!”
凯拉尔放下自己的黑色兜帽,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些什么东西。
而凯拉尔目前所站立的位置处却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旁边还写了不少恶毒的诅咒。
什么祝过马路被马车撞,晾的衣服被雨淋湿,炒菜一定粘锅之类的。
五年!为了这一刻我凯拉尔隐忍了整整五年啊!
自己永远忘不了,被那一对狗男女嘲笑的场面,真是想想就牙痒痒啊!
“身为魔王之女,就只有这点实力吗?”
“魔族不是有着超强的吗魔法天赋吗?怎么还没我刚学魔法的时候厉害啊?”
说完,二人便发出了了极其嘲讽的笑声。
想到这里,月色下少女紫红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狠厉。
仿佛那天的笑声还依然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五年啊五年!自己每天都在仇恨和痛苦之中入睡,每天都在不断地训练自己的魔法,每天都在不断练习不断练习!连自己的父王都觉得自己十分努力,甚至说魔族的复兴就看自己了。
如今自己躲开全部的眼线,偷偷溜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找这对狗男女复仇啊!
少女抓着上身的兜帽,将身上的兜帽扔到了一边,象征着拥有魔族皇室血脉的银色发丝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寒光。
抬起头,面前是一个十分破旧,甚至看上去随便一阵风就能吹垮的小木屋,那对狗男女就住在这里。
“哼!给我瞧好了狗男女!现在的我可是大不如前……不是……”
说错词语的少女花了一些时间重整旗鼓。
“现在的我!已经远超从前了!”
随后,少女紧握双拳径直走到了破旧小木屋的门前,缓缓抬起脚,丝毫不在意穿着裙子的自己做这种夸张的动作就意味着走光。
砰!
叮!当!当!
“狗男女!我来找你们报……”
门口的撞铃因为收到了巨大的冲击力而飞了出去,在房间的地面上砸了两下。甚至连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微微摇晃了起来。
踢开门之后,凯拉尔才发现,房屋内部并不像外面看着那般破旧,而是十分温馨的样子,从外表来看似乎十分像人类的餐厅?
而房间中唯一的人类,一位黑发的男人,正坐在柜台之后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
于此同时,那男人也在不断地安抚着怀中受了惊吓的小猫咪。
这个男人是谁?那对狗男女呢?
凯拉尔放下踹开大门的腿,稍微有一些尴尬,但是表面上依然是强装镇定。
随后便开始打量着柜台之后的那位男性。
黑色的碎发有一些长。但是似乎经过了一些打理,并没有显得十分凌乱,反而看上去十分帅气。
往下便是一张看起来温柔且随和的脸颊,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慵懒与平静。
虽然现在看着自己好像有点怒火的意味在里面,
嗯……凯拉尔莫名地将自己在卧室里藏的那一本人类小说中描写的魔法师男主与面前的这位男人结合在了一起。
好……好帅……很是自己的菜啊!
看着看着,凯拉尔便发觉到自己的脸颊莫名其妙地有些发烫,原本被外面的寒风吹了半天而有些寒冷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升温。
啊啊啊啊不好,总感觉要变得奇怪起来了!
凯拉尔连忙捂起自己早已经变得绯红的脸颊,想要抓起已经被自己扔在地上了的斗篷然后赶紧跑路回家缓一缓,但是总感觉自己这么走掉有点可惜。
于是便抓着自己的裙子,准备向着柜台后的男性打个招呼。
难不成……自己这是一见钟情了?
“你……你好!”
………………
“我好?我好不了一点!”
伊恩将怀中的小黑猫放在了地面之上,随后站起身来准备好好教育一下面前的少女。
“啊嘞?”
看着莫名其妙踹门而入甚至把自家撞铃都给揣坏,然后莫名其妙又变得有些羞涩,甚至还脸红着朝自己打招呼的银发少女,伊恩不免有些生气。
“不是啊姐们儿,你是怎么做到把我门都快踹坏了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坦然地跟我打招呼的?在我这里玩川剧变脸呢?”
“对……对不起……”、
少女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过于激动而且下盘不稳的样子。
“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伊恩将地板上被踹坏了的撞铃捡了起来,放在了桌子上,“你应该对这个撞铃说啊!”
只见少女居然真的转过了身子,朝着桌子上的撞铃鞠了一躬。
“对不起……”
见少女突然变得这么老实,伊恩的气也消了大半,只是希望没有吵到楼上正在休息的莱娜。
这时,伊恩才注意到少女头上的两个小巧的恶魔角和身后不知道为什么晃动频率很高的尾巴。
所以这位少女是个魔族吗?
因为魔族和人类早就已经停战了,所以来旅游的?或者其实是周围的住户?
但是伊恩可不管这么多,哪有把人家东西都踹坏了还能不赔偿的说法。
伊恩此时顺着敞开的大门向着外面看去。
自己忘记打开门前灯了吗?外面怎么这么黑?
伊恩重新坐在了柜台的后面,将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柜台的小黑猫重新抱在了怀里,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少女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光泽上感觉和茜格洛丝小姐的头发有一点差异。
身着一条相当朴素的暗红色中短裙,刚才踹门而入的时候似乎看见了粉色的内裤来者。
除了一双皮质小凉鞋和挂在腰间的一个小腰包之外,少女的身上便没有其他其他衣物或者装饰了。
少女此刻正红着脸颊微微低着头,紫红色的眼睛时不时撇自己一眼又迅速挪开。
两只小手紧紧地捏着自己身前的裙摆,双腿也几乎扭在了一块。
这死出又是怎么回事,又来了个精神不太正常的。
这副样子到底是因为把自己门踹坏了感到羞愧还是单纯地在自己家店里发瘟?
“所以,说说吧,关于你为什么突然踹我家的门。”
“我……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什么人?”
“一……一对夫妻。”
哦,夫妻啊。
“他们出去了,大概每个几年回不来。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我是他们的儿子。”
这回居然还真是自己爹妈给自己惹下来的麻烦,也不知道他俩天天出去都玩了啥子,居然能给距离少说有个几千公里的自己添麻烦。
“哦,我……我知道了。”
少女仍然保持着那一副低下头的样子,声音细若蚊咛,声音再小一点,伊恩就听不见了。
“没其他事情的话你就可以走了,顺便记得明天把赔偿的钱送过来,修好这个撞铃大概要五十铜币。”
见面前的少女支支吾吾了半天半个字都没蹦出来,伊恩便决定赶人。
“那个……其实还有点其他的事情。”